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盒子裡的東西裝好放在一邊後,劉光齊又把從疤拉臉家裡找到的其它東西拿了出來。
那本集郵冊劉光齊直接把它挑了出來放到了一邊,這東西劉光齊打算回頭問問陳雪茹,她好像對這個東西有點興趣,應該了解這裡面到行情和門道。
接著劉光齊又對西屋裡那些東西進行了鑒定,除了一個三河劉的蟈蟈葫蘆還算值錢外,其他的全都是些垃圾,不過說實話能從疤拉臉家裡找出這麽多東西已經很出乎劉光齊的預料了,估計疤拉臉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家裡還有這麽多寶貝。
最後劉光齊來到了那個裝被子的箱子跟前。拿著鉗子將箱子上面作為墊片的銅錢拆了下來。
原本劉光齊是注意不到這個銅錢的,畢竟這個銅錢的位置實在是太不起眼了。可偏偏劉光齊就多看了那麽一眼。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大齊通寶。”
看著銅錢上面錢文清晰,工整有力的四個大字,劉光齊陷入了沉思。劉光齊對這枚銅錢的了解並不是通過佟奉全或者是藍一貴,兩人雖然都是古玩行上的行家,但是一個擅長金石玉器,另一個則擅長是瓷器書畫。
偏偏兩人對古錢這方面了解都不深,之所以了解不深,主要還是古錢的價值不高,不像瓷器和書畫動輒幾萬大洋,一枚銅錢頂破天也就幾百塊上千塊大洋,而且值錢的銅錢存世量又太少,市場太小,不像瓷器書畫存世量大,,所以研究的價值不高。故而兩人對這東西都沒有太大的興趣。琉璃廠對古錢研究最深,還得是上回從劉光齊手裡買下明萬歷青花大罐的劉掌櫃。
劉光齊之所以能認出這枚銅錢,主要還是托了電視劇的福,他記得自己曾經好像看過一部電視劇,電視劇跟古董有關,主角是馮老師和一個跟白二爺很像的人演的。在哪部電視劇裡,馮老師就從鄉下一個小孩手裡的毽子上發現了一枚大齊通寶。
按照電視劇裡老師傅的說法,這大齊通寶的來歷一直有兩種說法一個說法是說這大齊通寶是黃巢攻陷長安之後倉促鑄造的銅錢,因此存世量極少,另一個說法則是南唐到開國皇帝李昪(徐知誥)在篡奪吳國政權,建立南唐前身大齊政權後鑄造到第一種貨幣。
起初人們一直認為第一種說法比較靠譜,電視劇裡的老師傅也是這麽說的,但是隨著後世對這枚銅錢研究,漸漸的就改變了說法,因為這枚銅錢無論是從造型,還是行文都和五代十國的銅錢風格極為相似,特別是和南唐後來鑄造的大唐通寶幾乎一致。而且這一時期也比較流行將國號鑄造在錢幣上,
至於黃巢那個說法,因為史料並未記載黃巢鑄造銅錢,而且黃巢建國時間太短,還有就是在風格造型都不太類似那個時期,所以這個說法就漸漸的被主流所遺棄,但是仍有一些學學者堅持自己的看法。
不過這都是一千多年的事兒了,到底是誰鑄造的,誰也沒有親眼見過,可以說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不管是誰鑄造的,都不影響這枚銅錢的價值。
因為存世量極少,四眼大齊出現之前,世間只有一枚缺角大齊,甚至在四眼大齊出現之前,缺角大齊就已經跟隨戴熙消失了,可以說世間隻此一枚,所以電視劇裡老師傅對這枚銅錢的估價打達到了驚人的一萬大洋,幾乎趕上了一些名貴瓷器的價值了。
所以說,如果劉光齊手上這麽枚銅錢是真的,那劉光齊可就賺大了。研究了一會兒後,劉光齊就小心翼翼的把這枚銅錢收了起來,跟那些鼻煙壺放在了一起。
看著眼前這些東西,劉光齊可以斷定疤拉臉的長輩,肯定是一位熱愛古董收藏的玩家,不過他的收藏水平有限或者說有偏愛,不然的話不會連箱子上這枚大齊通寶都注意不到。
將所有東西就看了一遍後劉光齊把東西收好,並再次來到小洋樓看了看受傷的雲子。
在小洋樓待了一會兒,感覺時間差不多後,劉光齊就回到了現實,剛回到書房屁股還沒坐穩,樓梯上就傳來了腳步聲,緊接著書房的門就被人推了一下。
“姐夫開門,該吃飯了。”
這可真是來的早不如來的巧,聽著門外秦慧茹脆生生的叫門聲,劉光齊在心裡暗自慶幸道。
“來了”
應了一聲後,劉光齊打開書房的門。
“你幹什麽呢,姐夫,怎麽還鎖門啊,是不是又找到金子了。”
劉光齊剛把門打開,秦慧茹就迫不及待的把腦袋伸了進來。一雙黑漆漆的大眼滴溜溜的把書房看了一遍。
“別看了沒有,這世界上哪有那麽多金子啊,就算是有也不能都讓我給遇見啊。走吧吃飯去。”
劉光齊用拇指和食指捏著小姨子的臉頰,在她都起來的小嘴上狠狠的親了一口,然後摟著對方小腰走下閣樓。
晚飯過後,劉光齊拿著集郵冊通過密道來到了陳雪茹房間。
“你怎麽來了,你這時候過來,她們兩個願意嗎?”
