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飯。
江平安在走廊上碰到李副主任。
「剛才我看傻柱找你了,是為什麽事兒?」
兩人邊往樓下走,李副廠長隨口問道。
江平安笑道:「想請我跟你求情呢,說想調回食堂去。」
「呵呵,這小子跟倔驢似的,也知道求人了?」李副廠長意外道。
江平安嘿嘿直笑,道:「換誰掃幾個月廁所,脾氣也會被折騰沒了。」
「嗯,我覺得他掃廁所還沒掃夠,再掃兩月。」李副廠長眯著眼說。
「只要最近兩月他還本分,到冬月初,就調回食堂去。」
「畢竟他的廚藝還算可以,真一直打掃廁所,確實浪費人才。」
江平安微微點頭,笑著說道:「還是廠長仁慈。」
「我原打算明年正月再調他回食堂的,有廠長發話,算是便宜他了。」
李副廠長呵呵一笑,側頭看了江平安幾眼,輕罵道:
「你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拍我馬屁,都當主任了,也不穩重一點。」
江平安笑道:「哪能啊,在廠長面前,我永遠都是一個小兵。」
兩人說說笑笑,來到食堂,沒急著去吃飯,而是看著工人們排隊打飯。
「你這群眾基礎真沒得說,一路過來這麽多人向你問好。」李副廠長吃味道。
他級別高,雖然也經常到車間和基層的工人交流。
但因為身份原因,導致工人面上敬著他,卻不能真正跟他們打成一片。
江平安則不一樣,是從基層起來的,群眾基礎一直就很好。
尤其是今年他幫軋鋼廠搞到那麽多物資後,在工人當中的威望就更高了。
江平安暗笑,嘴上卻說:「平時我在廠區走動,也沒這麽多人理我啊!」
「可見他們都是看在廠長的面兒上,順便跟我打招呼的。」
李副廠長微微一笑,想著好像是這麽回事,心裡舒坦多了。
正說著話,許大茂突然跑了過來,低頭哈腰道:「李副廠長好!」
李副廠長看了他一眼,笑容逐漸收斂,輕嗯了聲,轉身走了。
「這……」許大茂一頭霧水。
不知道李副廠長為何跟江平安有說有笑,偏偏一見到他,笑容就沒了。
正要請教江平安,就見易中海拿著飯盒過來,開口說道:
「平安,你那兒不家糧票沒有,借我十斤使使,支糧後就還你。」
江平安疑惑道:「易大爺,據我所知,你那些徒弟沒少接濟你吧?」
「你和易大媽每月都有剩的,怎麽這個月還不夠吃了?」
易中海歎氣道:「不是我自己要吃,是傻住家就要斷糧了。」
「他來找我借糧,我於心不忍,才找你想想辦法。」
江平安恍然,從兜裡摸出三斤白面糧票,遞了過去,並道:
「我只有細糧糧票,給你三斤白面,夠換十幾斤粗糧了。」
….
細糧和粗糧交換,數量不定,有時候多,有時候少。
正常情況下,一斤細糧換三斤粗糧。
比如一斤白面能換三斤玉米高粱。
可有的時候,一斤細糧甚至能換十斤粗糧,波動很大。
而且本地糧票和全國糧票,也有很大區別,各地兌換比例也不相同。
許大茂插話問道:「易大爺,你不會真想要傻柱給你養老吧?」
「不是我多嘴,傻柱連自己那一家子人都養不活,你能指望他養老?」
易中海從江平安手裡接過糧票,謝了聲,然後轉頭對許大茂沒好氣道:
「他再差勁,也照樣把聾老太太養的好好的,我不指望他,難道指望你?」
許大茂癟嘴道:「你指望我肯定指望不上,我自己有娘老子養。」
「行了許大茂,少說幾句,快都吃飯去吧!」江平安揮手道。
說著,也懶得再理他們,轉身去小食堂吃飯了。
……
吃完飯。
江平安來到食堂主任辦公室坐下喝茶,並翻看於莉準備的文件。
今兒只要沒別的事,中午吃完飯,他都會來食堂坐一兩個小時。
「你說了的,晚上回小院兒那邊,可別忘記了啊!」
於莉放下茶杯,紅暈著臉,小聲提醒道。
江平安抬頭看了她幾眼,壞笑道:「就這麽想?」
「討厭,不想我能一二再三的提醒你嗎?」於莉嬌嗔道。
江平安沉吟片刻,招了招手,等她湊近些,在她耳旁嘀咕幾句。
「這……讓人發現了怎麽辦?我有些怕。」於莉咬著唇,忐忑道。
江平安嘿嘿直笑,說:「現在由你管著食堂倉庫,你怕什麽?」
「好吧,那我先去洗洗,十分鍾後你再過去。」於莉媚眼如絲道。
江平安有幾天沒碰她了,又成了主任,她心裡也怪癢癢的。
十分鍾過去。
江平安在確認安全後,拿著文件去了食堂倉庫。
江平安格外激動,非常理解為何李副廠長總愛視察食堂倉庫了。
在這個地方,總能找到別處找不到的快樂。
兩人緊緊的相擁在一起。
「跟你說個事兒。」於莉輕籲了口氣,突然說道。
江平安輕輕點頭,疑惑道:「什麽事兒?」
「就你們院兒裡的那個閻埠貴,想讓他兒子娶我。」於莉靠在他懷裡說。
「原來閻埠貴跟我爸認識,這段時間三天兩頭去探我爸的口風。」
「我爸倒也沒有對我隱瞞,今兒早上,專程來廠裡跟我說了這事兒。」
「不過你放心,我跟我爸說了,三年之內,婚事不作考慮。」
「我爸也同意了,他和我媽巴不得我晚些嫁人,畢竟多一個人的工資呢!」
「話說回來, 閻埠貴也真是想的美,他家條件那麽差,我會看上他家?」
「還有那個閻解成,連個工作都沒有,街溜子一個,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江平安點了點頭,正要抽身離開。
於莉突然加了點力,緊緊抱著他,抿嘴笑道:
「別急,讓我再緩會兒,真舒服。」
「先說好啊,這是你補償我的,晚上的別算。」
江平安嘿嘿直笑,無語道:
「好嘛,我們之間,倒是誰佔誰的便宜?」
「聽你這麽一說,我怎麽感覺是我虧了呢?」
四合院:最後的贏家.
曹丞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