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醜周然笑了笑，屬於他的懲罰還在繼續。

　他眨了眨那雙充滿混亂的眼睛，一隻手掰開了奧巴代亞的嘴，另一隻手解開自己的衣服。

　“嘩啦”一聲！

　十幾條毛巾從小醜的懷裡掉落，狠狠地砸在了奧巴代亞的臉上。

　“奧巴代亞先生，友情提示一下，真正的遊戲現在正式開始了……你需要把這些全部吃進肚子哦……嗯嘛嘛，請不要擔心，我會幫助你的。”

　“在我的幫助下，你一定會把這些毛巾全部吃進肚子裡，一條都不會遺落的，沒錯，一條都不會遺落，這個遊戲隻一聽，就覺得很好玩，對吧！”

　小醜周然的臉上出現一個無比陽光，無比開朗的笑容，看起來就像一個人畜無害的大男孩。

　看著那些潔白的毛巾，奧巴代亞童孔猛地一縮，他無比絕望地怒吼道:“NO！NO……”

　但這聲音隻發出了一秒，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奧巴代亞的嘴裡被小醜再次塞入了一條白毛巾，狠狠地堵住了。

　那毛巾沒有一點停止的意思，還在向下去，瘋狂地向下去，懟進了他的喉嚨，衝進了他的胃部……惡心乾嘔，頭暈目眩，胃部撐開時的腫脹與撕裂……奧巴代亞生不如死，他從未有過這種可怕的經歷，他從未像今天這樣的想死。

　也許死了，一切就結束了。

　奧巴代亞似乎認命了，他如此想到。

　半個小時後。

　這場由小醜精心製作的鬧劇終於結束了。

　小醜周然緩緩站起身，他看著肚子比之前大了整整五六圈，整個人奄奄一息，有進氣沒有出氣的奧巴代亞，十分滿意地笑了笑，輕輕鼓掌，讚道:“奧巴代亞先生，下輩子一定記得擦亮一點你的眼睛，嘿嘿，你這家夥可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你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

　“也千萬不要把自己想得太過高大，你只是一隻小螞蟻，一隻隨手就可以被人捏死的小螞蟻。”

　“嗯，就在這裡慢慢等待著自己的死亡吧！在這最後的時間裡，好好懺悔你所做的一切吧……奧巴代亞先生，誰讓你那麽不開眼，竟然膽敢襲擊偉大的Jake呢?今天發生的這一切，全部都是你應有的報應！”

　“你就是一個瘋子，你就是一個魔鬼，你絕對不會有一個好的結果！你絕對會下地獄的！”奧巴代亞雙眼通紅，咬緊牙齒，奄奄一息地對小醜發出了惡毒的詛咒。

　小醜周然聽後，點了點頭，輕歎了一口氣，幽幽道:“奧巴代亞先生，你說的很對，我就是一個瘋子，我就是一個魔鬼！”

　“嗯嘛嘛，我做了許多殘忍的事情，我殺害了很多有罪的人，也殺了很多無辜的人……像我這樣的人注定是要下地獄的，注定要在烈火中接受審判的。”

　“但那又能怎樣呢?盡管讓我去地獄吧，只要他能去天堂便好。”

　“呼，這一次的紐約之亂，我似乎真的有些出格了呢……但我並不後悔，就讓所有的罪與孽都讓我一人背負吧，把所有的功與德給予他……如果他是光的話，那我就是那襯托他的暗。”

　“紐約之光與紐約之暗，聽起來很搭不是嗎?”

　“另外，Joker，從來不怕背負任何罵名，也從來不畏懼死亡！”

　小醜說了很多奧巴代亞無法聽懂的話。

　他似乎在感歎什麽，也似乎意有所指……

　他笑了笑，從兜裡掏出一個計時炸彈。

　同一件的衣服，小醜總是能夠裝更多的東西，像這樣的炸彈，他的兜裡還有好幾個。

　小醜十分隨意地將計時炸彈扔在了奧巴代亞的身上，接著，他對著鏡子好好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髮型，又洗了洗手，嘴裡哼唱著有意思的歌謠，十分優雅地走出了監獄。

　“滴！”

　“滴！”

　“滴！”

　聽著炸彈倒計時的聲音，再看著那一點點行駛過的秒針，失血過多的奧巴代亞頓時瞪大了雙眼，無比絕望地大喊著一聲聲“不！”

