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洞開球後。“阿蓮,你爸爸媽媽在家裡做什麽?他們也就四十歲左右吧?”許科在車上問。
“爸爸在看林子,媽媽在家種土豆,還喂豬、喂雞。我還有一個弟弟,在讀初中。”阿蓮說。
“看林子?自己家的林子?”許科好奇的問。
“不是,爸爸在森工局上班,守國家的林子。”阿蓮說。
“森工局?森工是專門伐木的啊?”許科問到。
“我爺爺原來是森工專門伐木的。現在都不準砍樹了,爸爸他們又種樹又看林子,主要怕有人盜砍和防火。”阿蓮說。
“哦,對的。我記得九寨溝就是伐木工人發現的。”許科說
“那是好早的事了。我記得爺爺說過,原來九寨溝寨子裡的人,好多都不曉得外邊是什麽樣?以為都跟他們一樣,天地水都那麽漂亮。他們現在可富了。”阿蓮說。
“他們都不知道外邊是什麽樣子?那他們都是自給自足了哦!生活在這麽美的地方。不知道外邊?”許科思索著說到。
“許伯伯,快下車打第二杆了。”這時阿蓮已輕進入球道裡了。
“哦哦!對,來了。”許科又走神了,快步的走入球道。
孫慧已打完第二杆走到了陳宇身邊,兩人看著許科。許科第二杆打得很臭,球沒飛起來,留在了前面二十多米遠。他走上來打了第三杆,球才落上了果嶺。
第四洞是個三杆洞,發球台到果嶺間,有一個面積很大的湖水,距離有一百八十多碼,落差將近五十多碼。
許科第一顆球直接打入水中。第二顆也沒打好,打在果嶺邊的懸崖草叢中。又打第三杆,球才飛上了果嶺。陳宇笑著說:“老許,這不是你的水平哈!”。孫慧在前面的女子發球台上,也看到了許科的擊球,也暗自笑了起來。
他們開著車沿著湖邊繞了個大彎,走了一條小道才來到果嶺上。
果嶺上許科兩推入洞。“廢了,今天完蛋了!”許科在這個洞上,比標準杆多了四杆,意味作今天的成績不會好了。
和許科恰恰相反,陳宇和孫慧卻很是開心,他們倆都打了標準杆。特別是孫慧推完球進洞後,興奮得與克格珠擊掌而歡。
許科已經不再在乎今天的成績了,對阿蓮說:“這個洞已經打爆了,今天沒希望有好成績了。阿蓮,你多給我多講講九寨溝的事吧!”。
“許伯伯,你平常的成績是多少?”阿蓮問許科說。
“我平時都穩在八十多杆,這兒才打四個洞,就加了十多杆了。後面還有十四個洞,沒戲了。”許科說。
“許伯伯,我們這個球場難度就高,你又是第一次打,多加個十多杆,很正常的事。”阿蓮安慰許科說。
“阿蓮,你知道現在九寨溝裡面還住著多少人嗎?”許科問。
“只有幾百人了吧!他們大多數都在外邊住了,留下的房子都做成客棧。還有些老年人不願意出去住,房子都作為紀念了。而且現在為了保護環境,好像都控制了他們的客房數量的。”阿蓮說。
“阿蓮,你有很好的朋友在裡面開客棧嗎?”許科問。
“溝裡面的人,我不太熟悉。我可以幫你問問。”阿蓮說。
“好的。對了,我們加一下微信吧,下來好聯系。”許科用手機掃了阿蓮的碼。
許科在第五洞開完球後,點了一支煙,埋著頭往球道裡走,沒有再坐車。阿蓮獨自開著車往前走。
許科好像在想什麽事,也沒有抬頭看風景。走到擊球點時,他把香煙讓阿蓮邦他拿著,打了第二杆。阿蓮把香煙遞還給他,倆人一起又回到了車上。
“阿蓮,你盡力幫我在裡面找一家客棧,家裡有老人家的最好,行嗎?我想在裡面住一兩天。”許科很誠懇的對阿蓮說。
“我試試看哈,我現在就邦你聯系一下。”阿蓮說。
“好的,謝謝你!”許科有一種踏實的感覺。
許科已經沒有再認真的打球了,上了果嶺隨意的推了兩下,就向下一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