剛把兒子哄睡的陳雪茹看到突然出現的劉光齊有些詫異的反問道。要知道前兩天劉光齊剛在她這裡過了夜,現在又來,難道劉光齊就不怕秦淮茹和白美生氣?
“我找你有事兒,過來坐一會兒就回去了,兒子睡著了?”
劉光齊低著頭在陳家和的身上輕輕的戳了戳。。
“你幹什麽啊,我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睡著,你再把他給弄醒了”
陳雪茹看著劉光齊賤嗖嗖的動作,氣的她在劉光齊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說吧,找我什麽事兒啊?”
在劉光齊身上撒完氣後,陳雪茹扭著細腰坐到了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問起了劉光齊的來意。
“沒什麽,就是想讓你看看這本集郵冊的價值。”
看著陳雪茹傲嬌的小模樣,劉光齊直接把她拽到了自己腿上,一隻手摸著她睡裙下潔白的大腿,另一隻手則是把集郵冊交給了她。
“你還對這玩意兒感興趣啊。這東西可不好找啊,沒十年八年甭想,我的天啊。這是闊邊大龍。”
看到劉光齊拿出一本集郵冊,陳雪茹輕笑了一下,剛想調侃劉光齊一下,就被集郵冊裡的東西驚的目瞪口呆。
“怎麽?這東西很值錢嗎。?”
看到陳雪茹驚訝的表情,劉光齊感覺自己怕是撿到寶了,但是隔行如隔山啊,陳雪茹的驚訝,作為貨主劉光齊卻是一點都感覺不到。
“何止值錢啊,我的天啊,你從哪兒弄來這麽齊全的集郵冊啊,我的天啊,這小龍郵票,這是慈禧萬壽票,”
陳雪茹快速的翻看著手裡的冊子,越看眼睛瞪的越大,情緒越變的越來越激動,當她把整本集郵冊翻完之後,整個人就像是在床上和劉光齊大戰了三百回合一樣,癱軟在了劉光齊懷裡。
“你這是怎麽了,這東西值不值錢你倒是說啊。”
看著陳雪茹現在的模樣,劉光齊哭笑不得的問道。
“值錢,當然值錢,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齊全的集郵冊,你知道嗎,這裡面居然收集了自大清發行郵票以來所有的郵票,除了一些特別珍貴的以外,幾乎所有的郵票都在這裡。”
“你別跟我說這些,我也不懂,你就跟我說這些東西值多少錢就行了。”
劉光齊擺了擺手打斷滔滔不絕的陳雪茹。陳雪茹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劉光齊給別人講古董時的樣子。
“俗,俗不可耐。這些郵票也就能買下兩個絲綢店吧”
陳雪茹白了劉光齊一眼。然後報出了這些郵票的價值。
“什麽,你說這些郵票能買兩個絲綢店。”
雖然劉光齊早有心裡準備,但是聽到這些郵票的價值後也被嚇了一跳,陳雪茹的家產可不少啊,整個絲綢店連店面帶存貨,資產算下來絕對在十萬以上,兩個絲綢店也就是二十多萬,這可比白美能在白家繼承的財產還要多了。
“怎麽就許書畫瓷器值錢,不興其它東西值錢了。”
看著劉光齊驚訝的樣子,陳雪茹捂著嘴偷笑道。
“你從哪兒弄來的冊子啊,花了不少錢吧”
跟了劉光齊解釋完這些郵票的價值後,陳雪茹詢問起了這些郵票到來歷。
“沒花多少錢,賣這東西的人不懂。行了,事兒問完了,我也該走了,家裡那兩頭母老虎還等著我呢。”
既然東西的價值已經問出來了,那劉光齊也該走了,在這兒待的時間長了,秦淮茹她倆嘴上不說,心裡難免不痛快,為了和諧生活,一碗水還是要端平的。
“這就走啊,還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人可以走,但是東西你得給我留下。”
看著準備離開劉光齊,陳雪茹翻了個白眼,如花蝴蝶一樣從劉光齊懷裡飄了出去,手裡還攥著劉光齊那本集郵冊。
“幹嘛啊,生搶啊”
看著抱著寶貝不撒手的陳雪茹,劉光齊樂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陳雪茹這副模樣。
“兒子我都給你生了,要你幾張郵票怎麽了。你要是不給以後就別來我這屋,也別來看兒子了。”
陳雪茹挑著下巴,一臉傲嬌的威脅起了劉光齊。
“這可不是幾張郵票到事兒啊,它的價值你剛剛也說了,好幾十萬呢,這麽值錢的東西”
