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ke,只有在這裡,你才能收獲到開心,享受到微不足道的自由。”
“問題什麽的,等一下再問,你現在需要好好地放松一下身體,要做一個spa嗎?”
“我最近學習了一些關於人體醫學的知識,可以讓你收獲到一種放松的感覺。”
“要試一試嗎?好好放松一下。”
小醜的聲音十分溫柔,他喝了一杯可樂,將杯子輕輕地放在桌子上。
接著他緩緩走到了周然的背後,伸出雙手,放在了周然的肩膀上,輕輕地捏了起來。
感受著那舒服的勁道。
周然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忍不住呻吟了一聲,他的狀態看起來十分放松,緊繃的神經也得到了舒展。
小醜一邊按摩,一邊微笑道:“jake,我在這黑暗之地已經待了好久,雖然我來自黑暗,但我的內心還是很向往光明的。”
“我想到外面看一看,我也想放松一下。”
“你知道的一個人在黑暗裡待得太久,神經會一直緊繃的,會慢慢發瘋的。”
小醜笑著請示道。
實際上,小醜完全可以不用請示,就像肖自在和漢尼拔那樣,直接在夜晚使用周然的身軀,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但小醜還是選擇了請示,這也是他和周然其他人格的不同之處。
在小醜這裡,周然的意志就是最高的。
如果周然沒有覺醒,沒有和他相見,那就算了。
但現在周然已經知道了他的存在,將周然視為神明,視為至高的小醜,自然便會選擇向周然請示。
聽見小醜的話後。
周然皺了皺眉,問道:“小醜,你想出去做什麽?”
“殺人嗎?還是像以往那樣肆意地殺戮嗎?”
小醜搖了搖頭,咧嘴笑了笑,道:“no,殺人對我來說只是一種樂趣,眼下遠有比殺人更能給我帶來樂趣的事情。”
“這次我並不會殺人,另外,jake不要對我抱有偏見,我並不是一個喜歡殺戮的瘋子,我很清醒地知道我想要做什麽。”
周然聽後,點了點頭,道:“是啊,小醜,你比所有人都更加清醒,正因為清醒你才會發瘋。”
“你覺得這裡和哥譚最大的區別是什麽?”
“紐約和哥譚這兩種發展模式哪種更好?”
“謔謔謔……”小醜怪笑一聲,眨著眼睛道:“紐約和哥譚最大的區別嗎?”
“哥譚一直被一種意志包裹,那種意志讓哥譚不準發生改變,那種意志為哥譚設置了一個規則,所有人的言行舉止都要遵守這個意志,這就像一個遊戲,你必須用你的一生去玩這場遊戲。”
“至於紐約則不同,紐約並沒有那種意志,紐約的意志是人類的意志,是可以打破的,那些規則都是有錢人設置的。因此,紐約在某種程度上比哥譚更加安穩,更加自由。”
“但從我個人的角度來看,我更看好哥譚的發展模式。”
“為什麽?”周然挑了挑眉,有些好奇的問道。
小醜嘻嘻一笑,道:“因為在哥譚你可以學到真理,而在紐約卻什麽也學不到。”
“哥譚很純粹,紐約充滿了虛假。哥譚很平衡,紐約發展得很畸形。”
“哥譚就像一個傳教聖所,每一個出生在哥譚的人,都能學到最寶貴的一課,都能獲得最寶貴的知識,人類是脆弱的,人類的本性是惡的。”
“那裡綻放著美麗的惡之花。”
“jake,真實永遠比虛假更美麗。”
“不過,紐約也很好,這裡很自由,紐約就像一張沒有被畫筆塗色的畫布,你可以賦予它任何色彩,
你可以賦予它全新的道理,你可以做這座城的主人,你可以成為這裡最高的意志。”周然推了推眼鏡,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低沉著聲音,道:“謝了,我又學到了一些新的知識。”
“那麽,小醜你想給這座城市賦予什麽樣的色彩呢?”
