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恆點頭應是:“我接下來一段時間會讓人留意,也會派人去調查。”
“那就拜托你了。”江靜芸說著又對他道了聲謝。
之後她才滿懷心事的出了房間,本來打算離開楚雲樓,只是走到半路後她又停下腳步。
“怎麽了?”旁邊的鈴蘭看著她問。
江靜芸遲疑片刻才道:“這樣吧,你們兩個回去就好,我最近要留在這裡。”
這件事不查清楚她始終不放心,所以在此之前她還是留在這裡比較好。
鈴蘭微楞,而後有些擔心地看著她問:“你確定嗎?這樣辛苦會不會對你的身體不好。”
“沒事。”江靜芸微微搖頭,繼而對他們道:“你們不用太擔心,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有數,再說我現在回去也還是要操心這裡,不見得對我有好處。”
“好吧。”鈴蘭聞言聳了聳肩,那老板你好好照顧自己,我們就先回去了。
江靜芸應了一聲,之後目送他們離開。
不一會兒楚恆從屋裡出來站在她身旁問:“怎麽?你還是不放心?”
“你辦事我自然放心。”江靜芸毫不猶豫回了句,而後又道:“只是這事事關重大,我必須親眼看著它被解決才行。”
楚恆聞言默然片刻,而後微微點頭:“這樣啊,我明白了。”
之後江靜芸就乾脆住在楚雲樓,她的房間在第七層也就是最高一層樓,原本楚恆擔心她身體狀況不想讓她爬樓梯所以打算在二樓給她重新收拾出個房間,但是江靜芸還是拒絕了。
理由是自己即便身體很差,但也不是七老八十真的到了腿腳不方便的地步。
再說多爬爬樓梯也有助於她恢復。
此刻江靜芸待在頂樓自己的屋子,看著外面已經入夜的繁華街景萬家燈火,不禁神色有些感慨。
說起來現在自己已經徹底自由了,卻又總是時不時被莫名的孤獨淹沒。
自己明明不應該在操心謝斐然那家夥的事。
可是白天聽到那對謝斐然不利的消息時,自己還是當著眾人的面失態了。
即便他那麽對自己,自己卻還是在乎他。
江靜芸越想越覺得懊惱,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想著她捂住自己的臉哀歎一聲,心情無比複雜。
‘扣扣’
“誰?”江靜芸問了聲。
外面傳來楚恆熟悉的聲音:“你睡了嗎?有急事需要你處理。”
“什麽事?”江靜芸聽到楚恆的話愣了一下,之後還是一邊起身一邊道:“你等一下我馬上出來。”
說著她就動作麻利的穿衣服,與此同時心裡也有些困惑,楚恆為什麽這麽晚來找自己。
難不成他這麽快就查出了什麽?
等她穿好衣服收拾好自己打開門後,楚恆正站在她面前,神色有些緊張看著她道:“有人來了,我想這人你必須見一下。”
“是誰?”江靜芸下意識問了句,還沒意識到這事的嚴重性。
楚恆語氣嚴肅的吐出三個字:“謝斐然。”
江靜芸聽到這個名字,往外面走的腳步微頓。
之後她還是微微搖頭為難道:“抱歉,這個人我不能見。”
“可是,你今天不是很在意最近那些關於他的情報嗎?”楚恆看著她勸道:“現在他親自來了,而且特意提出要見這楚雲樓的老板。”
江靜芸聽到這話微楞,而後看著他問:“他隻說要見老板,沒提我的名字?”
“是的。”楚恆微微點頭。
江靜芸聽到這話松了口氣,原本她還以為謝斐然特意來這裡還要求見她,一定是認出了自己。
可現在看來,
也未必是這樣。為了確認,江靜芸又問楚恆:“他有沒有說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說是為了買情報。”
“買情報?”聽到這個答案江靜芸多少有些意外,之後又兀自嘟囔了一句:“他來買什麽情報?不會是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吧?”
一旁楚恆則聳了聳肩:“他可是當事人,最近關於他的消息那麽多,他肯定是會有所察覺的。”
“也是。”江靜芸微微點頭,而後深吸一口氣對他道:“你去準備一下,我會去見他,但是不能讓他認出我。”
“明白。”楚恆應了一聲,而後就離開去準備。
江靜芸想了想,轉身進屋去想辦法偽裝自己,給自己畫了個無比豔麗的濃妝,又找了個掩面的紗巾戴上。
而後她在銅鏡前看了自己片刻,裡面的人連自己都快認不出來。
因此江靜芸確認對方不會認出自己,這才轉身出了屋子。
與此同時,外面楚恆已經準備好了一間專門會見的屋子,而謝斐然此刻已經在屋子裡。
在見到江靜芸時,楚恆對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江靜芸微微點頭,而後推門而入。
楚恆準備的屋子是一個專門用來接待一些重要客人的貴賓室,裡面此刻也已經準備了一面用來遮擋的屏風,讓廳內的人更難看得清並認出自己。
注意到這一點江靜芸暗自松了口氣,心道楚恆這家夥還是很會辦事的。
此刻她透過屏風,隱約看到男子模糊的輪廓。
“原來傳聞中楚雲樓幕後的老板竟是個女子,還是個這麽神秘的女子。”
堂內那熟悉的聲音響起,江靜芸心裡咯噔一下。
之後也因此確認屏風對面那人就是謝斐然。
聽著那明顯帶著一絲嘲諷的聲音,江靜芸心裡有些不悅,索性開口緩緩道:“這裡是楚雲樓,自然是要神秘些。”
“是嗎?”謝斐然輕笑一聲,而後語氣轉冷:“你這種人……在我面前故弄玄虛是沒用的。”
說話間他緩緩走到屏風面前站定,透過屏風朝她看過來。
江靜芸一時語塞,即便是隔著屏風卻也似乎感受到對方凌厲的眼神,仿佛要把她看穿一般。
沉默半晌後,江靜芸才若無其事的轉移話題:“這位公子說笑了,我這楚雲樓只是做生意的,你既然都已經來我這裡了,難道不也是為同樣的目的而來?”
說完這句話後,江靜芸同樣看向對方。
即便是隔著屏風,但江靜芸依舊能看到對面那人,尤其此刻與他對視,她知道自己在他眼裡已經不是過去那個任由他控制的人。
因此她更不能退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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