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可以感知到大約五百米范圍內的有生命的物體,尤其是目力所及的方向更是可以延伸到一公裡左右。
不過,身周不用視力去觀察的方向上的氣流,他只能感覺到對方所處的方向和距離。至於,氣流的運轉和表達的顏色確是無法知曉的
而且當他注意力集中到一點的時候,四周的感知范圍便會立刻縮小。縮小的程度基於他對自己注意到的事物投入的專注力決定。
像現在,雲蘇專注的觀察著隊長氣流中的橙色氣息微粒,他身後監獄方向的感知范圍便已經縮的很小,只能感知到紅薯地旁邊監牆的位置。
雲蘇仔細的觀察著隊長氣流中的橙色氣息微粒,發現這些微粒的運轉並不是隨著整體氣流的方向做著往複的回流。而是如量子一般肆意的在氣流中橫衝直撞,完全沒有特定的軌跡。
“這感覺像一個人生氣,卻又不願意讓對方知道一樣,刻意的壓抑著自己的真實情緒,耐著性子與對方溝通。”雲蘇注視著那些橙色的氣息粒子猜測著。
雲蘇猜測的很準,隊長的心情確實不太好,他正在和指導員就這次追捕的獎懲進行磋商。
“我還是覺得雲蘇擅自遠離哨卡,獨自進入山林,應當給予其必要的懲罰。這樣才能讓其他的戰士知道軍隊不是地方。令行禁止的必要性,絕對性。”隊長坐在桌子邊,偏著頭,壓著怒氣堅持著自己的看法。
“你說的也沒錯,不過這次,人不是沒事嘛,你是沒去看那小子的傷口,一個晚上居然恢復成那樣,這恢復力我這半輩子沒見過。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傷口的位置,我都懷疑他們在誆我。
這樣吧,我不反對你給雲蘇處罰的建議,但是,最多是警告一次,不能再高了,這小子不說根正苗紅,至少也是塊材料。
我就納悶了,怎麽感覺你一個堂堂的中隊長好像在跟一個新兵鬥氣似的,能不能向我透露點啊。”指導員悠哉悠哉的靠在床上,雙手枕頭,說了一大段話勸說隊長,最後,想到了某種可能,好奇的偏過頭來看著隊長問道。
“哈哈哈,你可別逗我了,一個新兵,我犯得著嗎?這不是替中隊的安全考慮邁。年底前總隊長就會下來巡視,這時候做點準備,總不會有錯啊。”隊長哈哈一笑,完全沒有把指導員說的當回事。
對面食堂的雲蘇眼裡卻觀察到隊長的氣流中隱隱多了些黑色氣息微粒。
“不是最好,不過該給的我們還是要大大方方的給的。有獎有罰,才能調動戰士們的積極性嘛,你說是吧。”指導員注意到隊長臉上稍縱即逝的尷尬和隊長的腿不自然的抖動了兩下。
他在心裡悠悠的想著:“看來,阿香對雲蘇有看法啊,也不知道雲蘇哪裡得罪他了,這個結要找機會讓雲蘇自己解了,要不然不利於他的發展。”
“嗯,我同意。”隊長調整好情緒點了點頭說道。
“那就這樣吧,下午我做紅臉,你做白臉,咱兩唱一出《華容道》,不過,以前都是我唱曹操的角,這倒好,現在讓你搶了。”指導員說著坐起身,準備送客。
“呵呵呵呵,這次我樂意唱,以後再還給你,讓你這位曹丞相繼續收服人心。”隊長明白指導員送客的意思,站起身調侃了兩句,轉身走出門去。
“看什麽呢?嘿,這麽入神。”蔡文說了半天抬起頭見雲蘇直勾勾的盯著指導員的房間發呆。
“這兩天太累了,還沒回過神。”雲蘇注意到隊長的氣流裡面那些雜色的氣息微粒都消失了,下一刻隊長出現在指導員門口,他趕緊收回視線隨口解釋道。
“有心事?”蔡文問道。
“沒有,哪那麽多心事啊,一會我給家裡掛個電話去。”雲蘇站起身準備離開。
“去吧,隊長心情不太好,做事小心點。”蔡文出言提醒道。
“曉得咯,走了。”雲蘇拍了拍屁股跑回宿舍樓。
等雲蘇準備打電話的時候,隊長剛好從樓上下來,一眼瞧見雲蘇,雲蘇剛拿起電話,也一眼瞧見隊長。
“隊長好!”雲蘇趕緊放下電話,轉身立正,大聲問好。
“嗯。”隊長輕微的點了下頭,一臉無動於衷的表情,從雲蘇面前走過。
“太嚇人了。”雲蘇小聲的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吐了吐舌頭,轉身繼續打電話給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