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不會就是你就從鬼市買來到東西吧。”
看著布袋子裡的東西,劉光齊直接看傻了眼。
“嗯,就是這個,你感覺怎麽樣。光齊”
王東方滿懷期待的看著劉光齊。
“感覺!沒感覺,我就想問問你,是誰給你的勇氣買這個大一個東西的。”
劉光齊看著眼前跟面盆一樣大的汝窯三足奩哭笑不得的說道。
“你的意思,這東西是假的了?”
王東方聽到劉光齊的語氣,臉色頓時跨了下去。
“想想都不可能是真的,這麽大一個汝窯三足奩,別說我了,就是我師傅他們估計沒見過,故宮裡面那個跟你這個比起來都小一圈。”
劉光齊捂著腦門苦笑道。
“這孫子敢騙我,我找他去。”
王東方一聽東西是假的,頓時紅了眼,抱起東西就準備出去。
“唉,你去哪兒啊,給我坐下。”
劉光齊見狀攔下了氣急敗壞的王東方。
“你別攔著我,光齊,我非找著這孫子不成,敢騙我”
王東方梗著脖子喘著粗氣,像是一頭髮了瘋的公牛。
“行了,給我坐下,既然你敢買,那就不要怕買錯,古玩這行講究的就是一個買定離手不找後帳,你買到假貨贗品,說明你的眼力不夠還得練,不能怨人家賣貨的,你要是眼力夠,那就不會上這個當了。”
“可是”
“別可是,規矩就是規矩,你想要在這一行裡混,就得這接受這行裡的規矩,或許你今個兒找到了賣你貨的人,把東西退了,但是以後你在行裡的名聲就算是毀了,以後你要是在想在鬼市裡買東西,肯定是買不上了。但凡是行裡的人都會排擠你。”
“那這事兒就這麽算了。”
王東方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
“那只能就這麽算了,你也別難受就當是交了一回學費。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再遇見你就知道了。”
劉光齊拍了拍王東方的肩膀安慰道。
“這學費也太貴了點吧,這玩意兒花了我整整一個月的工資呢。”
王東方苦著臉說道。
“四十塊錢你還嫌多,有的人交學費交的可比你這多了去,四十塊錢算個啥。
而且四十買個宋代的汝窯,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哪有這種好事兒啊,你要是真能買著,那你趕緊回家看看你們家祖墳,你們家祖墳定冒青煙了,不對,不是冒青煙,是著了,你明白吧。
當年我師傅在琉璃廠的時候曾經花了幾千大洋才買下了一個汝窯三足奩,而且還是最小號的。這麽大的三足奩根本想都不敢想。”
“我也是看到你書房裡有一個跟這個差不多大,我才買的它。要不然我才不會買它呢”
雖然劉光齊從蘇聯順回來了一個完整到三足奩,但是劉光齊並沒有拿出來,擺在外面的一直都是他從沉松山後人買回來的修複品。
“你看見那個是我拿碎片拚出來的。你什麽都不懂就敢買,我可真是佩服你。
行了,不說這個了,你要是真想入行,回頭我給你幾本書,你先看看,了解了解古玩的知識,沒事兒去鬼市和文物商店裡轉悠轉悠,多看少買。等眼力練的差不多了再出手。”
劉光齊看著王東方的懊悔的樣子沒有再打擊他,而是作為一個前輩勸告起了他。
“我知道了。
王東方點了點頭,然後就拿起面盆大小的三足奩,高高的舉了起來。
“誒,你幹什麽”
劉光齊見狀立馬攔住了他,把他手裡的三足奩搶了下來。
“我去偽存真啊。這東西已經坑了我,那我絕對不能再讓這東西流出去害人了。”
王東方目光堅定的說道。
“行啊,覺悟夠高啊,你這是把自己當王剛了。”
“誰是王剛啊。”
“東北長春一小學生,你也別去偽存真了,這東西雖然不是宋代的,但也是清末民初的彷品,雖然彷的技術不怎麽到位,但也是好幾十年的老東西了,雖然現在不怎麽值錢,在等個幾十年就不一定了。”
眼前這個彷品雖然在這個時期不怎麽值錢,但是放到21世紀收藏大熱的年代也還是有點價值的,最起碼也能賣個六位數。
“你就當是留個紀念,放在家裡即可以放點東西,和個面,也可以時常警醒一下自己,回頭你去我家看看這真的和彷的到底有什麽區別。”
“行了,這個東西看完了,該說說下一件了。讓我看看你從你們老家拿來了什麽好東西。”
好說歹說劉光齊總算是勸住了打算去偽存真的王東方。
隨後就滿懷期待的看著王東方,王東方買到假貨彷品劉光齊一點都不意外,畢竟王東方的水平在這兒擺著呢,買到真貨才讓會讓他感到稀奇,劉光齊之所以跟著王東方過來,主要就像想看看他從老家帶來到東西,那才可能是真的好東西。
“呐,你看吧,這是我二叔家的東西,是他從地裡拋出來的。”
說著王東方就從枕頭底下拿出來一個報紙包著的小紙包放到了桌子。
劉光齊打開一看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報紙裡包著的赫然是一塊龍紋玉壁,雖然玉壁上面灰撲撲的,麻麻裂裂的看起來一點都不圓潤,但是劉光齊一眼就看出來這是東周時期的老東西。