“我嗎?”小醜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我想賦予這座城市一隻蝙蝠俠,我想為這座城市添加一個布魯斯·韋恩。”
“沒有他的日子,真的蠻孤單的。”
“蝙蝠俠?布魯斯·韋恩?”周然皺了皺眉,道:“這裡似乎並沒有能夠成為蝙蝠俠的人,這裡沒有人擁有布魯斯·韋恩的意志。”
小醜聞言,搖了搖頭,道:“jake,我和蝙蝠俠就像一朵雙生花,我在的地方就一定會有他。”
“至於他為什麽沒有出現?這是因為,這座城市知道小醜的人太少,當我的名字擴散後,蝙蝠俠自然就會出現。”
“另外,這座城市內有一個人,他很有資格成為蝙蝠俠,他和布魯斯·韋恩很像,只是他們做出了不同的選擇。”
“你是說托尼·斯塔克?”周然皺了皺眉,低沉著聲音道。
小醜點了點頭,臉上出現一個大大的笑容,緩緩開口道:“沒錯,他們兩個很像,都有聰明的大腦,都是富可敵國的富二代,都擁有強大的內心和意志,並且他們兩個人的父母都死於一場人為設計出的車禍。”
“布魯斯·韋恩的父母死於貓頭鷹,托尼·斯塔克的父母死於九頭蛇。”
“不同的是,在這場車禍後,兩人做出了不同的選擇。布魯斯韋恩將自己的內心封鎖,托尼斯塔克則封鎖了一半。”
“布魯斯韋恩始終活在那場車禍的陰影中,而托尼斯塔克則始終活在他父親的陰影下。”
“不過,父母的死,永遠是他們心中最大的恐懼。”
“只要喚醒托尼斯塔克內心中的恐懼,他或許有機會成為蝙蝠俠。”
周然聽後,搖了搖頭,道:“托尼斯塔克有他自己的路要走,鋼鐵俠同樣有存在的意義……小醜,不能因為你,就強行改變托尼斯塔克的人生軌跡。”
小醜聽後,輕歎了一口氣,道:“那還真是有些遺憾,看來只能順其自然的誕生一隻蝙蝠俠了。”
“jake,最有資格的人被你駁回了,其他的蝙蝠俠也只會是殘次品。”
“殘次品也好,有蝙蝠俠的世界總比沒有蝙蝠俠的事情要好得多。”
周然扭了扭脖子,道:“小醜,你想什麽時候出去?”
小醜笑了笑,道:“嗯,今天是9月14號,我打算半個月之後出去。”
周然伸出手指敲了敲桌子,道:“你準備佔用我的身體多長時間?”
小醜低下頭,思考了一會,道:“嗯,35天,我準備給你一個驚喜的禮物。”
“驚喜的禮物……”周然挑了挑眉,道:“可以提前透漏一下嗎?”
小醜搖了搖頭:“透漏了那就不叫驚喜了……”
周然聞言,歎了一口氣,聳了聳肩,道:“那好吧,我到想看看你能給我一個怎樣的驚喜。”
“哦,對了,小醜,我記得上次來這裡的時候,有一隻白色的兔子,現在那隻兔子怎麽不見了?”
“那隻兔子還是蠻可愛的!”
“哦,那隻兔子藏起來了……”小醜挑了挑眉,笑道:“謔謔謔,jake,你想看一看那隻兔子嗎?”
周然點了點頭。
小醜又蹦又跳地走到了漆黑的角落,他看著漢尼拔,輕笑道:“哦,小兔子,jake要見你,他說你很可愛。”
漢尼拔聞言,皺了皺眉,咬緊牙齒,從漆黑的角落中走出,他緩緩走到了周然的面前。
看著面前的兔子。
周然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將兔子抱在了懷裡,他看向小醜,十分好奇地問道:“小醜,這裡為什麽會有一隻兔子?”
小醜微笑道:“存在即合理,哲學家黑格爾曾說,凡是合理的都是現實的,凡是現實的都是合理的。”
“jake,這裡的事物都是你心靈的投影,這裡的一切都是你潛意識下創造而出。為什麽會有一隻兔子?很簡單,因為你的心裡住著一隻兔子。”
周然聞言,皺了皺眉,道:“也就是說,這隻兔子也是我的人格嘍……只是這裡如此黑暗,為什麽會誕生一個如此脆弱的人格?”
“兔子代表什麽?它如果佔據我的身體時,我也會變成一隻兔子嗎?難道我會去做兔子做的事情,吃草吃蘿卜……”
小醜聽後,眨了眨那雙充斥著混亂的眼睛,笑道:“jake,有時候,兔子可能並不是兔子,他可能是一個其他的東西……至於兔子究竟代表什麽?這一切還需要你自己去探索……”
“當某一天,你看到他真正的樣子之時,你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哦?”周然有些驚訝,他將懷裡的兔子放下,摸了摸兔子的頭,笑道:“回去吧!我期待和你真正見面的那一刻。”
漢尼拔冷哼一聲,咬緊牙齒,重新走回了漆黑的角落。
小醜見此,笑了笑,道:“jake,看來你還蠻喜歡這隻兔子的嗎?你似乎有點在意他。”
周然聽後,推了推眼鏡,眼中閃過一絲幽光,低沉著聲音,緩緩開口道:“存在即合理,不是嗎?”
“而且作為這具身體的主人,作為最高的意志,我應當對每一個人格保持相同的態度,給予大家自由以及快樂。”
“你們都是我分離出去的一部分,你們都承擔著某些責任,我應當對你們寬容,我應當對你們好一些。”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你們才是我最寶貴的財富,你們是我的家人。”
“對吧……”
小醜聞言,沉默了片刻,輕輕地點了點頭,笑道:“jake,你說的沒錯,我們是你最親密的家人,我們永遠不會背叛你。”
周然緩緩起身,扭了扭脖子,笑道:“小醜,謝了,我今天很開心,我很放松。”
“jake,你要走了嗎?”小醜笑問道。
周然點了點頭,道:“該走了,我們已經聊了很長的時間了,彼得帕克那小子還躺在床上呢,我很擔心他。”
“酒神因子能治愈他的身體嗎?”
