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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朱厚照有條不紊的敘述自己的計劃,朱由檢臉色異常的古怪。
他如果沒記錯的話,朱厚照應該是第一次來他的世界,怎麽就把他的情況知道的一清二楚,還指名道姓孫傳庭,盧象升。
他無比的確信,朱厚照來到這裡所見過的人中,絕對沒有這兩個。
疑問,不解,困惑......但朱由檢很明智的沒有多問,即便要問,也不應該是這時候,他還需要朱厚照幫他收拾爛攤子呢!
“攘外必先安內,朱厚照說的有道理。”
老朱看向朱標,朱棣等人,問道:“你們有什麽看法?”
“建奴交給我,一群關外野人,也敢屢犯大明威嚴,不滅不足以威懾天下。”
朱棣躍躍欲試,那顆戰爭之魂幾乎要壓製不住了。
打仗嘛,大明諸多皇帝之中,除了老朱,就屬他最有經驗,打過大侄子朱允炆,打過漠北韃子,一生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準備打仗的路上。
打建奴,非他莫屬。
“既然遍地都是蛀蟲,那何妨來一次大清洗。”
“大破方能大立,沒有了那些蛀蟲的干擾,大明才能浴火重生。”
朱標也展示出了與他儒雅外表截然不同的果斷。
老朱一手調教出來,視為最優秀繼承人的他可不只是治政能力一流,對大局的判斷力,行事作風的果決都不是常人能比的,不然他也不會在短時間就徹底取代了朱允炆,將建文朝真正變成孝康朝。
“就按照朱厚照說的辦吧!”
眾人紛紛點頭同意朱厚照的計劃,崇禎朝已經糜爛不堪,將一切掀翻推倒重來,破而後立是最好的選擇。
勳貴,藩王,這些與皇室息息相關的存在,他們也不想管了,在大明江山社稷之存亡面前,再鐵的關系都無比的脆弱。
借用老朱的一句話:將帥可廢,江山不可亡。
在大明的江山面前,一切都得讓路。
“父皇......”
這時朱慈烺走了進來,渾身上下都是血,尚且稚嫩的臉龐顯得有些猙獰。
“皇兒......”
朱由檢見狀,心中不由的一震:“你這是怎麽了,怎會滿身都是血。”
那濃鬱撲鼻的腥味,除了血,不會是其他東西。
“父皇,奸臣,都是奸臣,全部都該殺!”
因為初次提刀殺人,心神一直緊繃著的朱慈烺忍不住了,狀若瘋癲的怒吼咆孝。
三觀被粉碎,還殺了人,他的心理承受著極大的壓力,需要進行宣泄,這種情況,睡一覺就好了!
“什麽奸臣?”
朱由檢一時沒反應過來,朱慈烺指了指外邊,他立即快步跑出去,想要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才會把他兒子刺激成這樣。
“諸位,一起出去看看吧!”
朱厚照笑意盎然的對眾人邀請道,朱慈烺的表現讓他很滿意,一代狠人在以極快的速度成長,崇禎朝的未來精彩了!
為了讓朱慈烺蛻變的更快,他決定再添一把火。
對自己狠,對別人才能更狠,既然要做狠人,僅憑現在的這點成長,朱慈烺還遠遠不夠格。
“咱倒要看看你在玩什麽把戲!”
老朱狠狠地瞪了朱厚照一眼,他敢肯定,朱慈烺的變化與朱厚照脫不了乾系,隨即帶著老朱家眾人往外邊走去。
“嘶......”
剛剛走出禦書房的大門,就聽見了朱由檢倒吸涼氣的聲音,好像遇到了什麽極為震驚的事情,他們抬眼看去,也跟著傻眼了。
“我的天啊......”
銀子,一大堆的銀子,
還有各種價值不菲的奇珍異寶,古玩字畫,初步估計,全部加起來最少都價值五千萬兩以上。老朱家眾人盯著面前這一堆財寶,眼睛都在冒光,他們不是沒見過錢,只是沒見過這麽多錢,畢竟從老朱開始,大明的皇帝財富都不怎麽寬裕。
“這些東西是哪來的!”
朱由檢下意識的看向指揮一眾錦衣衛不斷從外面搬運財寶的劉瑾,臉上,眼神,心裡,都充滿了震驚與渴望。
天可憐見啊,自他登上皇位開始,大明的國庫就一直處於入不敷出的狀態,為了維持財政支出,他縮減了自己還有嬪妃,皇子們的吃穿用度,勵行節儉度日,穿的龍袍都是帶補丁的,還把皇宮裡的各種奇珍古玩拿出去拍賣,就為了維持住財政不崩潰。
他的國庫常年空空如也,何時見過這麽多的財富,也是自製力還不錯,不然他都想把面前這些財富全部搬回寢宮,日夜睡在上面,好好體驗一把有錢的感覺。
大明皇帝窮,而他朱由檢更是窮中之窮。
“都是從那什麽東林黨官員家裡抄出來的。”
劉瑾臉色極為怪異道。
身為皇帝窮得叮當響,龍袍都是打補丁的,手底下官員卻是一個比一個富有,朱由檢算是他見過的最窮最倒霉的皇帝了!
也是朱由檢腦子不好使,要是換了老朱,朱棣,朱厚照這種,別管是不是貪官,只要誰敢比皇帝有錢,他們就能隨便找個理由將之弄死。
大明開國初期,號稱富甲天下的沉萬三就是典型的例子。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朱由檢自我催眠式的說道:“東林黨皆是清流君子, 清貧持家,怎可能坐擁如此龐大的財富。”
事實擺在眼前,他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己聽到的看到的都是真的。
在他的認知之中,東林黨都是仁人君子,清廉忠正,斷不是大奸大惡的貪官汙吏。
幾十年積累的認知,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改變得了的。
可事實就是事實,他不願意相信也得相信,如果東林黨真的夠清廉,又豈會抄出如此龐大的財富。
價值高達數千萬兩銀子的財富無時無刻不在告訴朱由檢,他所信任推崇的東林黨,壓根沒有他想象的那麽清廉,一個個都是罪該萬死的奸臣貪官。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看清一點現實吧,你認為清廉的東林黨,根本就是一群啃食大明根基的蛀蟲。”
“若真的清廉,豈會抄出這麽多的東西,還是你以為他們靠拿著微薄的俸祿,就能積攢起這龐大身家。”
朱厚照無情的揭破朱由檢僅剩的一點僥幸心理。
他說的朱由檢自己也明白,憑那點微薄到吃飯都成問題的俸祿,東林黨根本積攢不了這麽多的財富,唯一的途徑就只有貪,只是他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他算什麽,坐在皇位上努力表演,取悅群臣的小醜麽?
想想自己之前向群臣募捐,群臣一個個哭天喊地,一副兩袖清風,隻捐幾兩銀子的可惡嘴臉,朱由檢登時無名火起,殺意在胸中不斷高漲醞釀。
最好不要讓他最後的一點僥幸都破滅,否則後果是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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