不過鑒於自己老家那邊悠久的造假經驗,劉光齊還是拿起玉壁在燈光下仔細的觀察起來。
劉光齊越看越心動,整個玉壁直徑長約11公分,分為內外兩環,兩環之間凋琢這兩條精美的虯龍。凋工精美有力,一刀一琢間透漏著一股霸氣。
“好東西,好東西,當之無愧的好東西”
劉光齊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都不舍得放下,眼前這塊玉壁按照他的推算最低也是諸侯王的陪葬品,甚至很有可能是某一位東周天子的陪葬品,畢竟王東方家距離金村並不遠。
“光齊,你要是喜歡這東西就送給你了。”
王東方看著劉光齊愛不釋手的樣子咬了咬牙說道。雖然把這東西送出去有點心疼,但是能夠和劉光齊交好也值得。
“得了吧,這東西又不是你,你要是送給我,那你回去怎麽跟你二叔交代,這東西可是值不少錢呢。你總不能騙你二叔說不值錢吧。”
劉光齊瞥了王東方一眼,放下了手裡的玉壁。
“我知道你找我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讓我幫你找個能出手的人,你這東西一看就是生坑的,文物商店肯定是不收的,可是這年頭想要找個有錢又有閑的人不容易啊,這樣吧,我出三百塊錢買下這個東西你看怎麽樣。”
劉光齊試探著問道,說真的,如果不是他真的喜歡他是不會張這個嘴的,因為很多不錯的朋友關系就是因為這個而漸行漸遠的,給多了自己心裡不舒服,畢竟行情就是如此,給少了別人心裡不舒服,覺得你坑了他,畢竟在前兩年這東西還能賣多少多少錢呢。
“沒問題,你說多少就多少,我信的過你。”
聽到劉光齊的報價,王東方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下來。
“東方,東西我雖然收了,但是有些話我還是要告訴你的。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知道你們家裡窮,日子不好過,但是我也不希望你因為錢而走上斜路。還有就是古玩這東西做個愛好就行了,千萬不要因為這個荒廢了自己的吃飯的時候本事,那才是咱們立足的根本。”
劉光齊輕輕的在王東方的胸口錘了兩下,有些話不方便說的太透,但是劉光齊知道王東方一定聽得懂他說的什麽。
其實這話劉光齊是沒資格說的,畢竟黑舍裡墓的事兒還歷歷在目,但是為了不讓王東方走上邪路劉光齊還是說了。
“我明白了,光齊,你說的,我都記住了。”
聽到劉光齊話裡的警告,王東方臉色一變,皺著眉頭掙扎了許久後,向劉光齊保證道。
“記住就好,這個玉壁我就拿走了,明天上班的時候我把錢給你,還有如果你家裡還有什麽剩下的東西,過年之後可以一起拿給我,我一塊兒收了。”
交代完王東方,劉光齊就騎著車子離開了王東方家。
劉光齊走後,王東方就一屁股癱坐在了床上,嘴裡喘著粗氣,臉上冒著虛汗。
他知道劉光齊一定是看出那塊兒玉壁的來歷,這才會在話裡話外敲打他。也就是兩人關系夠硬,要是不硬,換成別人早把他給舉報了,畢竟盜墓可是重罪。
“爸,你回來了,什麽時候回來的。”
騎著新買的自行車,劉光齊很快就回到了南鑼鼓巷,一進家門劉光齊就聽到了劉海中爽朗的笑聲。進屋一看果然是劉海中在逗孫子玩。
“嗯,剛回來了一個多鍾頭,老大,那個東旭是怎麽回事兒,好端端的怎麽就死了呢。”
劉光齊剛一坐下,劉海中就迫不及待的探過了腦袋,他不在這段時間四合院裡居然發生了這麽大的事事情,可是把他給急壞了。
“還不是貪心給鬧的,好好的工作不乾,非要一個人跑到礦洞了找什麽小鬼子留下的黃金,結果倒好,把自己的命都給丟了進去。”
“唉,真是可惜了,年紀輕輕就走了。”
劉海中聽到賈東旭的死因,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雖然兩家的關系不好,但還沒到苦大仇深,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賈東旭畢竟是劉海中看著長大的孩子,突然間人就這麽沒了,任誰知道了心裡都不好受。
“他這一走,賈家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孤兒寡母的,賈張氏好吃懶做,你那小姨子也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還帶著兩孩子,你說這該怎麽活啊。
”
“爸,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這麽多愁善感了。”
看著惆悵的劉海中,劉光齊想了半天總算是想到了一個形容詞。以前的劉海中可不會這麽替別人著想,難不成是歲數大了心腸軟了?