　但可惜這裡不會有人聽到他的聲音。

　他只能在恐懼與絕望中，越陷越深，直至死亡的那一刻到來。

　沒有人能夠解救他，這就是他的宿命，這就是他為自己親手選擇的宿命。

　如果能給奧巴代亞重來一次的機會，相信他一定不會選擇與周然為敵，也一定不會選擇與金並聯手刺殺周然。

　但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後悔藥，奧巴代亞也沒有後悔的余地，殺人者，人恆殺之。

　奧巴代亞和這個世界大多數的人是一樣的，他只有一次選擇的機會，一旦選擇失敗就要承受可怕的後果，沒有重新回檔，再來一次的機會。

　唯一的差別，大概就是奧巴代亞的後果有點嚴重，他的後果是死亡是消失。

　當炸彈爆開的那一瞬間，一點火星滋滋冒出，看起來就像一個微小的煙花。

　小醜還是實現了在紐約警察局放煙花的想法，唯一有些瑕疵的地方，唯一令他很遺憾的地方，就是這次煙花表演的觀眾只有奧巴代亞一個人。

　煙花燃盡。

　一個小醜人偶從炸彈中蹦出，它搖頭晃腦，微笑著道:“嘻嘻嘻，奧巴代亞先生，歡迎來到地獄。”

　奧巴代亞怔了一怔，臉色慘白的死去了。

　他還是被戲弄了。

　“那根本就不是一個炸彈！”

　這是他在臨死之前最後的一抹意識。

　……

　與此同時，小醜周然也已經離開了警察局。

　他卸去了那身警察的打扮，重新戴上了那個猴子面具，在大街上漫無目的，悠哉悠哉的走著，就像一個觀光的遊客，與周圍的景象格格不入。

　在他走過的路上，時刻都發生著各種各樣的死亡，有“小醜軍團”殺掉了平民，有警察殺掉了“小醜軍團”。

　無數的呐喊和尖叫，整座城市都陷入了某種混亂。

　混亂中不僅有死亡發生，也有新的生命力在凝聚。

　在這場沸沸揚揚的鬧亂中，一些普通人聚攏在了一起，在蒙面義警的帶領下，共同抵抗著“小醜軍團”的入侵。

　那片地區位於地獄廚房的周圍，人傑地靈，民風一直都很淳樸。

　至於帶頭的幾個蒙面義警，也是周然的老熟人了，捍衛者聯盟的夜魔俠，鐵拳，盧克凱奇，傑西卡……孤身行走在黑夜之中的不義英雄懲罰者，以及一個剛剛恢復不久，依舊滿口髒話，活力四射，頭上多出一根毛毛的小賤賤。

　死侍並不想摻和這次的事情，但他的手上沒有周然的私人電話，只能從懲罰者那裡獲取，而懲罰者弗蘭克提出的條件正是解決這次發生在紐約的暴亂。

　沒辦法，死侍隻好答應了下來。

　死侍為什麽想要找周然?

　這也很好理解，在周然的身上，他看到了一絲死亡的希望。

　這些事情，小醜還不知道。

　當然，知道了，他也不會在乎。

　“都！”

　“都！”

　急促的電話鈴聲在小醜周然的兜裡突然響起。

　他挑了挑眉，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托尼斯塔克。

　對於托尼斯塔克這個家夥，小醜並不陌生，甚至還有一定的了解。

　作為周然靈魂中混亂的代表，小醜有很大的一部分權柄，他能夠接受到很多來自周然的記憶。

　托尼斯塔克，花花公子，鋼鐵俠，超級英雄，被知識詛咒的男人，以凡人之軀比肩神明的偉大……這些全部都是他的稱號，簡言之，托尼斯塔克就是這個世界當之無愧的主角。

　但這些不是小醜關注的重點，他關注的重點是托尼斯塔克與蝙蝠俠那相似的特點，這兩人都是父母雙亡的孤兒，都是富可敵國的鈔票能力者，都是非常具有智慧的聰明人，都患有嚴重的疑心病，都有及其強大的責任心。

　也就是說，在某種特定的條件下，托尼斯塔克也可以成為蝙蝠俠……

　小醜周然開始興奮起來，他從未有此刻這樣的興奮過，他的心臟在瘋狂跳動，血液的流速也在加快，他急促的呼吸著，似是吸了大量的罌粟花，全身都如癮君子般顫抖了起來。

　他久違地體會到了幸福的滋味，有什麽事情比親手創造出一個蝙蝠俠更令他快樂嗎?

　“這真的太刺激了！”小醜的臉上升起了一絲癲狂的笑容，他狠狠地攥緊了手機，在暢快的深呼吸幾次後，他接通了電話。

　“喂，Jake，你在哪裡?”

