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麽感謝店主的慷慨,我們這就搬走。”,中年大叔帶著妻女就這樣返回房子準備搬走衣物,家具都是得留下來的。
大地呆呆的看著林故淵,他從沒想過買下一家生活許久的房屋是這麽容易的事,他只是回店面上了個廁所,出來之後就談妥了:“師范,這麽簡單的嗎?”
“談不上,首付15萬兩,後續一周內支付30萬兩,除此之外,一年內每個月都要為對方準備一頓豐盛的飯菜,考慮到我可能會出任務,錯過的月份推遲到之後。”,林故淵雙手抱胸,看著對方進進出出的忙碌,對方的行動力很強,有些生怕他反悔的意思。
大地瞪大了眼睛,這價格都快是他買下這個店面花費的兩倍!
“師范,咱們可不興當個冤大頭啊!”
林故淵撇撇嘴角,冤大頭?吃過我的菜,就算去了天涯海角,到頭來還不是得回來給我交錢求喂,無非是回收時間的早晚。
何況,舍不得錢財套不住野乃宇,這貨已經去木葉醫院翻資料了,若是那裡找不到我的信息不知道她會不會去情報部,但只要不去根部就沒啥事。
“你不懂,我就懶得說了。”
大地:“……”
林故淵沒再管那搬家小隊,轉過身掃視店面的環境,除了門前的三座亭台,再遠處都是樹木,能把店開在這麽偏僻的地方真是幫了大忙:“走吧,去找施工隊,咱們的店面要擴張了,先把外面亭台再建九座,順便在河上也建一座。”
大地跟在林故淵的身後,滿臉糾結,臉上寫滿了對錢包的擔憂。
弄完這一塊,咱們就沒錢了吧?
……
野乃宇將病人檔案放歸原位,她在見面時就確認對方是忍者,對方的信息只需要去木葉醫院檔案室的病案中就能找到—從忍者學校畢業三年,來木葉醫院就診49次,大小傷勢皆有,最後一次是23天前,小隊全滅,對方僥幸存活。
基本可以確信是木葉的忍者,而且與那些黑暗裡的工具沒什麽關系,但關於孩子的事還是要謹慎一些,再查查對方父母的情報吧。
存放了木葉幾十年來所有檔案的地下室有些陰暗,成排堆積的檔案從這邊一直延伸到不見蹤影的黑暗處。
野乃宇看著數不清的病案,抬了抬眼鏡,恐怕要花不少的時間了。
……
林故淵來到忍具滿點堂外,他這次既不是來買東西,也不是來製裁邪惡,他來賣刀。
叮鈴一聲。
那老爺子還是悠哉的坐在躺椅上,按他這種生活法,容易晚安不詳。
林故淵敲了敲桌台,隨後把昨天剛買的刀擺在上面,朝看過來的老爺子揚了揚下巴:“賣刀,25萬兩,買不買?”
福山清志瞪圓了眼睛,他就沒見過有人會來忍具滿點堂賣刀具,還是他昨天賣出去的那一把:“幾個意思?”
林故淵拔刀出鞘,舞了兩段刀花,隨後將刀拋上半空,一手直接捏住刀尖,將刀柄遞給對方:“沒壞,但是用不慣,買不買?”
福山青志眯了眯老眼,浮腫的眼袋幾乎遮住了他渾濁的眼球,滿嘴的胡子扭了扭,像是一簇雜草叢生的泥土開了口:“賣別人用過的二手刀?我這滿點堂的生意還做不做了?”
林故淵就當沒聽見這種話,商人的一切只是為了殺價,直接了當的開口:“20萬,一口價。”
福山青志喝著茶水潤了潤嗓子,不急不緩的敲了敲桌面:“這可是滿點堂。
” 林故淵二話不說轉頭就走,這黑心的老玩意鐵了心要把吃人做到底,那他就只能再想想辦法從其他渠道弄點錢。
“等等。”
到底還是舍不得平白多賺了十萬日元,什麽二手一手,只要不怕被木葉忍者追究責任,七八手他都敢賣,這可是錢!
福山青志一臉肉疼的去櫃子裡拿錢,不能從這個少年身上多刮一層肉下來,就等於是刮他自己的肉,他能不疼嗎。
“差不多可以了吧。”
“不考慮再看看別的忍具?”
