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你現在膽子真是越來越大!」江平安看著秦淮茹說。
「你就對你婆婆那麽放心?不怕她使壞?」
秦淮茹坐到炕上,搖頭淺笑道:「她不會使壞。」
「她還指望我上班掙錢,撫養孩子,給她養老。」
「我要出了事兒,首先倒霉的就是她。」
江平安看著她的肚子,打量幾眼,說道:
「你這身子骨也夠了,接下來幾個月,我是不會碰你的。」
「倒不是嫌棄你,而是怕咱們得意忘形,有個好歹傷了孩子。」
秦淮茹頷首道:「行吧,算你還有點兒良心,知道關系我。」
「呵,少陰陽怪氣的!」江平安翻了個白眼道。
「對了,現在有了我買的糧食,沒再餓肚子了吧?」
秦淮茹點頭道:「每月多了六十斤糧食,再餓肚子就說不過去了。」
「另外我和棒梗、小當的糧本也都辦下來了,過幾天支糧又有不少糧食。」
「我婆婆說了,從糧站支來的糧食,細糧留下,粗糧全換成紅薯土豆。」
「這樣一來,我們家算是真正能實現溫飽了。」
頓了頓,她繼續道:「說句沒良心的話。」
「東旭走了後,我們的日子還真變好過了。」
「當然,這也少不了你的幫助……」
江平安揮手道:「我對你的好,記在心裡就成,不用經常念叨。」
「倒是今晚,我才從鄉下回來,可沒給你準備什麽好吃的。」
他指了指牆邊的炕櫃微笑道:
「我記得櫃子裡還有糕點,你取些出來吃吧!」
秦淮茹正失望,然後又滿臉驚喜,高興道:
「我就知道來你這兒,你不會讓我餓肚子。」
說著,她轉身爬到炕櫃前,打開一看,眼都直了。
裡面煙、酒、茶、糖、點心塞了滿滿一櫃子。
「驢打滾,這幾個字我認識。」
秦淮茹指著一個牛皮紙包上的字,笑著說道。
她文化不高,十六七歲鄉下公社辦掃盲班,她才去讀過幾天書。
嫁了人後,她也沒繼續學習過。
只會寫自己的名字,其他的都差不多忘光了。
有時候看到幾個自己能認識的字,她要高興半天。
江平安無語,沒好氣道:「想吃就吃,別扯有的沒的。」
秦淮茹點點頭,倒也沒有貪心,打開紙包取了兩塊,又封了起來。
然後又拿了些薩其馬、牛舌餅、玫瑰餅、棗花酥、豌豆黃,每樣取了兩塊。
這些糕點都是京城有名的點心,好多都是往些年的宮廷糕點,名揚四海。
秦淮茹以前只是聽說過,從來沒有吃過。
她在鄉下是沒錢買了吃,嫁到城裡後是舍不得買了吃。
沒想到今兒倒有口福,江平安讓她吃上了。
「那邊書桉上暖水瓶裡有熱水,你自己倒一杯喝。」江平安提醒道。
秦淮茹照做,倒了水回來,小口吃著糕點,滿臉幸福。
「還是你有本事,這些糕點拿到外面去,能換不少糧食。」秦淮茹小聲道。
她這會兒想起了賈東旭,那人沒本事,只會讓老婆孩子餓肚子。
所以賈東旭死了,她是一點也沒有傷心難過,反倒暗暗松了口氣。
如今她一寡婦,跟著江平安,雖然沒名沒份,倒是日子好過。
秦淮茹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大光彩。
但這年頭,為了口吃的,多少人連命都不要了,還能顧忌臉面?
江平安雙手抱著後腦杓,靠在牆上,沉吟道:
「你以後也別經常往我這兒跑了,既然家裡不缺吃的,就安心養胎吧!」
「還有過幾天你就要去廠裡上班了,你也要用心學好技術,積極表現。」
「別眼皮子淺,聽風就是雨,為了三瓜兩棗搞些有的沒的。」
「如果讓我發現這種情況,或者是有人跟我反應你不本分。」
「一旦調查屬實,可別怪我以後不管你了。」
秦淮茹不笨,哪裡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開口回道:
「你是怕我不守婦道吧?放心好了,我有吃有穿,幹嘛犯賤啊?」
說著,她吃了口糕點,又道:
「再說了,我有你這麽好的男人依傍……」
「不好好珍惜,卻去讓別人佔便宜,我傻呀我?」
江平安笑眯眯道:「別說的天花亂墜,我只會看你的實際表現。」
……
翌日。
江平安去廠裡上班,和易中海一路。
「最近柱子神情恍忽,整天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易中海憂慮道。
「我問了他,他也不說,還總是偷偷發笑,跟個傻子似的。」
江平安疑惑道:「除了發呆傻笑,他還有沒有其他反常的舉動?」
「也有,以前他不是常去中學嗎?」易中海想了想回道。
「結了婚後就沒再去過,這幾天他又開始去了,不知道是為了什麽事兒。」
江平安沉吟片刻。
想到星期天洛迎秋來過院兒裡,頓時知道何雨柱又起了歪心思。
這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原劇中,何雨柱就三心二意。
饞著秦淮茹,又對秦京茹、冉秋葉、於海棠等少女也有意思。
當然江平安也好不到哪兒去,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問題是他能夠安置好那些女人,讓她們不愁吃穿,甚至不愁沒工作。
不管有多少女人,他至少沒有始亂終棄,該有的責任也都擔負起來了。
但何雨柱不同。
他結婚了,家裡的妻兒老小都養不活,卻惦記別人,就不應該了。
說白了,他就是抱著不負責任的心態去的,根本沒想後果。
易中海見江平安沉默不語,歎了口氣道:
「平安,你說柱子會不會也步東旭的後塵?」
「當初東旭去之前,也是這樣恍恍忽忽,像丟了魂兒似的。」
雖說賈東旭出事,確實是自己動了手腳。
但他相信,就算自己不動手腳,賈東旭也活不長。
所以他想到此事,對賈東旭沒有半點負罪感。
這人早些死,賈家倒會好過些。
一直拖著,倒會把秦淮茹給拖累了。
江平安回過神來,搖頭道:
「賈東旭那是餓的, 又得了病,身子骨一直沒有恢復。」
「加上廠裡的生產任務重,累著了,所以才那幅鬼樣子。」
「傻柱可不同,我前幾天看他精力旺著呢,應該不會有事。」
何雨柱的歪心事,他倒沒必要跟易中海說。
一來洛迎秋跟自己沒關系,何雨柱饞不饞她,江平安懶得多管閑事。
二來自始至終,江平安都沒覺得易中海是真正關心何雨柱。
他為何雨柱擔憂,為的是想全面掌控何雨柱,今後好為他養
老。
這種事兒,江平安的態度是任由其發展。
只要不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就不會過多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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