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媽，你看一下是不是記錯了，誰沒事兒會去地窖裡偷你家白菜啊，而且一次就偷三顆。這也忒少了不是。”

　三位大爺一下子從興致勃勃變得興致缺缺。閆埠貴看著橫眉叉腰的大茂媽說道。

　“三大爺，您這話什麽意思啊，是嫌我這事兒小，不打算管了。這事兒要是放在您身上，別說三顆白菜，就是一顆白菜您恐怕也得把這事兒弄清楚。您也別怪我小氣，您不是常說，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嗎。”

　“你這，”

　閆埠貴直接被大茂媽這番話給臊了一個大紅臉。

　“行了，行了，不就是幾顆白菜的事兒嗎。下回把地窖門鎖好就是了。”

　“不行，這可不是幾個白菜的事兒，這是偷竊，這人今個兒敢偷白菜，明個兒就敢偷肉，後天他就敢偷錢。說起這個鎖了，這個地窖有鑰匙的就這麽幾戶人家，要是沒有鑰匙誰能進去啊，”

　見易中海準備大事化小小事兒化了。許大茂他媽不樂意了。直接就把這事兒往大了說，順道還暗戳戳的表明了幾個懷疑對象。

　“大茂媽，您這話什麽意思，你這是懷疑是我們偷了你家的白菜，你有證據嗎，就這麽說。”

　跟許大茂他家一起共用一個地窖的人家，聽到這話不樂意了。

　“我可沒說是你。你這麽激動幹嘛，難不成是你偷的”

　許大茂他媽指著對方的鼻子說道。

　“你少在這兒誣賴人，你丟東西說不定是你幹了什麽缺德事。”

　“你說誰缺德，”

　“你缺德怎麽了，不缺德你能丟東西”

　“哎，別動手，為了幾顆白菜不值當”

　“就是，倒是候，磕了碰了，流血了，買藥的錢都比這白菜貴。”

　易中海三人見狀連忙擋在了兩人中間。好聲勸說道。

　“怎麽回事兒，亂糟糟的”

　給雨水做完飯的傻柱也端著飯碗過來湊齊了熱鬧。

　“好像是大茂家的白菜丟了”

　賈東旭同樣端著一碗飯說道。

　“至於嗎，為了幾顆白菜差點打起來。”

　“誰說不是呢。”

　兩人一唱一和的說道。像極了天橋說相聲的。

　“東旭，你媽早上抱著的白菜是從哪兒弄的，看著那麽新鮮。”

　傻柱剛說完這話，整個後院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知道目光都看向了賈東旭，以及他碗裡的白菜燉粉條。

　“傻柱，你瞎說什麽呢”

　易中海聽到傻柱這話，再聯想到賈張氏往日的作風，就知道要壞菜連忙呵斥道，他可不能讓賈東旭剛剛建立起來的好名聲毀了。

　許大茂他媽聽到這話，也反應來過來，不再跟剛才到鄰居糾纏，而是直奔賈家而去。

　“你幹什麽。”

　正在家裡躲著的賈張氏看到突然闖進來的大茂媽，呵斥道。

　“果然在這兒。”

　許大茂他媽沒有搭理賈張氏直接闖進了賈家的廚房，並且找到了兩顆幸存的白菜。

　“你幹什麽，把東西給我放下。”

　許大茂他媽也沒有廢話，抱著白菜就走了出去，並把白菜當著三位大爺的面丟到了地上。

　“你們自己看看，還用說什麽，啊，”

　沒等許大茂他媽把話說話，賈張氏就衝了過來揪著許大茂他媽頭髮打了起來。

　“這是又怎麽了。這還不容易安生了幾天，哎。”

　劉光齊正在書房裡臨摹黃大師的畫，白美則是在一旁給他磨墨，這紅袖添香夜讀書的感覺真是好不悠哉，可是聽到隔壁傳來到的聲音劉光齊的眉頭就忍不住皺了起來。早知道當初再買的遠點了，這離得也太近了，隔壁但凡有個風吹草動這邊就能聽見。

　“聽動靜，應該是許大爺家的白菜丟了。”

　秦淮茹端著一個小火爐走了進來，上面還放著一個熱酒的小酒壺。

　“我去看看。”

　說著劉光齊就把毛筆丟到了他前兩天剛從琉璃廠淘來的汝窯三足奩裡，沒錯就是佟奉全賣給沉松山那個，這可是劉光齊費勁心思弄來的，整器他弄不來，碎片拚起來他還弄不來嗎。

　“哎幼，好熱鬧啊。”

