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於逸冰拿出的東西,待到風彥完全看清楚此鏢的全狀之後,不禁眉頭深鎖。
“風兄,你認得這東西?”於逸冰見風彥凝思的樣子,不禁問起。
“對,此物正是花蝴蝶之物,沒想到他竟然來揚州了......”
“花蝴蝶是誰啊!”於逸冰順口問道。
風彥微微有些吃驚的望了於逸冰一眼:“於兄,不知道花蝴蝶?”
“哦,我從小跟隨師傅隱居山林,最近不久才來到揚州府,所以對江湖上的東西,我也不太清楚”。
“由這一隻蝴蝶鏢可以看來,於兄的武功造詣定然不低,整個天下年輕一輩之中能逼迫花蝴蝶用出蝴蝶鏢的人寥寥可數了”風彥有些懷疑的目光看了於逸冰一下,心裡暗道:“不過花蝴蝶的武功雖然奇高,但是卻沒有如此大規模破壞力的招數,想必......”
“我的武功嗎,一般般了,馬馬虎虎,不過像花蝴蝶這種小角色,隨便擺平的了”於逸冰呵呵笑道,很是受用,不禁開始自吹自擂起來。
風彥“撲哧”一笑,隨之臉色再次嚴肅起來:“既然知道是何人所為了,這件事情就包我身上了,這件蝴蝶鏢還請於兄能夠送給我,我還有些用處。”
於逸冰對於這件奇形怪狀的蝴蝶鏢並不感興趣,隨手丟給了風彥,疑惑的問道:“風兄,為什麽你知道的那麽多啊,看你不像是會武功的人,怎麽對江湖上的事情還這麽了解。”
“這個麽,於兄弟等下次見到的時候,自然會讓於兄知道。於兄只要相信在下,能夠辦好花蝴蝶這件事情就行了。”
“你這家夥,卻還藏拙,好好,我不問了就是,對了,你說你是京城人士,難道你是什麽大官家的公子......”
“於兄不必瞎猜了,呵呵,我們先把這位暈倒的綠衣姑娘扶進屋子裡去吧!”二人說著七手八腳的抬起綠衣婢女就往屋裡送。恰好這個時候紅衣婢女拿著蛟龍皮製作的琴囊進來看見,本欲張口喊叫,但看見如此情況,立刻心中一驚,連忙躲起來,不讓二人看見。
紅衣姑娘做了一番心理鬥爭,丟下琴囊,轉身向外邊跑去。
於逸冰和風彥二人把兩位暈倒的女士安置好後,二人一邊走向外院一邊說話,風彥說道:“於兄,等下你還要做什麽?”
“我等下拿了我哥的琴囊就回去了,反正這件事情風兄承接了,我正好樂得清閑,不過我確是想不明白,若是風兄不報官,要怎麽解決呢?”於逸冰還是對風彥的身份不明,疑惑不已,又是旁敲側擊的想探知他的身份。
“呵呵,先想一下,等下紅衣姑娘回來如何解答,為什麽她姐妹和主人都暈了這件事吧”。
“這我可不管...咦”於逸冰連忙快步上前幾步:“這不是我要的琴囊嗎”是不是自己要的琴囊他不清楚,但是雪白色的蛟龍皮他自然能夠認出來。
“這琴囊怎麽在這裡啊!”於逸冰不禁大感疑惑。
“糟了!”於逸冰突然聽見身後風彥大叫一聲。
“怎麽了?”
“方才紅衣姑娘肯定來過,定然是誤會你我是欲行不軌的賊人了,這會兒肯定是報官了。於兄,等下你我一定要守口如瓶,千萬不要說出幕姑娘被賊人那個的事情,就只是推說,有賊人闖入幕婉沙,等到綠衣姑娘醒了,自然就能還你我清白了”。
“什麽,那這樣一來,我們倆等下不是要被抓起了,代人受過了麽”於逸冰不禁大叫委屈,
心裡暗道:“媽的,這當采花賊也太爽了,爽的時候自己上,爽不成了還有替罪羔羊,媽的,改天我也要試試!” 風彥呵呵笑了一下:“看來,我們是要擔當一下嘍”。
“風兄,要不然這樣子好不——等下就你自己在這裡,認罪伏誅,我就只是來拿一下琴囊,就要吃官司,我冤不冤呐”
“於兄,要不然你在這裡等著官差,我先跑路,我就只是來找人討教棋藝,就要吃官司,而且我五十兩金子還在人家手裡,我冤不冤呐!”風彥和於逸冰呆了這麽一會,也變得風趣起來了。
於逸冰一陣無語,忽然眼睛一亮:“那要不然,咱倆一起跑路!”
風彥無奈的搖了搖頭:“恐怕不行,若是那紅衣姑娘真是看見你我二人,我們若是不跑,綠衣姑娘醒來,我們還可以洗去冤屈。但是如果跑了,就一定會被認定成花蝴蝶的同黨,那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於逸冰有一股要哭的衝動“二哥,我恨你,本來這種好事情應該落在你的頭上,現在,你卻是依舊和美女彈彈琴,說說愛,而兄弟我.....”
