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生活的地方呀,還挺乾淨。”
翠翠有恃無恐的進入後方小樓,不脫鞋便踩進屋裡,留下一串腳印。
江茶默默跟在後邊,嘗試破局。
失算了,首發卡槽裡應該放毒藥貓的。
幾乎摸到平三流門檻,江茶消耗8成出頭的法力值能夠召喚毒藥貓。
召喚歸召喚,江茶的法力值根本不夠續航多久,起初哪裡想得到要把毒藥貓的符卡放在卡槽裡對付翠翠。
現在冰晶術式隱匿,判定為暫時對玩家沒有威脅戰鬥流程結束,江茶再把毒藥貓掉到卡槽裡意義不大。
召喚毒藥貓登場,這個過程足夠翠翠搶先引爆冰晶,對江茶的咽喉造成致命傷。
挖吃骨,我身上的標記算不算詛咒?
抱歉,神差大人,未感受到詛咒氣息。
江茶瞥了一眼副本界面,沒有出現新的任務,說明翠翠的出現要麽沒被判定為副本,要麽是顯眼副本中的角色。
應該牽扯不上大型秘境】,只能是霍光鬼諫】了。
這個思路確實有點合理性。
霍光鬼諫】前情提要中的關鍵人物是招魂使者。
今早翠翠開車送江茶前往第九醫院,她背後的組織必然能猜到江茶去看招魂使者,再做進一步聯想自然會想到江茶推演出了重要情報。
前陣子過得太舒坦,沒想到突然冒出這等變故。
“怎麽樣?江大師,是不是考慮把你的底子說出來,或者跟我回去檢查檢查身體。”
“先別說這些!你怎麽能穿著鞋踩我的沙發!”
江茶沒有潔癖,可看到掃晴娘打掃得清清爽爽的屋子被翠翠穿鞋踩踏已經相當不爽,現在翠翠不脫鞋躺在筆童經常躺在沙發上,簡直是刻意氣人。
“江大師!”
翠翠的聲音變得尖利,“想清楚你的處境,組織愛才,沒有讓我強行硬來,也請你有點自知之明。”
“硬來,你怕是沒法硬來吧?”
對方所謂的組織勢力絕對不小,之所以沒派來極強的力量直接把江茶帶走,一方面考慮動靜太大,另一方面覺得江茶接受了仙靈的借力,和他們算一類人,也不想和那位仙靈爭鋒相對。
翠翠露出幾分玩味的笑容,“沒法硬來,我就在你家住下了。”
這種方法簡直折磨,江茶的性命捏在對方手上,不論是反抗還是向修理部傳遞情報都行不通。
“對了,江大師,我們知道你有挺厲害的封禁手法,別在這方面動歪腦筋哦。”
冰晶標記來自仙靈,即便翠翠被封禁了,體內的借力也能觸發術式,在江茶的咽喉位置爆開冰凌。
“不管我是睡著還是失去意識,你都沒有搞小把戲的角度。”
江茶沒法反抗,翠翠卻能持續進行監視,替組織摸清江茶的底細,順帶看看推演技法到底是怎麽生效的。
“怎麽樣?”
“不怎麽樣。”
“呵,看你能在這種環境中撐多久。”
面色不悅,翠翠起身抓走江茶放在桌面上的鑰匙,不知出門幹什麽去了。
看她那意思,真就打算拿著鑰匙成為禮祭用品店的住戶。
翠翠離開,江茶揉了揉眉心…
這可怎麽操作…
她敢大大咧咧拿著鑰匙出門,說明完全不擔心江茶在此期間通知修理部。
“筆童,解析術式。”
“神差大人…”筆童仔細感知著江茶脖子上的印記,“這東西類似於神通,是那個濁靈的特殊能力,沒法作為術式解析。”
“嘖。”
一陣煩躁湧上心頭,江茶看著滿是腳印的地面,沒想讓掃晴娘打掃。
接下來一段時間,
翠翠會吊兒郎當生活在這裡,打掃了也白打掃,自己的主臥室怕是沒法住了。洗個澡,江茶在樓下客房裡關掉燈光,開始和神怪商量對策。
只要不死,抗住冰凌標記的傷害,江茶有信心讓神怪對戰承受副作用傷害的翠翠。
可怎麽扛得住平三流的致命攻擊。
亡人衣和五帝銅錢面罩具有左道術式抗性,問題在於玩家的基礎數值不太行。
最根本的解決方法還是進階,突破到平三流,加上兩層防護不至於被秒了。
前段時間江茶生活安逸,功德點數獲取的進度半點沒落下,通過接手神棍局,獲得副本的效率已經比平時高很多了。
現在脖子上有冰凌標記,不方便和修理部協同作戰,霍光鬼諫】也沒個頭緒…
思來想去間,江茶聽到門外有鑰匙開鎖的聲音,是翠翠回來了。
她感知到江茶的位置,冷笑了聲,“很好,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嘛,非常自覺地進客房了。 ”
“你待過的房間太髒了,過一陣子可能得重新裝修。”
“哼。”
翠翠上樓,江茶一直思索到凌晨,拿出的方案還是借修理部之力刷副本。
明天正常前往神棍局,等特殊事件簿裡更新出副本。
翠翠不是想調查我的推演能力嗎?那就展示給她看好了。
出現新副本,江茶不會親自前往,避免和修理部待在一起時敵對組織過度警惕。
只要告訴修理部副本所在,他們把惡靈乾掉,江茶哪怕遠在千裡外也能結算功德點數。
翠翠根本想不到江茶能在她面前莫名其妙突破,那時就是翻盤點。
咯察、咯察…
奇怪的硬物破碎聲從樓上傳來,江茶拿出手機瞥了一眼,時間是凌晨3點,不知道翠翠在樓上幹什麽。
咯察、咯察。
這聲音聽著讓人很不舒服,從本能上產生一股排斥心理。
畢竟是自家,江茶難以忍受又翠翠在樓上搞破壞,大踏步上樓,發出冬冬腳步聲,示意自己上去了。
空氣中飄著一股腥味…血腥味!
江茶意識到大事不好。翠翠那副身體已經不屬於常規生物范疇,受傷不會出血,血腥味只能來自其他活物。
“你在幹什麽?!”
主臥室房門沒關,夜燈亮著。
燈光前,翠翠抱著個嬌小的身影,滿口猩紅。
“當然是補身體啦,我受了那麽重的傷,你就不懂得憐香惜玉嗎?”
受害者的頭蓋骨像是電飯煲蓋子似的翹起,翠翠的指甲嵌入對方肩頭,另一隻手拿著杓子挖出豆腐狀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