　劉光齊剛順著梯子爬到廚房頂上就看到許大茂他媽跟賈張氏在那裡拽著頭髮撕扯。賈東旭則是在一旁勸架。

　“怎麽回事，柱子。”

　劉光齊見狀立馬就從廚房上面跳到了後院。

　“別提了，都怨我這張嘴。”

　隨後傻柱就把事情到了經過給劉光齊說了一邊。

　“這是張大媽的老毛病又犯了啊。”

　劉光齊看著賈張氏笑道。

　他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劉光齊這麽些年都沒能把老劉愛裝領導的毛病改過來，賈東旭怎麽可能在區區幾個月的功夫，就把賈張氏的小偷小摸愛佔便宜的毛病改過來，這可是惡習啊。

　“行了，行了，別打了，許大媽，不就是幾顆白菜到事兒嗎，攏共不就是五千塊錢的事兒嗎，我賠您還不行，雙倍賠您。”

　賈東旭把進擊的賈張氏拽到身後後，立馬跟許大茂他媽道起了歉。

　“賠什麽賠，不給她。誰能證明這些白菜是她家的。”

　賈張氏厚著臉皮否認道。

　“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敢厚著臉皮不認帳。是不是讓我把地窖裡那些爺子都拿上來一個一個岔口的對一對，你才死心，你這可真是夠不要臉的。”

　許大茂他媽罵道。

　“許大媽，我都說了要賠錢了，您再這麽罵，就不合適了吧。”

　聽到許大茂他媽罵人，賈東旭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但是想到劉光齊每次都是以理服人，就把想要動手到衝動給忍了回去。

　“有什麽不合適的，她敢做就得敢認。”

　“許大媽，您怎麽就能肯定我媽是偷的呢，萬一我媽是拿錯了呢。”

　賈東旭還想替自己老娘辯解兩句，只是他的這個理由實在太過蒼白。

　“拿錯?你們家今年買白菜了嗎，拿錯”

　聽到自己的理由被戳破，賈東旭臉紅了一下，一旁的賈張氏見狀，立馬坐在地上乾嚎了起來。

　“哎幼，老賈你快回來看看吧，有人欺負孤兒寡母了。我就拿了兩顆白菜，他們就想逼死我們娘倆，你快回來吧”

　聽到賈張氏嚎的這些話，劉光齊感覺自己頭皮都麻了，捂著嘴低頭輕笑起來。

　“夠了，閉嘴。”

　賈東旭看到劉光齊的笑容，頓時一股熱血湧上腦門，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衝著賈張氏就是一聲爆喝

　這一聲爆喝直接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包括正在乾嚎的賈張氏，所有人都愣愣到看著賈東旭，不知道他接下來要幹什麽。

　“這是一萬塊，您拿著，許大媽”

　賈東旭幾乎是強忍著怒火，從兜裡掏了一萬塊遞給了許大茂他媽。然後拽著賈張氏就朝自己家走去，連地上的碗都沒拿。

　“他這是幹嘛去。他不會是要打她媽吧，咱們要不要過去拉一下勸一句啊。”

　傻柱看著兩眼冒火的賈東旭說道。

　“那你們愣著幹嘛，趕緊過去拉一把啊。可不能讓東旭落下打老人的名聲啊。”

　易中海聽到傻柱這話，頓時就急了。

　“打他媽，倒不會，但是罵一頓肯定是免不了了，攤上這老娘，賈東旭也真是夠倒霉的。”

　劉光齊看著賈東旭離去的方向說道。不管賈東旭是真心的，還假裝的，最起碼他都是真的在向好的方面發展，可是有賈張氏這個累贅，他想變好恐怕不是那麽簡單，必定充滿了挫折。

　“媽，您要是再這麽小偷小摸，愛佔便宜，我就不認你這個媽了。”

　果然不出劉光齊所料，劉光齊話音剛落，賈家就傳來了賈東旭的怒吼。

　“我怎麽了，我這不是想讓你吃的好點嗎”

　“怎麽了，您到現在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想讓我吃好沒錯，可有您這樣乾的嗎，去偷人家的東西，咱們家是沒錢了嗎，您這樣只會佔小便宜吃大虧，只會讓我在人前丟人，因為您我吃了多少虧了。”

　賈東旭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無奈，說真的如果劉光齊攤上賈張氏這樣的母親也會感到頭疼。如果站在賈東旭面前的是他老婆，那賈東旭估計早就動手，一天不打三遍都不解氣。

　“行了，都散了，都散了”

　聽到屋裡到聲音越來越小，易中海知道這事兒就算是完了，看著圍觀的吃瓜群眾，揮了揮手把人都攆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