劉光齊走到陳雪茹跟前裝出一副準備搶奪的樣子。
“不給,不給,就是不給。”
陳雪茹看到劉光齊走過來,立馬抱著冊子躲到了一遍。
“好了,你想要給你,拿過來我就沒打算再帶走,本來這東西我就是打算留給兒子的”
跟陳雪茹玩了一會兒捉迷藏後,劉光齊不打算逗陳雪茹了。
“我就知道你心疼兒子,來,香一個”
見劉光齊松口,佔了大便宜的陳雪茹抱著劉光齊的腦袋就親了起來。雖然她不知道劉光齊到底有多少家產,但是憑她對劉光齊的了解,劉光齊拿出來絕對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他必須趁著秦淮茹和白美還沒兒子多給陳家和撈點家產。要不然等將來秦淮茹和白美生了孩子,她的優勢可就沒有了。
陳雪茹這麽主動,劉光齊自然不能辜負了美人心意,跟陳雪茹膩歪了一會兒後,劉光齊回到了後邊。
一轉眼的功夫,距離劉光齊回劉家村已經過去了三天,也就是到了賀永強和徐慧真離婚的日子
到了這天徐慧真早早的做好了準備,穿戴的整整齊齊,花花綠綠的,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再加上前幾天剛得到了劉光齊帶著雨露滋潤,現在的徐慧真完全不像是一個還在守孝期的女人。打扮好後徐慧真就在家裡坐等著賀永強上門。
為了能早點和徐慧芝結婚,賀永強也沒有失約,早早的就來到了正陽門下。
“你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
站在胡同口看著熟悉的街道,賀永強卻沒有一點卷戀,只有滿眼的嫌棄。
“我害怕!”
徐慧芝怯生生的看著賀永強,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
“有什麽好害怕的,她又不能吃了你,你要是怕,跟她說完就趕緊出來。那地方沒什麽好待的,待的久了晦氣。”
賀永強瞪著眼睛安慰道。
“行吧”
在賀永強的勸說下,徐慧芝一步三回頭的朝小酒館走去。
“姐,我們到了。”
看著端坐椅子上的堂姐,徐慧芝顫抖著說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走吧,我隨後就到。”
看著緊攥衣角唯唯諾諾的徐慧芝,徐慧真面無表情的說道。聽到這話徐慧芝頓時如蒙大赦,扭頭就朝胡同口走去。
見徐慧芝離開,徐慧真整理了一下頭髮準備起身跟上去。剛把門鎖上徐慧真忽然想到上回她是帶著劉光齊去的,那這次也不能一個人,要是一個人去那就弱了氣勢。
可是想到自己跟劉光齊發生的那些事兒,徐慧真又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去找劉光齊。
想了半天徐慧真還是決定去找劉光齊,反正橫豎就這一次。上次帶的是劉光齊這次要是帶別人去也不合適。
想清楚之後徐慧真調轉方向朝白家醫館走去,說來也巧,今個兒是五一劉光齊剛好在醫館坐堂,要是換別的時候,徐慧真想找劉光齊還真找不著他。
“喲,徐掌櫃,你怎麽來了。這是那陣風把您刮來了。”
徐慧真還沒進門,眼尖的虎子就看到了她,熱情的打起了招呼。
“周經理好”
徐慧真站在門口笑著跟虎子打了招呼。
“客氣,客氣,進,進。您是抓藥啊還是看病啊?”
聽見徐慧真叫自己周經理,虎子臉上頓時樂開了花。熱情的把徐慧真迎進了醫館。
“我不抓藥,也不看病,我來找個人。讓他出去給我幫個忙。”
徐慧真打量了一下現在的醫館說道。
“您找誰啊”
虎子愣了一下問道。
“他”
徐慧真把目光看向了正在坐堂的劉光齊。
“光齊啊,這可不好辦,他可是我們醫館的招牌,平時都在上學,今個兒好不容易在這兒,這還有一堆病人都等著他呢。”
一聽徐慧真要找劉光齊,虎子頓時犯了難。
“您放心,我不白用人,今個兒醫館的損失算我的。”
徐慧真啪的一下從口袋裡掏出一遝錢放在了桌子上。
“成,今個兒他就是你的人了,光齊,有人找。”
看的桌上那一遝人民幣,虎子立馬換了一副面孔,衝著劉光齊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