“那你呢?”江平安問。

何雨水微笑道:“我給侄兒侄女兒，每個包了兩塊錢。”

“恩，差不多，兩塊錢也不少了。”江平安點頭道。

秦京茹接話道:“城裡到底跟鄉下不一樣。”

“我們鄉下發壓歲錢，最多一角算多的了。”

何雨水搖頭道:“我以前也沒領過這麽大的紅包。”

“我剛才在來的路上想了想，覺得是因為平安哥的原因。”

“平安哥，我哥不只一次跟我說，想求你幫忙，把處分拿掉了。”

江平安頷首道:“你不必有負擔，給你的錢你都收著。”

“至於你哥那邊兒，不看僧面看佛面。”

“看在你的面兒上，等機會合適，我會想法子幫他拿掉處分的。”

“不過你嫂嫂那邊我就不管了啊，她在紡織廠，想幫忙花費可不少！”

何雨水點頭道:“我嫂嫂那邊不用操心，她似乎有門路，可以拿掉處分。”

正事兒說完，何雨水收了紅包，跑過去幫秦京茹炒菜。

“雨水你休息，別過來沾一身的油煙味兒。”秦京茹笑著說。

何雨水嘻嘻一笑，道:“那不行，我不能光吃飯，不乾活吧?”

“誒，對了，今兒為什麽不做湯圓吃?我好久沒吃湯圓了?”

秦京茹向江平安嚕了嚕嘴，淺笑道:“他唄，說不想吃湯圓！”

“啊呀，平安哥，你還我湯圓！”

何雨水跑到江平安面前，坐在他的雙腿上，抱著他的脖子撒嬌。

江平安笑著說:“你要吃就自己做唄！”

“我隻說自己不想吃，又沒阻止你們吃！”

“嗯，就知道你寵我。”何雨水啄了他一口，嘻嘻一笑，回頭問秦京茹道:

“京茹姐，你想吃湯圓不?想吃我來做！”

秦京茹想了想，點頭淺笑道:“那就少做些吧，我也吃不了多少。”

何雨水連忙從江平安身上跳下來，取了圍裙系上，拿了個盆，然後忙碌起來。

不一會兒，劉海中過來，跟江平安說:

“江主任，早上八點，所有人都到中院兒集合拜年。”

江平安頷首道:“行，知道了，麻煩你還專門跑一趟。”

“不麻煩，能為主任效勞，我甘之如飴。”劉海中諂笑道。

等劉海中走後，何雨水打了個激靈，小聲滴咕道:

“二大爺真是個官迷，為了進步……太肉麻了！”

江平安皺眉道:“雨水，有些事自己清楚就知道了，不要說出來。”

“這千人千面，各有各的活法，什麽奇怪的事兒和奇怪的人都有。”

“你以後步入社會後，也要學會處理好人際關系，這很重要！”

何雨水都了都嘴，點頭應道:

“知道了平安哥，我這不是在你們面前才說幾句嗎?”

秦京茹道:“平安，你少說雨水幾句，雨水已經夠機靈的了！”

“嘻嘻，沒事兒，平安哥說我是為我好，他說的是對的。”何雨水笑嘻嘻道。

很快，飯菜做好，三人就在廚房小飯桌上吃飯，邊吃邊聊。

“雨水，等會兒院兒裡拜了年，你早些過來玩兒。”秦京茹突然說。

何雨水愣了下，點點應了一聲。

秦京茹湊到她耳旁，滴咕道:“平安說昨晚他沒盡興。”

何雨水臉刷地紅了，默默點頭，解釋道:

“是我的原因，怕別人聽到聲音，放不開。”

“沒事兒，等會兒到這邊來，我放風，你們可勁兒折騰。”秦京茹壞笑道。

何雨水瞪了她一眼，紅著臉，害羞道:“京茹姐，你不許取笑我。

”兩人雖然說話小聲，但江平安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不過他裝作沒聽到，巴不得兩女能夠商量著來，於是默默吃著飯。

吃完飯後，等秦京茹跟何雨水把廚房衛生搞好，三人一塊兒前往中院兒。

倒是來了不少人，有些人還端著碗過來，邊吃邊跟人閑聊。

大年初一，年味濃鬱，人們個個喜笑顏開。

秦京茹先跟江平安說了一聲，就去了賈家，給棒梗三兄妹發紅包。

江平安倒沒有去，忙著應付圍著他，跟他拜年的人。

當然了，都是一個院兒裡的，也就說些吉祥話，不用互相送禮。

這也是四合院兒的老傳統了。

不一會兒，快到八點鍾，人們陸陸續續到來，大人小孩子兒都來了。

劉海中跑到江平安面前，笑問道:“江主任，要不要給大夥兒講幾句?”

“不了，在院兒裡我就是個普通住戶。”江平安揮手道。

“你是院兒裡的大爺，這種事兒還是你和三大爺主持吧！”

劉海中也沒勉強，去和閻埠貴商量一番後。

兩人走到何雨水家屋簷下，開始拜年。

“咳咳……那啥，在這新春佳節之際……”

劉海中最喜歡這種場合了，頓時滔滔不絕說了起來。

說了幾分鍾，還不見停的，在劉海中停頓的空當，何雨柱忍不住大聲笑道:

“二大爺，你這是要把一年的官癮，都放在今兒全過了?”

眾人哄堂大笑。

都知道劉海中什麽德行，倒也覺得有趣兒。

劉海中說話被打斷，思路全沒了，瞪了何雨柱一眼，說:

“行吧，就先講到這兒，以後再補！”

眾人又忍不住笑。

接著，閻埠貴上前一步，笑著說:

“辭舊迎新，回首過去，我這心中湧出無限感慨。”

“今兒大年初一，依咱們的老傳統，要相互拜年。”

“我先起個頭啊，祝願祖國繁榮昌盛、國泰民安！”

“祝願大夥兒幸福安寧！新年快樂！皆得所願！”

“……”

人群中。

秦京茹從賈家回來，走到江平安身側，笑嘻嘻道:

“這拜年倒蠻有意思的。”

江平安微微點頭，說:“就圖個吉利和熱鬧，你這邊紅包都發了?”

“恩，都發了，囉，我表姐帶著棒梗他們過來。”秦京茹嚕了嚕嘴說。

秦淮茹抱著小槐花，賈張氏抱著小當，棒梗在前邊兒蹦蹦跳跳過來。

“江叔好！江叔新年快樂！”棒梗上前，恭恭敬敬鞠躬行禮道。

江平安摸著棒梗的頭，欣慰道:“棒梗真有禮貌，是個好孩子。”

聽到江平安的表揚，棒梗頓時眉開眼笑，比得了秦京茹的紅包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