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夢帝國帝都百姓原本平靜的生活隨著血盜組織的到來被打破了。原本血盜還有所收斂,只是在暗處搞些小工作,就已經是讓朝廷頭痛不已,經過幾次圍剿無果之後,血盜仿佛看出了朝廷的實力極限之所在,變得更加肆無忌憚起來,現在看來,之前在暗處倒更像是一種對靈夢帝國實力的試探。皇帝陛下最近忙的焦頭爛額,連帶著月家,夜家,王家的家主大佬們也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聽說了嗎,最近血盜組織已經越來越猖狂了,黃員外你知道吧?”
“知道啊,不是咱們這邊有名的大善人嗎?聽說有小偷到他們家偷東西,他們明明已經發現了卻根本沒有報官,等小偷拿完東西溜到院中才發現黃員外就在院中等著他,還問他夠不夠,要不要多拿點;手下的人有事要請假回家都是給車費而且工錢照結的;有人去他的很遠的產業打很苦的工,只要是同鄉人他都勸不要去幹,他們受不了那個苦還把路費給他們讓他們回去。難道血盜竟對這麽好的人也下得去手?”
“可不是嘛,簡直是,簡直是。。。”說話那人壓低了聲音,顯然是怕被血盜的人盯上:“簡直就是一群畜生,黃員外一家人據說無一幸免,連老鼠都沒逃出去一隻,還像示威一般根本不清理現場,員外家的財物分文未動,目的不是為財,而是故意要殺害他們一般。可憐黃員外一家為人和善,連仆人都是謙遜有禮,根本不可能得罪了他們,想必只是不好彩的被他們選做了下手的目標吧。這種事情越來越多,死的幾乎都是京城中說得出名號的人物,而且大多和善,極受百姓擁護愛戴,搞得百姓已經是人心惶惶,朝廷根本封鎖不了消息,之前幾次圍剿也一直無果,聽說最近好像又要組織一次迄今以來規模最大的圍剿,如果這次再不能成功的話估計朝廷也就真的對他們無能為力了。到時候,還不知道咱們這些平台百姓該怎麽辦呢。”說話那人憂心忡忡的道。
“你這普通百姓,竟這麽關心國家之事,都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不給你個官當當真的是浪費了你這麽個人才。百姓嘛,誰執政誰當權都是一樣的,只要能吃飽穿暖,不就完了?血盜的事情,就交給國家吧,咱們擔心個什麽勁?話又說回來,咱們現在的朝廷已經很好了,全國風調雨順,百姓也大都安居樂業,極少出現災荒,誰也不想就這麽垮掉,但就算擔心,我們這種普通人,又能做得了什麽?人數再眾,又如何抵擋擁有移山填海之能的魔皇強者呢?”
“是啊,你話雖然不好聽,但最後這句卻是實實在在的事實。在魔皇強者面前,人海戰術只是徒增傷亡罷了。真不知道一個血盜組織,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魔皇強者坐鎮。咱們帝國一共才有幾位魔皇供奉?魔皇強者已經爛大街了嗎?既然有這等實力,那為何之前又從未聽說過?真的是最近新出現的嗎?我是有些想不通了。”
“想不通就別想了,走,你我二人去吃頓酒,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好好好,就依你之言,今天這頓酒我請了。。。畢竟能不能活到明天還尚未可知。。。”
“兄台說的這是什麽話,他們雖然殘忍嗜殺,毫無底線,但到目前為止殺的也大多是一些在百姓之中頗有威望之人,還未真的對平民百姓下過殺手,我們二人何德何能能夠比得上黃大善人一般?尚且寬心。”
“對對對,卻是我擔心過頭了,兄台此言卻是點醒了我,
走走走,這頓酒我更要請了,就是可惜了。。。”也不知道這位大哥是在可惜自己的銀子還是在可惜那些頭顱早已不在自己脖子上的大善人們了。。。 現在的路上,已經是隨處可見這樣的場面。百姓幾乎都已經知道了血盜的名頭,現在人們的茶余談資也大多跟此事有關。大家都猜測著,猜測著這幾乎集舉國之力的一戰的最終結果,其中不乏有知道一些內情的人持悲觀態度,但更多的百姓還是堅信著帝國這次耗廢無數人力物力的戰鬥最終必將勝利,黎明的曙光必會驅散黑夜的陰霾。帝國已經處於積極備戰當中,既然掩蓋不住消息,那不如索性放出消息,凝聚民心,得到群眾的支持,這是帝國高層一致得出的結果。果然,消息一經放出,舉國上下同仇敵愾。