小醜點了點頭,道:“當然!酒神因子完全可以治療好那小子的身體,還不會對他造成一丁點的影響。”
“jake,能對人造成影響的永遠都不是酒神因子,而是我,是我的意志。”
周然聽後,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問道:“那我該怎麽治療他呢?”
“需要將酒神因子分離出來嗎?”
小醜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道:“如果你想讓他擁有超強的恢復能力,可以進行分離。”
“但如果你只是單純的想讓他恢復好身體,變成一個正常人的話,那就不需要分離了,只需要的血就夠了。”
“不過,這一切還有一個必不可少的前提。jake,你必須要確保彼得帕克那小子是清醒的。”
“沒有清醒的靈魂作為滋養,酒神因子就像水一樣,起不到一丁點的作用。”
周然聞言,點了點頭,道:“明白了……”
說罷,轉身緩緩離去。
小醜注視著周然的背影,嘴角出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不知道在想什麽。
……
深夜。
聖彼得堡醫院內。
周然緩緩睜開了眼睛,從心靈領域中回歸。
他看著病床上躺著的彼得帕克,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伸手推了推眼鏡,語氣十分溫柔地道:“帕克,教父找到了救你的方法。”
“再等一等,再給我一個上午的時間,我會讓你恢復過來的。”
“有教父在,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周然靜靜地注視著彼得帕克。
……
時間如白駒過隙。
天邊泛起一絲紅光。
金色的太陽升起。
溫和的陽光從窗外射入。
落在周然的身上,就像為他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薄紗。
病房。
初陽。
大人。
孩子。
守候。
幾個元素,構造出一副溫馨的畫卷。
感受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
周然伸手整理了一下彼得帕克的頭髮,微笑道:“帕克,太陽出來了,時間又變短了,再堅持一下。”
“但帕克,你也該醒了,你不能這麽一直睡著。”
“你要是繼續睡著,你的格溫會成為他人的,你的瑪麗簡也會成為他人的。你將孤獨終生,錯失你生命中最珍貴的愛情。”
“帕克,那將是你一生中最大的遺憾,最大的缺失。”
“呼……”周然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帕克,你該醒了。我不相信你會被這點挫折打倒,你的意志一直都是無比堅定的。”
“帕克,那天在籃球場上,我看到了你的陽光和開朗,你已經發生了變化,臉上洋溢著笑容的你,真的很帥氣呢……”
“你那天真的很棒,進了很多籃球。”
“我記得那天,我讓格溫和瑪麗簡轉告我的話,彼得帕克,你令我感到驕傲。”
“帕克,你還要繼續令我感到驕傲,真的該醒來了……”
“想想托尼,想想你的叔叔本,想想你的嬸嬸梅,想想瑪麗簡,想想格溫……想想你的朋友們,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你珍視的人和珍視你的人。”
“……”
“……”
似是聽到了周然的話。
又或許是作為漫威主角之一,自身所存在的幸運。
亦或者是冥冥之中的至高意志。
“疼,好疼……”彼得帕克呻吟了一聲,緩緩睜開了雙眼。
他的聲音十分微弱。
他轉了轉眼睛,迷茫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白色的天棚,潔白的被子,渾身上下纏繞的繃帶,點滴,造氧機……
聽到了彼得帕克的聲音。
周然猛地睜大了眼睛,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他的話語中充滿了開心:“帕克,你總算醒了。早上好,繃帶小子。”
“jake教父,這裡是哪?我的身體怎麽了?”彼得帕克的聲音十分微弱。
周然歎了一口氣,道:“這裡是聖彼得堡醫院,你現在受到了重傷,不過,有教父在你會好起來的。 ”
“重傷!”彼得帕克童孔瞬間放大,透漏出濃濃的恐懼,道:“是那輛失控的卡車……jake教父,我的身體現在到底怎麽樣了?”
周然笑了笑,道:“你身上的骨頭全都碎了,唯一能動的就是脖子,你大概這輩子都會躺在病床上了。”
“不過,不要憂愁,我會治好你的。最晚今天下午,你就會痊愈。”
“jake教父,你別騙我了……”彼得帕克眼裡出現一絲落寞,苦笑道:“這種傷勢怎麽會好呢?”
周然聽後,伸出手指輕輕地彈了彈彼得帕克的額頭,道:“帕克,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我可是全紐約人敬人愛的jake先生,我從來沒有騙過人。”
“好吧,jake教父,全都靠你了。”彼得帕克聽後,重拾了希望之心,緩緩開口道:“反正,我現在這個樣子,除了相信你,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咳咳……”周然輕咳了一聲,推了推眼鏡,詢問道:“帕克,那天到底怎麽回事?”
周然心中有個猜測,彼得帕克的事情或許並不是一個意外。
這一切很可能是金並的報復。
金並可是在警察局中威脅過他和喬治·史黛西。
彼得帕克又正好同時與他和喬治·史黛西有關系。
彼得帕克是一個很好的目標。
但這件事情又有點不像金並做的,作為地下皇帝,金並不可能如此愚蠢,不可能讓他真的發怒。
有錢有權的人,永遠是怕死的。
金並一定不敢先動手。
但他確實存在動手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