“滾一邊去,誰多愁善感了。作為院裡的二大爺院裡出了這麽大的事兒,我能不考慮考慮賈家以後的日子日子嗎,再說了慧茹可是你小姨子。咱們兩家也算親戚。”
聽到劉光齊這麽說自己,劉海中立馬瞪起來眼睛。
“放心吧,我都安排了,等慧茹生完孩子,出了月子就把她安排到廠子裡上班,至於孩子,賈張氏要是願帶就帶,不願帶就把孩子放到咱們這兒院,反正一隻羊是放,一群羊也是趕。趕緊從你爺爺身上下去。不下是吧,我揍你了啊。”
劉光齊看著趴到劉海中脖子上騎大馬的劉漸雲,劉光齊毫不客氣的舉起了巴掌,這孩子還是小的時候好玩,稍微大一點,不叫全名都不足以展示為人父母心中的憤怒。
“你嚷嚷什麽,他想爬就爬唄,你要是嚇壞了我孫子,小心我揍你。”
聽到劉光齊呵斥自己大哥孫子,劉海中立馬不樂意了,瞪著眼睛反過來威脅起了劉光齊,自打劉漸雲出生之後,劉光齊在劉海中心裡那是直線下降。
“您就慣著他吧,早晚把他慣壞了。”
劉光齊看著劉海中寵溺的樣子無奈道。
“爸,您回來了。”
父子二人剛說完話,劉光天就走了進來,看到劉海中在,本想退回去,但是一想到這裡劉光齊的底盤又壯著膽子走了進來。
“嗯,你從學校回來了,這兩個月在學校學習怎麽樣,老二”
劉海中看著自己這個二兒子點了點頭,主動詢問起了劉光天的學習情況。
“誒,挺好的,那個大哥,你給我書我已經看完了,我想再換兩本。”
面對劉海中突如其來的關心,劉光天顯得有些不習慣,連忙轉移了話題。
“哦,已經看完了,那你跟我上來吧,我給你拿”
劉光齊點了點頭起身朝閣樓的書房走去。
“我不給,我憑什麽給你,這是我兒子拿命換來的錢。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要錢幹什麽。你肯定是拿錢跑了,去外面找野男人,我告訴你你做夢,這錢我一分都不會給你,你死了這份心吧。”
等到劉光齊帶著劉光天從空間立馬出來後,正打算抱著孩子去前邊吃飯時,中跨中院那邊突然傳來了賈張氏的吵鬧聲音。
“這是又怎麽了。這張大媽也真是的,天天吵架,跟誰都能吵起來,得虧咱們不住在那院,要不然非給煩死不可。慧茹到命也真是苦,怎麽就攤上了這麽個婆婆。”
秦淮茹聽到隔壁賈張氏的大嗓門,頓時皺起了眉頭。
“路是她自己選的,怨不了別人,就是含著淚也得走下去。”
劉光齊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你就別坐了,過去看看吧,慧茹還大著肚子呢。”
秦淮茹拍了拍無動於衷的劉光齊。
“行吧”
劉光齊不情願的站起了身,這兩天天天看見賈張氏那張老臉,他早就受夠了,可是偏偏不看還不行。
“我也去。”
劉海中一聽也跟了上去。
“喲,二大爺回來了”
父子二人一進到後院就看到許大茂端著一碗炸醬面從屋裡走了出來,準備去前面看看熱鬧。
“嗯,回來了”
劉海中應了一聲,然後挺著大肚子朝中院走去。
“怎麽回事,吵什麽吵,賈張氏。我在隔壁都聽見你在吵吵。”
劉海中一進中院就來了一個先聲奪人。
“有你什麽事兒,劉海中,我們家的家務事兒你少管。”
看到劉海中那頤指氣使的樣子,賈張氏毫不客氣的頂了回去。
“我是這院裡的二大爺,我怎麽就不能管了。”
看到賈張氏這麽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劉海中的老臉立馬黑了起來。
“屁的二大爺,給你面子你是二大爺,不給你面子你算個什麽東西。”
賈張氏不屑的瞥了劉海中一眼。
“你再說一句試試。”
“我就說了怎麽樣了,拿著雞毛當令箭,當個管事大爺你們幾個還成精了。有本事你把我抓起來啊,來啊”
說著賈張氏就往劉海中面前湊了湊。
“你”
看到賈張氏那混不吝的模樣。劉海中頓時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行了,賈張氏,我爸也是一番好心,想問問你們為什麽吵架,你別把好心當成驢肝肺。”
就在這時劉光齊從劉海中頓時背後走了出來。看到劉光齊賈張氏囂張的態度立馬收斂了不少。
“姐夫你來了”
看到劉光齊到來了, 在一旁抹淚到秦慧茹頓時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站到了劉光齊身旁。
“你給我過來。秦慧茹,你爺們兒剛死,你就往別的男人跟前湊,你想幹什麽。”
賈張氏看到秦慧茹的舉動,眉毛立即豎了起來。
“我往我姐夫跟前站站怎麽了,你自己髒別看誰都是髒的。”
“謔”
聽到秦慧茹這話,四合院裡看熱鬧到鄰居立馬炸開了鍋。秦慧茹這是話裡有話啊
“你胡說八道什麽,我撕爛你的嘴你信不信”
賈張氏聽到秦慧茹這話就像是一隻被踩著尾巴的老貓頓時炸了毛,張開爪子就朝秦慧茹撲了過來。
“你夠了,慧茹還大著肚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