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馬走在木葉的街上,初秋的天略有一絲涼意,穿著短袖短褲,提著一個菜籃子,趿拉著拖鞋,悠悠的散步。
他對於忍者的裝束是發自內心的不喜歡,尤其是那個漏腳趾頭的涼拖。
在木葉,自由的穿衣是一種身份的體現。
只要有實力、身份的人,幾乎就沒人再穿忍者製服了,未來的三忍、團藏、十二小隻,皆是如此。
走過之處,不斷的有人向范馬行禮,看來他的名聲已經傳出來了。
范馬享受著這短暫的寧靜,有一種下班之後在自己家小區散步的悠閑感。
木葉忍村的核心區域,放在前世,其實也就相當於兩三個超大型的大學。
畢竟忍者也就一萬多人,算上平民,滿打滿算人口也不會超過十萬。
走到菜市場,找到相熟的老板,打了聲招呼。
“喲,老板,有沒有好貨到啊,我要招待一位尊貴的客人。”
胖胖的大叔揮舞著剔骨刀,抬眼看到范馬,掛著一抹笑意,回答道:
“特意為您留著的,雷之國上等的雲牛,這是專供大名府的,我也是有資源,才弄到了一點。”
范馬點點頭,遞過一疊銀票,回道:“感謝大叔了,老樣子,送到我府上吧。”
范馬這些年對村子裡的平民和中下忍,毫無架子,態度和藹,和他們有著良好的關系。
而其余的宇智波,不說是人人喊打,也能說是人嫌狗厭了。
要知道,現在的宇智波已經隱隱有著“宇智波買菜必漲價”的趨勢了。
沒辦法,以宇智波的性格,冷傲嘴臭,還負責村裡的安保工作,天天罰人、抓人,怎麽能和這些人打好關系呢?
繼續在菜市場細細挑選,揮灑著銀票,為了招待綱手,他可是下了苦功。
風之國的沙蔥、胡椒,土之國的岩雞、石薑,水之國的魚翅以及火之國的炎鹿、大米,都是忍界不可多得的珍饈美味。
從木葉大市場就能發現,木葉是整個忍界的金融中心、消費中心。
各個大國的商人都會趕來,幾乎所有的貨物、忍具,都會在木葉出現。
偶爾還有幾本流落的不知名忍術,或者一些周圍忍村的八卦新聞。
在木葉,只要你的商品有價值、有特色,那麽就會有人出價,還能得到一個較為公平的價格。
像砂隱、霧隱這種鬼地方,拿著好東西進去,你的骨頭渣子都得被嚼乾淨。
商人逐利,沒有誰會和錢過不去,能在木葉賺大錢,就沒必要去別的地方了。
這好像叫什麽“資本外逃”?
范馬聯系著前世的名詞,笑了笑。
這也是木葉霸權地位的體現,此消彼長之間,隱隱的提升著自己。
范馬呼吸著清爽的空氣,悠悠地走著,眼中浮現出詞條,還差一些,“天地熔爐”就要瀕臨進化了。
天地熔爐:作為忍者,查克拉卻不是你的根本,你可以吸收這種能量,從而穩固、加強你的身體與靈魂。
這也是范馬最寄予厚望的詞條,也是他突破忍者桎梏的根本。
獲得之後,他幾乎摒棄了用查克拉對敵,全功率的將查克拉作用於提升自身肉體。
范馬繼續采購著菜品,他不但要招待綱手,還有水門這個小吃貨,甚至是三代、團藏,都要進行一定的溝通和談判。
“——站住!”
“——以警衛隊之名,對你發出擊斃警告!”