夜憂塵走在帝國中心街上,爺爺已經去了月家商量婚約之事,自己倒是閑了下來。本想在家裡躺平一天,可還是被母親從床上拖了起來。母親的理由很簡單,你爺爺已經去了月家商量你的婚約之事,這麽大的事情你這個當事人不在場未免有些不太好,還沒迎娶人家的閨女呢,就已經不登人家家的家門,就算人家不在意,但眾人的眼光卻都是雪亮的,有些閑言碎語卻是無法避免的。夜憂塵拗不過母親的堅持,隻好簡單的洗漱更衣之後便在母親的注視之下前往月家。夜憂塵很是有些無奈,這個年紀的孩子大多是貪睡的,好不容易睡個好覺還被母親叫了起來。這次他換下了靈夢帝國學院的校服,甚至沒有穿夜家標志性的黑衣,倒是沒有那麽惹人注目了,那一身華服隻當是哪家的紈絝子弟出行逛街。沒有了那些崇敬的目光,夜憂塵倒也樂得清閑,隻管向前走去。突然他身形一頓,微微皺了皺眉。修煉了嗜魔訣的他對血腥之氣很是敏感,雖然身處繁華的中心街,但他還是在空氣中捕捉到了那一絲異常。他表面未動,實則在體內暗中運轉嗜魔訣,隨後在他的視線之內隱隱的出現了一條紅線,蜿蜒而去,雖然乍看之下不甚清楚,但實則清晰可見。
“是身上帶有血腥之氣的人,還藏身於這繁華大街的小巷之中,果真是大隱隱於市,八成就是血盜組織的相關人士,最好還是跟過去看一看為好,能多獲取一些信息也是好的。只要保持好距離,自己的安全應該還是可以保證的。”夜憂塵心裡想到,不做多想,便順著面前的紅線跟了上去,進入了少有人經過的幽深的小巷之中。不同於中心大道的繁華筆直,這小巷四通八達,曲徑通幽,而且顯得有些破舊,顯然負責修建翻新的負責人在上級看不到的地方也有所貪墨,更兼少有人路過,比較隱秘,所以正是乾些勾當的不二之選。隨著夜憂塵的逐漸深入,眼前的紅線的顏色已經變得鮮紅,也變得更加明顯了起來,周圍的環境散發出一股令人不安的氣息。那股血腥的壓抑氣息也變得越發濃厚,讓夜憂塵更加確信了前方的敵人。夜憂塵開始小心的前進著,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響。終於,在又拐過一個拐角之後,夜憂塵終於發現了在道路盡頭有幾道人影,他們似乎在交流著些什麽。夜憂塵小心地靠近著,在能勉強聽到聲音的地方停了下來。並不是不想再前進,而是再前進的話,即使以這些看門之人的實力也可能有會被發現的風險。以他現在魔師的實力,想要與他們戰鬥還是有些癡人說夢,能聽到些有用的信息便已是極好。夜憂塵屏息凝神,專心的聽著他們的對話。
“咱們這次下山也已是有了一些時日,教主交代我們的事情都還沒有辦成,卻要陪著大長老的小孫子在這兒胡鬧,雖說有幾位長老同行,在這靈夢帝國也不怕把事情鬧大,但任由他這樣胡作非為,舍本逐末,是不是有些欠考慮了?回去之後又如何向教主複命?”兩個大漢正倚靠在一個小院的大門兩邊,聊著天道。
“噓!你還要不要命了!敢在背地裡說長老之孫的壞話!”另一人趕緊捂住了前一人的嘴,看了看四周,確定四下無人之後小心道:“教主癡迷修煉一途,盡把教內事務全權交予大長老之孫負責,大長老之孫陽奉陰違,得到實權之後大肆發展自己的勢力,拉攏其他長老,現在已經隱隱有了超越教主的話語權!此次同行的幾位長老也盡都跟大長老有所親近,集合起來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便是教主也都是頗為忌憚,只要不違背原則的問題盡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可曾見過教主怪罪過大長老一派?近年來出行盡都是大長老所屬,加之任由其便宜行事,他們行動更是肆無忌憚。曾經我們教派可曾有過什麽不好的名聲?還不盡都是給近年來被寵壞了的大長老之子給敗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