　聽著電話裡托尼斯塔克的聲音，小醜周然的興奮到達了極點，他感覺有火焰在身體裡燃燒，他想要大聲地嘶吼。

　“呼！”他深吸了一口氣，忍住了這種衝動，模彷著周然的口氣，道:“怎麽了，托尼，我在家裡，還沒有睡醒……這些天經歷的事情有點多，我很疲憊！”

　“是有什麽大事發生嗎?是公司的事情還是其他的事情?”

　托尼斯塔克狠狠地抓了抓頭髮，雙眼通紅地道:“Jake，紐約發生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有一夥無比可怕的罪犯正在到處破壞，他們就像瘋子，有幾個膽大包天的家夥，還衝擊了斯塔克工業。幸好有哈皮在那裡，你知道的哈皮的安保工作乾得還是蠻出色的，他是一個值得信任的好夥伴。”

　“另外，羅德也給我打了電話，他說軍隊正在調動，這一次軍警將聯合行動，確保整個紐約的安全，還有半個小時，官方正式通知就要下來了，屆時整個紐約的電視台都會報導這件事情……”

　“所以……”

　“所以，什麽?托尼，你想要說什麽?”小醜周然低沉著聲音問道，他的語氣十分嚴肅。

　“呼！”托尼斯塔克深吸了一口氣，狠狠地攥了攥拳頭，道:“Jake，我希望這一次的事情，你不要插手，算我求你了！”

　“我知道只要你出馬，這一切很快就能平息，這些事情對於你來說，沒有一點的難度，你可以給這座城市帶來平安！”

　“我很信任你，也很信任你的力量，但我卻無法信任這個國家的其他人，無法信任他們的政治……Jake，你知道的，一旦你的能力暴露出來，那些政客們會想盡一切的辦法得到你，讓你成為他們手中的武器，讓你聽命於他們。”

　“如果你不答應，那他們就會詆毀下，宣傳你的潛在威脅，將你說成一個隨時可以引爆世界的炸彈……他們會盡最大的努力，去造謠，去抹黑你，去攻破你的心理防線！”

　“那時，你將承受成噸的傷害！”

　“托尼，你是讓我什麽也不管嗎?”小醜周然長歎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抱歉，我做不到，如果我沒有這個力量，我自然可以躲起來去當一個懦夫，等待一位英雄站出來。”

　“但現實卻是我有這個力量，我可以拯救大家，我可以保護大家。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我必須做點什麽，否則我不配紐約之光這個稱呼。”

　“倘若今天的我什麽也不知道，那自然可以當做什麽也沒有發生……可現在我已經知道了，我就必須去做，否則，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托尼斯塔克聽後，面露狠色，咬緊牙齒，低吼道:“Jake，那就將這一切當作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你自始至終都沒有接過這個電話。”

　“你的能力在沒有使用時和普通人是一樣的，絕對不會有人注意到的。”

　“托尼！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小醜周然猛地睜大了眼睛，無比憤怒地咆孝道:“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思想?這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托尼斯塔克！”

　“托尼，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如果我今天真的什麽也不做，我們兩個會永遠處在今天的噩夢之中，我們會永遠不得安寧！”

　“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從你嘴裡聽到這樣的話！”

　小醜周然掛斷了電話，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怒。

　但實際上他心裡不僅沒有憤怒，甚至還有一些歡喜。

　他比誰都希望有人對自己的神靈Jake好！

　而托尼斯塔克剛才的表現，已經證明了Jake在他心中不可代替的地位。

　一位超級英雄，竟然狠下心來，說出這種與自己格格不入的話，還真是令人忍不住唏噓啊！

　小醜搖了搖頭， 十分感慨地道:“看來，不能讓托尼斯塔克成為蝙蝠俠了，他對Jake很重要，我需要重新物色一個人選……”

　紐約。

　太平洋海岸。

　自由之城。

　地下實驗室。

　托尼斯塔克放下了手機，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低聲呢喃道:“Jake，我了解你的脾氣，你絕對不會容忍那種被控制的事情發生，一旦發生，一場曠世大戰便會被引爆……”

　“屆時，會有更多的人死去，我們也會隨之漸行漸遠……Jake，我真的不想失去你，失去你，這個世界上便再也不會有懂我的人了……這些事情，就交給我吧！”

　“賈維斯，現在立刻進行測試，我們要盡快完成鋼鐵戰衣的開發！”

　“遵命，斯塔克先生，樂意為你效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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