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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真人,你難道也要庇護謝遜那惡賊嗎?”
少林空性怒聲質問道,光溜溜的腦袋很鐵,很堅硬。
“你們要找謝遜,老道管不著,但在武當山上,誰要繼續放肆,便是與老道為敵。”
張三豐面無表情道,一點面子都不給少林留,都要帶頭逼死他徒弟了,他也不會再顧念昔日那點情分。
“張真人乃武林前輩,德高望重,晚輩怎敢冒犯。”
華山鮮於通乾笑道,隨即就帶著華山的人跑了。
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可沒有膽子招惹張三豐。
“今日多有得罪,請張真人海涵。”
“冒犯之處,來日當再上武當向張真人賠罪。”
昆侖何太衝,崆峒五老唐文亮,告罪一聲後,帶著門人弟子離去。
三言兩語,便將四大門派嚇退其三,這就是張三豐三個字的威懾力。
剩下的少林也有退走之意。
空聞,空智,空性各自對視一眼,繼續惹怒張三豐實非明智之舉,他們就是加起來也不是這個老道士的對手。
少林更不會容許他們把張三豐得罪死。
這年頭,哪裡都亂,少林也不例外,內部分為兩大派系,以玄慈為首的方丈一系,以他們空字輩三大高僧為首的一系。
他們要是把事情鬧大了,玄慈一系可不會輕易饒過他們。
思量再三,還是決定退一步海闊天空,謝遜只要沒死,遲早都能找到,沒必要得罪死張三豐這個深不可測的老妖怪。
“少林無意與武當為敵,失禮之處,望張真人見諒。”
空性說完,直接帶著少林門人頭也不回的離開。
帶頭鬧事的四大門派都跑了,
其他小門小派就更不敢發聲了,一場鬧劇就此落下帷幕。
......
宋遠橋,碧雲等人在招待前來為張三豐賀壽的賓客,張三豐則在單獨會見老朱家眾人。
後山草堂裡,各自坐定,道童奉茶,張三豐再次感謝道:“多謝朱壽小友救下我徒翠山,不然老道就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半是感慨,半是自嘲的話語霎時讓眾人好感大增,這老道不只是一位震古爍今的大宗師,更是一位護犢子的師父。
人性與神性兼具一身,這樣的人,渾身上下,都閃爍著光,極富人格魅力。
“張真人客氣了!”
朱厚照微微一笑,道:“張真人威名震動天下,我等亦是聞名已久,今日之事,不過恰逢其會而已,張真人不必放在心上。”
張三豐與老朱家眾人談笑風生,相談甚歡。
他年輕時也是頂著主角模板的存在,奇遇頗多,見識極廣,無論三教經典,或是九流旁門,乃至對治國理政,天下大勢,都有一套自己的獨特看法。
一番談話交流,他們更像是在論道,張三豐胸中見識之淵博,看事之犀利,都讓老朱家眾人獲益匪淺。
老朱家眾人無意間透露出來的些許先天六境修行奧秘亦是讓張三豐欣喜萬分,已然望見前路。
一段時間的交流過後,張三豐便試探起了老朱家眾人前來武當的真實目的:“不知諸位前來武當所為何事,可有需要老道幫忙的地方?”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白吃的午餐。
老朱家眾人出手救下張翠山,要說沒有任何目的,那是不可能的。
人老成精的張三豐很明白天下熙熙攘攘,不為名即為利的道理。
“確有一事欲請教張真人。”
老朱家相互對視一眼,收獲的時候要到了。
本來他們只是想來武當山打響老朱家的名頭,為下一步計劃做鋪墊,但在見到張三豐之後,他們便改變了主意。
在張三豐的身上,他們似乎看到了武道法下一步研創的方向。
“但講無妨。”
張三豐神情溫和道。
“適才張真人出手之時,我等發現張真人氣機與整個武當山連為一體,仿佛武當山的一切都在張真人的掌握之中。”
“此等玄妙不可言的境界,實令我等心向往之,不知張真人可否不吝賜教。”
朱厚照話語中帶著濃厚的敬意。
能獨自另辟蹊徑,走上一條超凡之路,張三豐的天資才情,著實令人驚歎。
“賜教不敢當,能與諸位交流論道亦是老道的榮幸。”
張三豐輕聲道:“諸位可知域中有四大。”
他身為一代宗師,胸襟氣魄皆非常人所能及,倒也沒有敝帚自珍的心理。
“道德經有言,域中有四大,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老朱家眾人中學識最為淵博的朱高熾接口道。
“然也!”
張三豐點點頭,細細講來:“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
“修行就是不斷探索天地間的奧秘,而這個探索的過程便是域中四大。”
“老道觀龜蛇二山創真武七截陣,此乃人法地,將氣機與武當山交融為一體,形成真武之域,亦屬人法地的范疇。”
老朱家眾人面面相覷,好像聽懂了,又好像什麽都沒聽懂。
“所謂域,就是以自身精神異力,侵染一個地方的地脈天象,使得地脈天象完全按照自己的精神波動運轉,從而獲取撬動天地的偉力。”
“域中為我王,調動天地之力鎮壓敵人,通常能夠無往而不利。”
張三豐簡單解釋了一下,他算是看明白了,老朱家眾人雖然修為高深,但對“道”的理解實在不高,說得太玄奧,老朱家眾人也未必聽得懂。
“咳咳......”
老朱家眾人乾咳兩聲,借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果然,論道談法這種事還得交給專業人士來做,他們雖算不上文盲,卻也不是很適合乾這種活計。
但有一點他們很確定,張三豐對於“域”的理論研究,完全可以作為武道法下一個境界的研創支撐。
化一方天地為個人領域,聽起來似乎很荒誕,卻並非不可行。
“這麽說來, 整個武當山都已經被張真人納入自己的域中了!”
朱厚照轉移話題道,不想繼續跟張三豐談法論道,害怕繼續丟臉。
跟這麽個出口就是各種專業術語的老道論法,他們實在很難跟上張三豐的思維節奏。
“並非如此,武當綿延百裡,何其廣闊,老道也僅僅只能掌握這一峰的力量罷了,以老道目前的修為,域尚且無法延伸至更遠的地方。”
張三豐搖了搖頭,略顯遺憾道。
“張真人難道就沒想過,將域的力量收放自如,並不局限於一地一山?”
朱厚照看似不經意的道。
張三豐的“域”很玄妙,但也有很高的局限性,他的域僅僅只能籠罩武當山,也就是說出了武當山,他的“域”作用就幾乎削減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