街道上傳來了一聲嬌喝,
一名帶著警衛部袖標的女性宇智波,一臉煞意,正在逼停一名逃竄的攤販。 “大人,您放過我吧,大人,我就是想掙點養家糊口的錢啊。”
攤販淒慘的喊著,腳下的速度卻遠超常人,推著車,逃向人口密集的市場中心。
這位女性宇智波,正是二柱子未來的小姨,宇智波美琴的妹妹——宇智波美月。
宇智波美月亮起了血紅色的寫輪眼,兩隻漆黑的勾玉在眼眸中緩緩旋轉。
掏出來一隻大大的鐵哨,用力一吹,尖銳的哨聲震響整個木葉中心。
上空的結界立刻發出警報,發出震耳欲聾的警報聲,周圍的木葉忍者扔下了手頭的事,逐漸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宇智波美月縱身一躍,直接踏著攤鋪,從最近的路程追了過去。
余下的攤販們畏畏縮縮的,苦著臉,看著已經被打爛的貨物。
范馬輕歎了口氣,拎著大包小包的食材,像一個喜歡看熱鬧的中年大叔,跟了過去。
被追趕的攤販一路逃竄,逃到了市場中心,人流十分密集,更是有許多大名府的達官貴人在此購物。
他惡狠狠的回頭,盯著宇智波美月,手裡掏出一遝起爆符,大聲威脅著:
“都他媽的別動,看清楚這是什麽!放我走,要不然就一起死!”
宇智波美月頓下了腳步,抿著嘴,心中帶起了一絲慌亂。
她今年才十三歲,剛剛通過了木葉警衛部的考驗,這是負責安保的第二個月,就遇到了這種事情。
攤販看出了美月的稚嫩與猶豫,這給了他進一步威脅的機會,右手結印,左手繼續揮舞著起爆符。
“土遁?土流壁之術!”
高高的土壁封鎖了平民的逃竄路線,困住了數十名平民,裡面還有身穿華服的貴族小姐。
美月強行集中著精神,細長的脖頸上布滿了緊張的冷汗,逼迫著自己尋找著解決辦法。
這個探子,竟然懂得面對宇智波要低下目光。
美月只能無力的和雨忍對峙著。
從他的口音,他一定是雨隱的混蛋,已經大膽到這種地步了嗎?
看著美月笨蛋一般的表現,雨忍心裡輕松了不少。
暗暗想著,再拖延一會,余下的同伴一定能逃出去,半藏的大人的偉業,我等定當助力!
范馬在遠處看著,放下了手裡的大包小裹,一個瞬身,閃到了雨忍面前。
雨忍隻感到眼前一黑,便再無意識。
“啪。”
肘部輕輕的一叩。
就像敲碎一個腐爛的西瓜,雨忍的頭炸裂開來。
為了防止身上有血腥味,耽誤等會處理約會的珍貴食材。
范馬控制了力度,紅白色的漿液都順著一側噴射而出,土壁上盡是肮髒的穢物。
雨忍的頭已經碎了,手臂卻還在揮舞,好像還能威脅到誰,還能為隊友拖延幾秒。
范馬輕輕的歎了口氣,這就是畸形的忍者世界啊。
每一個人都有著所謂的忍道,或卑劣、或瘋狂。
正常的人在這個世界是特殊的,但不正常的人都有著自己的苦衷。
拿過起爆符,在掌心捏爆,劇烈的爆炸被范馬壓抑在手心,隻傳出一聲悶響。
美月呆呆的看著范馬的身影,認出了他。族會的時候她也有去參加,平時的事她也略有耳聞。
不過,以前她都以為是誇大其詞的傳言,哪個宇智波會不注重寫輪眼呢?
這個殺人就像買菜一樣簡單的前輩,最近村子裡關於他的故事,正傳的沸沸揚揚。
(實際上,她買菜得加價(???ε???))
美月鼓起勇氣,上前說道:“范馬族老,您好,感謝您的幫助。”
范馬回頭看了看美月,一個陌生的族人。
這是一個漂亮又有一絲颯氣的臉蛋,身材也開始發育,不過,年齡太小。
點點頭,指了指遠處的菜籃子,說道:“把菜送到宇智波二號庭院,我去追擊敵人。”
美月看著范馬一閃消失在原地,挽起了菜籃,臉突然紅了起來。
“范馬前輩,好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