“不了吧,不合適。”
“這麽多忍具,總有一款適合你,再看看吧。”
看你妹,給老子把手松開。
林故淵額頭青筋暴起,怒目瞪著那個老頭,要不是怕把錢扯爛,他早就一把扯過來。
福山青志訕訕的松開了手,只是眼睛一直看著那把錢幣,直到看著它們進了林故淵的口袋,他才收回了目光:“下次再來啊,小夥子。”
林故淵扭頭就走,再來?再來我就跟你姓!
走到門外不遠處,大地正神情低落的站在樹下,時不時抹一把眼睛,看見林故淵過來,趕緊轉過身去用力的擦了擦,露出笑臉迎了過來。
“師范,剛剛風太大了,都把沙子吹我眼睛裡了。”
林故淵心中歎了口氣,傻徒弟,撒謊這種事上你還差得遠呢。
“走吧大地,擴張店面的錢有了,還能有不少剩的。”
林故淵抽出厚厚的鈔票,甩了甩,那種油墨的清香真是奇特,難怪會那麽讓人著迷。
大地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扳著手指開始計算:“師范,好像不太對。”
林故淵渾身一滯,拿著鈔票的手不甩了,扭頭看向大地:“差多少?”
大地皺著眉頭兩手比劃:“擴店的錢不缺了,就是買地的錢還有稅,大概差十二萬,下午還要給孩子們定製服裝,至少要十五萬吧。”
林故淵舉著錢的手漸漸放下,人總是要成長的,雖然這份成長大多並不愉快,但只是多了個不知道是什麽的姓氏,總比血的教訓要好。
今日是他林故淵放出的話,那姓氏自然也是他林故淵承擔,與淵一無關。
他一臉平靜的將錢交給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去了他不想再去的滿點堂。
『緋紅,給我一把最低價的刀』
【岡倫合金刀】
【產地:……】
【售價:15枚世界幣】
剩下的他沒看。
世人奔波勞碌,隻為銀錢幾兩。
換了個世界也沒差,他之前沒想明白,以為自己很是特別,到頭來發現自己也不過是碌碌一員,還破了不用世界幣購買閑物的規矩。
林故淵從衣服裡掏出短刀,他發誓,這輩子定要賺很多錢,多到不用大地躲在背後哭泣,不用孩子穿著縫縫補補的衣服,不用野乃宇那個蠢女人既渴望改善孩子的處境,又害怕他是個惡人似的,在木葉醫院的地下室眼睛都特麽看腫了。
嘭的一聲。
那個難聽的鈴聲是響不起來了。
福山青志有些驚恐的喊到:“乾…幹什麽?!”
回應他的,是一把飛去他身前的短刀。
以及一聲憋屈又憤恨的:“賣刀!四百萬兩!”
……
林故淵提著箱子從滿點堂出來,389萬兩,刀確實是好刀,一階D-,放在原世界是可以拿來鑽研成分與比例的新材料,其工藝與鋒銳放在忍界也不差,遺憾的是,它不能傳導查克拉的特質對於忍者而言有些難受。
在那個老頭子豐富的砍價經驗下,他敗下陣來不冤。
他沒穿之前買菜都是跟在大媽後面,等大媽與老板唇槍舌戰砍的差不多了,他才上去:“這個價給我也來一份。”
他就沒點砍價技能。
大地依舊笑著迎上來,只是眼睛明顯腫了起來。
“走吧,這次就連整個房子也一並改造了,順便把那個鄰居的錢付清。”
林故淵把箱子遞給大地,既然錢夠了,那就乾脆連整個房子和周邊一並改了,時間上會有些緊,但有忍者在,用的也是全木製品,下午五點之前應該能搞定?
要他說,忍者搞什麽軍事戰鬥,直接化身生產隊不比打打殺殺掙錢。
臨近十點。
大地從遠處走來,手裡拿著不少紙張:“師范,地都買下來了。”
林故淵手裡拿著設計圖紙,他打算把新買的房子一起拆了,算上周圍78×113平米左右的面積,建一個集家居、料理、住宿於一體的超大型料理店。
原先那種兩個小房子外面一堆亭台的小家子氣設計被他拋開腦後,聽見大地的聲音,盯著設計圖紙的他也不回頭:“署名辦好了?”
