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靜芸聽到謝斐然的話點頭回應,與此同時圍著謝風打量片刻、
半晌後她才松了口氣又道:“很好,並沒有缺胳膊少腿。”
謝斐然聽到這話微楞,而後道:“都說了是你擔心太多,他可是我兒子。”
說話間他伸手試圖拍謝風的肩膀,卻在下一秒被謝風避開。
顯然謝風還在因為軍營裡自己並沒有護著他而生氣,並不打算配合他。
謝斐然的手因此僵在半空,瞬間有些尷尬。
不過幸好江靜芸一心隻注意謝風,沒注意到這一點,謝斐然這才松了口氣。
而後他不悅的看了謝風一眼,眼神帶著警告。
以往這時候,謝風多少都會服軟,可是現在,謝風則依舊無所畏懼的回看他。
謝斐然和謝風二人對視片刻後,終是謝斐然認輸無奈歎氣。
兒子長大了,不好管了。
“好了,既然都來了,快進來吃些東西吧。”江靜芸對他們父子倆招呼道。
說話間她領著他們進了屋,而後招呼他們入座。
“今晚都是些家常菜,希望你們不要嫌棄。”江靜芸客氣道。
謝斐然聞言立刻回:“怎麽會呢?你做的飯菜一直都很好吃。”
而在他們說話間,謝風就已經開始默默吃飯。
即便他表面冷淡,流露出的情感很少。
但是他在吃到江靜芸做的飯菜時,依舊露出了滿足的表情。
江靜芸注意到這一點,心情瞬間變得很好。
“多吃點,可憐孩子看你這段時間不見都餓瘦了。”江靜芸在一旁給謝風夾菜。
“嗯。”謝風應了一聲也沒有拒絕,而是繼續默默扒飯。
謝斐然在一旁看著有些驚奇,自己這兒子他還是很了解的。
平日裡脾氣很臭,特別討厭別人的親近和討好。
但是在面對江靜芸時,卻表現的那麽安靜,都沒從他身上看出一點反感。
還真是神奇。
一頓飯吃完後,江靜芸送他們父子倆離開。
隨後她正打算進院子時,突然想到什麽腳步微頓。
這段日子秦眠那小子無論風吹雨打都棲息在那顆樹上,而且但凡她出聲叫他,他都會回應。
即便她心再硬,也不可能不被他這些行為影響。
說到底還是不忍心的。
江靜芸微微歎氣,而後開口道:“你下來進屋吃些東西吧。”
反正她做的飯菜還有剩,如果他不嫌棄的話。
“好嘞!”秦眠立刻應聲,下一秒就從樹上跳下來。
江靜芸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他臉上被咬了幾個蚊子包,差點又忍不住幸災樂禍的笑出聲。
“怎麽了?”秦眠被她的態度弄得有些窘迫,忍不住問了句。
江靜芸則有些同情的看著他道:“沒什麽,你先進來吃東西吧。”
夏季到了,夜裡蚊子也多了。
確實容易被咬,她想了想,還是打算為他做些防蚊蟲叮咬的東西。
也算是對他為了保護她,把自己弄得那麽淒慘的補償吧。
回到院子後,江靜芸讓秦眠自己去堂屋吃東西,因為怕剩下的飯菜不夠,還又給他熱了幾個饅頭,而後才去做防蚊蟲的藥包。
等做好之後回來,她將藥包遞給了秦眠:“喏,你把這個戴在身上。”
為了方便,她把藥包作成了香囊的樣式,不過比較簡陋,只是一塊布系著繩子。
可秦眠在看到她遞過來的香囊後,眼睛微微瞪大,而後耳朵微紅。
不過他看江靜芸一臉正經的表情,就知道她可能並不知道夏國給人送香囊表白的習俗,想來她不是夏國人,所以也並不奇怪。
秦眠很快就想明白,樂呵呵的接過香囊,看著她道:“那就謝謝你啦。”
江靜芸見他毫不猶豫的接受,不禁心裡覺得有些怪異。
所謂職業殺手,怎麽一點警惕心都沒有呢?
秦眠樂呵呵戴好香囊,而後注意到江靜芸的表情有些奇怪,不禁心裡咯噔一下:“怎麽?你不會反悔不打算送我了吧?”
說著他有些寶貝的護著那個香囊。
江靜芸見狀無語片刻,而後看著他神情複雜的問:“難道你就不好奇,我送你這香囊是幹什麽用的嗎?”
“什麽?”秦眠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而後他心裡懷著一絲希冀看著她調笑著反問:“難道這不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嗎?”
“你胡說什麽呢!”江靜芸瞬間臉紅。
而後她也因為秦眠的話反應過來,自己送香囊確實不妥。
她也是知道在一些古代背景世界裡,送香囊這事所涉及的目的有多曖昧。
但自己本無意如此。
所以她乾脆對秦眠道:“這只是我給你做的驅蚊香包,你要不還是還給我吧,我再給你做成別的樣式。”
“不不不,不用了吧。”秦眠立馬把香囊當寶貝一樣護得更緊,而後眼神警惕生怕她搶走似的,語氣堅定道:“就它了!你不用再麻煩給我做成別的樣式。”
江靜芸無奈,沉默片刻後還是妥協了:“那好吧,不過你千萬別借機對別人亂說,我可對你沒那意思。”
她後面的話語氣裡帶著警告。
秦眠在默默聽她說完後,語氣不禁有些失落。
不過他很快收拾起情緒,裝作若無其事道:“你放心好了,這可是江姑娘你給我做的香囊,我怎麽舍得拿出來給別人看呢?”
更別說向別人解釋著香囊的來處。
想到這裡,秦眠靜靜的看著江靜芸。
無論如何,眼前這確實不是他能夠肖想的,他也該放棄了。
之後秦眠吃完飯,就離開院子出去了。
江靜芸目送他離開,即便知道對方出去後也不會去找個舒服的地方好好休息,而是繼續蹲在樹杈上睡覺。
她也並沒有因此心軟留他在院子裡休息。
這畢竟是古代社會,人們的思想還比較保守。
她要是和秦眠孤男寡女在一個院子裡生活,只會惹人非議。
再說她和謝斐然的婚姻關系還沒有解除,他們之間還是名義上的夫妻關系。
一想到這一點,江靜芸就有些頭疼。
這個謝斐然到底怎麽想的,一直這樣跟她耗著,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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