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蔣台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鮮豔的床簾便映入眼簾,蔣台在呆滯了一會兒後。
在其身旁突然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大人,您醒了。”
蔣台聽到這自己並不熟悉的聲音,便立馬轉過頭去,結果發現自己的身旁竟然躺著一個光著身子的妖豔女子。
“你是誰?”蔣台驚慌的道,說完便立即從床上跳了下來。
不跳下床還沒什麽,一跳下床之後,蔣台發現自己竟然也赤裸著身子。
這下蔣台更加驚慌了,當即從床上抓起自己的衣裳胡亂的套上。
“你是誰,你怎麽會在我的床上?”蔣台對著那妖豔的女子質問道。
“大人,您再仔細看看,這是您的家嗎?您莫不是昨晚喝酒喝糊塗了?”那妖豔女子輕笑道。
蔣台聞言,便立馬環顧四周,這一看下來,還真不是自己的房間。
蔣台連忙問道“我怎麽會在這裡,你又是誰?”
“大人才過了一夜難道就忘記了嗎?昨晚我們可是過得十分歡快呢。”妖豔女子調侃道。
蔣台一聽,更加驚慌了,在過了一會兒後,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當即大叫道“葉楓,葉楓你在哪兒,給老子滾出來!”
就在這時,房門被一青年男子推開。
青年男子笑道“廷尉大人是在找在下嗎?”
蔣台看見青年男子,頓時火冒三丈的叫罵道“你小子,竟然敢給老子下套,我還以為你為什麽要無緣無故的找我呢,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還真會設計啊,快說,你給我下套到底有什麽目的?!”
“什麽目的?大人仔細想想,是不是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葉楓笑道。
“重要的事情?”
蔣台想了一會兒後,突然驚醒,當即怒斥道“你是為了阻止我上早朝?!”
“正是!”
“你阻止我上早朝,肯定是怕我會破壞你的什麽計劃吧?!哼!我這就去上朝,去向大王稟報你的陰謀詭計!”說完蔣台便欲離開。
就在蔣台即將要跨出房門之時。
葉楓開口道“大人,您現在去已經晚了,等您到了內宮外,早朝就已經結束了,再說了你有證據證明我阻止了你上早朝嗎?而且你怎麽知道我就一定有什麽陰謀詭計?證據呢?”
“早朝結束了我便去面見大王,即使沒有證據,我也一樣會稟報大王,到時大王定會查明你到底有什麽陰謀詭計!”說完便要跨出房門。
葉楓見狀輕笑道“您怕不是忘了一些事情吧?再說了,如果讓別人看見大名鼎鼎的廷尉大人,朝廷重臣,從北風城中最大的青樓之中走出來,會作何感想?”
葉楓這話一出,蔣台剛要跨出房門的一隻腳,頓時停留在了半空中。
蔣台轉身,朝著葉楓的方向走去,揪住葉楓的衣領怒斥道“你竟然敢給我下這種套!你就不怕我弄死你嗎?!”
葉楓攤開雙手無所謂的道“你想弄死我就弄死我吧,到時候傳出去,人們也只知道廷尉大人殺死了大王親封的侯爺,到時候,不管您怎麽解釋,恐怕也不會有人相信。”
說罷,葉楓抽出一把刀,遞給蔣台。
蔣台見狀更加憤怒,便拿起刀頂著葉楓的脖子道“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死你嗎?!”
兩人就這樣,保持著這個姿勢許久之後,蔣台終於是將手中的刀放了下來。
“大人,這才對嘛,放心,只要您不執意面見大王,
這件事情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葉楓笑道。 蔣台聽完後,無力的癱倒在躺椅上。
而此時的朝堂之上。
“寡人不是說過嗎?誰要是再跟人提葉安之事,寡人就要不客氣了!你倒好,還要在寡人面前進言李安,怎麽,是寡人說的話不管用了嗎?!”北風王怒斥道。
先前一位大臣剛要提及李安之事,北風王一聽見有人要進言李安,大臣的話還未說出口,北風王便是大發雷霆。
這時,李伊站了出來,說道“父王息怒,兒臣覺得父王可以先聽大臣把話說完,再做定奪。”
北風王一聽,更加憤怒的道“李伊啊,你身為二公子,李安的兄長,不但不幫自己的兄弟說話,竟然還幫著朝中大臣來陷害自己的弟弟!”
“父王,兒臣只是請父王聽完大臣之言,何來陷害李安一說?”
“何來陷害李安一說?你不就是怕李安會對你有什麽威脅嗎?!還跟我說何來陷害李安一說!我看你啊,是想把所有對你有威脅的人都除掉才心安是吧?!”
“父王,兒臣並未想過要害自己的弟弟,兒臣只是讓父王聽完大臣之言罷了,如果一個君主連朝臣之言都不願意聽的話,那其他的人,還有幾個人會來我北風國入朝為官?兒臣懇請父王聽完大臣之言,如是故意陷害七弟之言,那麽兒臣原受處罰!”