“坐在這裡等嘍,呵呵,從小到大,我還沒坐過班房呢,如今正好嘗試一下”風彥倒是樂觀,來到前廳店中,隨身坐下,倒了兩杯茶水說道:“於兄,來飲杯茶水!”
“快快,包圍整個幕婉沙!”
“報告,頭,我們已經包圍完畢,請進行下一步指示!”過了好大一會兒,紅衣女婢才帶了一大批捕快過來,帶頭的捕頭,又黑又瘦,臉上還有好幾個麻子。只見他微微張著的眼睛,流露出一絲狡黠的光芒。他看了一眼來報告的捕役,隨便揮了揮手:“就這樣了,我進去看看是什麽樣的賊人這麽大膽,膽敢在我的地頭上生事,這要是讓雲大哥手下的其他捕頭知道了,還不笑話我沒用”。這黑瘦的捕頭說完就緩步向前。
“頭,你要進去單挑賊人,你的刀要不要帶?”始終跟在他身後的一個捕役小聲的對他說道。
“廢話,你小子,我剛剛不就讓你隨時把刀遞給我的麽,你怎麽現在才想起來!”
“這個...是小的的錯”那捕役連忙上前雙手把一把看樣子十分沉重的金背大砍刀遞了上去。誰知這位黑瘦的捕頭,看樣子弱不禁風,但力氣卻不小。只見他單手伸過,把金背大砍刀抓在手裡,舉重若輕,對著空氣舞了幾個刀花,打的氣流亂串。
於逸冰和風彥正在悠閑自在的飲茶,忽然一個人影猛地穿了進來。
“呔,你們這倆采花大盜,幹了壞事,還不趕快逃命,竟然在此悠閑的飲茶,實在是不把本捕頭放在眼裡,還不趕快束手就擒!”黑瘦的捕頭一衝進來,就瞪目欲裂的大聲吼道。本來以為這黑瘦捕頭是因為老是眯著眼睛,所以顯得眼睛小了,沒想到他把眼睛瞪的滾圓,還是不大一點。又加上他瘦小的身子卻拿著一把巨大的金背大砍刀,穿著有些不倫不類的捕頭服。於逸冰朝他一看,就一下把嘴中的茶水噴了出來!
連風彥一向鎮定的樣子,看見這位捕頭也不禁有些憋的難受。
“這位官差大哥,我們可不是什麽賊人,賊人另有其人!”風彥哭笑不得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笑出來,倒是於逸冰偷偷的一直竊笑不已。
“唔...來人!”
“在,頭,是不是這倆賊人太難對付了,要兄弟們一起上。”黑瘦的捕頭話音剛落,就從外邊衝進來兩個捕快,其中一個捕快連忙表忠心的說道。
“上個什麽上,趕緊把那個報案的女子叫過來,我要讓她認一下,這倆人是否是采花賊”。
“是是是!”那捕快連忙屁顛顛的跑了出去。
一會兒紅衣女婢進來,黑瘦捕頭問道:“姑娘快認一下,采花大盜可是這倆人麽?”
“對,就是這倆人,我親眼看見他們倆把小綠抬進屋裡行凶!”
風彥一聽,不待其他人出聲,就問道:“姑娘,你只是見到我們二人把小綠抬進屋裡,可曾見到我們行凶的過程麽?”
那紅衣女婢,細細一想:“這卻是沒有,不過小綠暈倒是事實,而且我之前也聽到小綠喊救命了!”
風彥微微一笑,朝黑瘦的捕頭抱了下拳:“這位姑娘既然不敢肯定我倆就是凶手, 那在下倒是可以肯定凶手是誰!而且人證物證俱在”。
“什麽”黑瘦的捕頭歪頭想了想,若真是這二人所為,不可能如此鎮定的在此飲茶:“那還請你把人證物證找出來,以證明你們的清白。”
“人證是穿綠衣的姑娘,小綠,不過她受驚昏迷,一時不能作證。至於物證,就是在下手裡的這件蝴蝶鏢了!”風彥說完,從袖中取出那件被於逸冰擊落的蝴蝶鏢。
“這個是什麽東西,怎麽作證啊!”那黑瘦的捕頭竟然不認得蝴蝶鏢,風彥一時愣住,雖然花蝴蝶很有名,但是蝴蝶鏢的樣子,見過的人確實極少。
於逸冰站了起來:“你這個捕頭,太孤陋寡聞了,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花蝴蝶,你可知道麽?”
“花蝴蝶,我當然知道,但是你們不是說采花賊就是花蝴蝶吧!”
風彥和於逸冰一起說道:“正是!”
“呸!你們當我傻A啊,花蝴蝶死了幾百年了,你們當我不知道!”黑瘦捕頭心裡嘿嘿直笑,幸虧前兩天剛聽雲大哥講起數百年前的武林風雲人物,要不然還真被這倆小毛賊給騙了”。
於逸冰張大了眼睛看著這個黑瘦捕頭,在心裡暗罵道:“你他媽就是傻A!”
風彥連忙解釋道:“不是,我們說的花蝴蝶,只是花蝴蝶的傳人...”
“不要廢話,我對江湖上的了解,比你們倆多了去了,花蝴蝶什麽時候有傳人我怎麽不知道,還想蒙我,來人,把他們倆先帶走再說!”
“風兄,怎麽辦!”於逸冰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