大地拿著地契,有些手足無措,半天憋出一句:“師范,這會不會有點不太好?”
“有什麽不好的,這房子之前就是署的你的名,現在自然也一樣,只是樣式有點變化而已。”
林故淵還在鑽研圖紙,他覺得在河上弄個亭台的想法可以保留下來。
大地臉都憋紅了,什麽是有點變化,這是變的太大了,但他也明白,師范向來說一不二,他隻好默默的站在身後,看著師范對設計圖紙改來改去。
林故淵瞟了一眼,這二貨徒弟就是死腦筋,我一個今天活了明天指不定死的玩意,留這些房子做什麽,不都是留給你的,看了半天了,你好歹給點建議啊。
“有什麽建議嗎?我打算把這玩意建成兩棟功能分割的三層建築,一邊是料理、住宿,一邊則是我們平時的住處。”
大地撓了撓頭,有些疑惑:“師范,木葉這邊平時好像沒多少旅宿的人吧?”
林故淵停下了筆,仔細想想好像也是,那些行商大多都是住在一片商店街,除此之外就沒人來了,到底是個軍事基地。
他直接劃掉一層,開口說道:“那就改成兩層料理,一邊還是三層的日常住宿。”
改成這樣他有著自己的想法,既然木葉對孤兒院的經費太少,那就乾脆把整個孤兒院給綁走,三層住宿給孩子們上課,休息都足夠了,日後還可以弄些益智遊戲,劃分一個遊戲區。
“師范。”,大地有些猶豫,他覺得師范的想法是好的,就是…“建這樣的三層建築的話,還是得用磚石才行。”
林故淵轉頭看著大地,一臉驚奇:“木製的不行?”
“就,不是很行。”
行吧,那就是不行了。
他揮了揮手,示意大地跟上,他得帶著個比他懂行的人去找一旁的設計兼施工隊好好聊聊。
……
“是,十分抱歉,按您原來的要求,為了追求速度,我們選擇了全木質的結構。”
“是,十分抱歉,是我們沒有考慮周全。”
“是,按您的設計圖紙和要求,完全完工需要12天左右。”
“是,這已經不慢了,先生,我們為您提供的是最優質的施工團隊,他們速度是……”
“嘶!五天,只要五天!”
“先生,沒有最優質,只有更優質,請務必放心,我們會保質保量按時完成!”
林故淵點了點頭, 從十二天縮減到五天他已經很滿意,不過是多花費點錢的問題,能用錢解決的向來不是問題。
只是這幾天料理店是不用開了,大地只能跟自己住了。
“走吧,大地,去裁縫店。”
解決了住宿問題,接下來就是服裝了,那群孩子的數據緋紅已經記下來,女孩子就用黃底紅紋的傳統料理服飾就行,男孩子黑底紅紋,胸口繡一團火焰的紋路。
雖然紅雲與天空更搭,但太危險。
……
野乃宇揉了揉紅腫的眼睛,檔案室太久沒人打掃,那些筆記稍稍一翻就揚起一片灰塵,眼鏡也遮不住,她只能忍著不適耐心搜尋。
夫婦兩人在十一年前留下最後的痕跡,兩個普通的平民中忍,死在了第二次忍界大戰的余波,再往上回溯,可以找到十五年前他們生下一個男孩的記錄。
信息對得上。
那個叫淵一的少年沒有撒謊。
她松了一口氣,能在孩子們艱難的時候遇上一個願意幫忙的人,她心裡比誰都高興,但她必須警惕,那個身處黑暗的人做事向來不擇手段,她曾在對方手下做事時,不止一次見過他對孩子的洗腦。
木葉的黑暗太過深邃,看不到邊際。
她整理好筆記,離開了地下室,既然少年沒有問題,那與他約好的協議就得遵守起來,先回孤兒院準備一下。
正午的太陽撒下濃烈的恩澤,刺的她雙眼通紅,她一手遮在額頭,眯起好看的雙眼,正要踏入立秋以後最後的盛夏。
“呀,好久不見,野乃宇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