此話一出,北風王怒氣更甚,當即怒斥道“行啊,你還教導起寡人來了,反了你了!”
這時,李楠站出來開口道“父王,兒臣也懇請父王聽完大臣之言。”
此話一出,朝堂之上,除了以少部分人以外,其他支持李伊和李楠的大臣都紛紛站了出來道“臣等懇請大王聽完大臣所言!”
而此時的一角,禦史大夫常恆卻是十分的緊張,畢竟李安也是他的外甥。
“好、好、好!寡人今日便看看,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麽?!”
這時,常恆走了出來道“大王!”
“禦史大夫不用擔心,寡人是不會讓人陷害寡人的孩子的,就讓他們說。”
常恆雖還想說什麽,但是看到北風王還在氣頭上,也不好再多言。
這是先前哪位大臣開口道“啟稟大王,之前大王令臣調查販賣私鹽,臣已經有了進展。”
“你不是要跟寡人談李安的事情嗎?!你現在又跟寡人談販賣私鹽又算怎麽回事?!怎麽,難不成這李安還能跟販賣私鹽扯上關系不成?!”
“啟稟大王,據臣調查發現,在販賣私鹽這件事裡,臣發現了七公子的痕跡。”
“你說什麽?你再給寡人說一遍!你還真是張口就你來啊,就李安,我還不清楚?他雖然是好玩了一點,但也還不至於做觸犯底線之事!你膽子還不小啊,盡然敢以販賣私鹽這種事來構陷寡人的兒子,來人啊,把他給本王拖下去,斬了!”北風王憤怒的道。
“大王,臣的手中還有證據,人證物證俱全,大王將這證據看了之後,再斬殺臣也不遲。”
說完,那位大臣便從衣袖之中,拿出一個奏折。
“來人啊,把那本奏折拿上來給寡人看看,寡人今日便看看,你究竟做了什麽偽證來誣陷寡人的兒子。”
說罷,一個太監便走到那位大臣的面前,拿起奏折,遞呈給了北風王。
北風王接過奏折,打開看了看,原本滿臉的憤怒慢慢的轉換為了疑惑,在看到證據的最後有廷尉府的印章後,北風王的疑惑更勝,甚至慢慢的有了一絲擔憂產生。
因為對於廷尉蔣台的那些事情,他也是知曉的,所以他一直以來都十分的信任蔣台,他也從未質疑過蔣台,所以他在看到蔣台的印章之後,原本的憤怒轉化成了疑惑,再到擔憂。
北風王在看到廷尉的印章後,當即便問道“蔣台呢?出來個寡人解釋解釋。”
這時一位大臣站了出來答道“回大王,廷尉大人他身體有恙,實在是難以下床,所以托臣告知大王。”
“什麽?!蔣台身體有恙,不能來上朝?那你怎麽不早跟寡人說明!”北風王憤怒的問道。
“這,大王,您之前一直沒有給臣說明的機會啊,您問起的時候,臣才得以告知大王。”那位大臣尷尬的道。
“那怎麽辦?這本奏折上有他蓋的章,他人又不在,那麽誰來給寡人解釋?!”
“大王,雖然廷尉大人不能來,但是他讓他的副手在大殿外候著,如果大王有事詢問,那麽就由他的副手來為大王解答。”
“那還不快讓他的副手入殿!”
太監聽到北風王的話,當即道“宣,廷尉副手覲見。”
沒多久,一男子便走進了大殿。
“臣薑吏拜見大王。 ”
“免禮免禮,你快給寡人說說,這本奏折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到底是不是蔣台蓋得章。”
說完便將手中的奏折遞給身旁的太監,然後太監又將其遞給了薑吏。
薑吏接過奏折,打開看了看,隨後堅定的道“回大王,這本奏折上的廷尉府印章的確是蔣台大人所蓋。”
“你怎麽如此堅定,這就是蔣台蓋的章呢?”
“回大王,這本奏折當日是由上卿董信大人親自送往廷尉府的,因為平日裡,臣很少能看見朝中大臣,所以那日我便向廷尉大人請求能在其身旁看著便好,廷尉大人也應允了臣的請求,所以那日的全過程,臣都是目睹了的。”
北風王將目光一轉,看向之前將奏折遞給他的那位大臣問道“你親自去的廷尉府?”
“是,因為此事關乎七公子,所以臣必須親力親為”董信回答道。
北風王聽完,在哪裡沉思了良久。
這時,李伊開口問道“父王,不知此事應當如何定奪?”
“那就按照律法行事吧。”
“父王,按律法,如若公子販賣私鹽,應當貶去鎮守邊關,父王當真要如此嗎?”李伊這時假意關心道。
“律法不可違,既然李安觸犯了律法,那便按律法處理吧。”北風王無奈的道。
雖然他也不想讓自己最喜愛的兒子,去往邊關,但是,如若違背律法,到時又如何立國?所以即使再不願,他也必須把李安貶往邊關。
北風王邁著沉重的步子,朝著殿外走去。
“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