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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印戰爭:白銀之冠》一百二十 1面之緣
  “海因到底給我打的什麽東西……”麗諾爾一邊騎著馬一邊摸著自己左手的上臂道,那種在她表皮之下感覺已經從她的手臂蔓延到了她的全身,這幾天走在路上,就算麗諾爾什麽都不做,都能感覺渾身的每個毛孔都在冒汗,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從她的身體裡滲出來。

  “我本來不是很想告訴你,我怕你有點接受不了。”

  “我和他又沒什麽利益衝突,也輪不著給我來一針毒藥殺了我吧,更何況,他還教了我幾個很有用的魔法,”麗諾爾撇著嘴說,“你知道那是什麽?”

  “眼淚。”

  “嗯?什麽東西?……啊!?”麗諾爾刹住了馬,“你說海因院長……給我來了一針淚之瘟疫患者的眼淚,那我,那我不是……那我不是被感染了?”

  “安心,”婭瑟道,“他沒有害你的想法,這眼淚也不是從患者身上拿到,然後直接注射給你的,而是經過了魔法處理,其顯現出的特質,與其說是淚之瘟疫,倒不如是魔力的凝結物,雖然譜線混亂稀薄,但是只有部分譜線和淚之瘟疫相似,海因院長沒有理由加害於你。”

  這話說的沒錯,自從那一劑魔藥注入之後,麗諾爾體內的自源魔力受到了不小的影響,現在她幾乎可以瞬間將魔力循環推行到第四圓周,且澎湃不絕。這也是麗諾爾僅僅在四天之內就掌握了冰冷炮擊和狼衛之戍的原因。

  “我倒是知道過去瘟疫的時候,確實有從患者身上取下一些被感染的部分,注入到健康人身體裡來提高免疫力的手段……但是淚之瘟疫,這是不是有些太危險了。”雖然麗諾爾相信著海因院長,但是她也是見過淚之瘟疫患者最後的下場,自己絕對不想成為那個樣子,絕對。想到這裡,麗諾爾身上不禁毛骨悚然。

  “在你上課的時候,我去了一趟學院的隔離塔樓,觀察了一下淚之瘟疫,”婭瑟拍了拍自己身下的馬,“那瘟疫確實和銀錘鎮的星期四一個樣子,所有患者的譜線都是混亂無序的,那些眼淚在他們的體內生根發芽,然後自內而外的侵蝕嗎,改變他們的身體,但是那眼淚非常的特殊。”

  “某種……魔法?”

  “不是魔法,”婭瑟搖了搖頭,“我還沒記起來那是什麽,但是那混亂譜線的樣式,我理應見過。”

  “法明戴爾應該會有你想要的答案,現在我們想也沒用……唔,我們已經到弗拉維亞山的山腳了。”

  麗諾爾和婭瑟雙雙跳下馬來,看著面前的絕景。

  在寒風森林的盡頭,便是隔絕德洛斯和斯托利亞的高聳屏障,帝國的最北邊境凜冬山脈。

  而弗拉維亞山脈,則是長達數千公裡的凜冬山脈的一條分支,就算只是一條分支,其體量也龐大無比,數十座白色的山峰高高聳起,巨大的溝壑是創世之初的支柱們留下的劍痕,而在綿延的山峰之後,如同刺破天穹的利劍,隱蔽在寒風和白雲之中的凜冬山脈主峰,烙印大陸的最高點,傳說中物質界的階梯“許珀裡翁”若隱若現。

  在歷史上,許珀裡翁有無數的挑戰者,他們或許是帶著對自然奇景的征服欲,又或是聽取了傳說,懷揣著純粹的信仰想要覲見支柱,嘗試登上許珀裡翁的山巔,但是沒有一個人回來,所有的人都死於了那幾乎垂直的山體,以及山峰之上幾乎無法呼吸的惡劣環境。德洛斯的戰爭飛艇無法越過雲端,斯托利亞的魔法大賢者,也只能望著充滿神秘傳說的許珀裡翁歎氣,那絕非區區人類能夠踏足的地方。

  “真的有人會在這地方建立國家嗎?”麗諾爾看著面前的景色,就連之前的兩座馬凱特山,對比面前的凜冬山脈和弗拉維亞山脈,都像是一個小不點,而之前在冬景高原上見到的彌蒂爾的白鹿,其升起的地方,就是這片壑谷山脈之內。

  “薩爾丁在如今的凜冬山區建立了依萊塔尼亞王國,但是也只是在蒙特卡洛和之前的冬景高原,這種神聖的地方,就連薩爾丁都只能跪拜,絕無深入其中的想法……很抱歉,我對這裡也同樣一無所知。”

  “沒事的,”麗諾爾親昵的摸了摸婭瑟的頭,“筆記說在寒風森林的盡頭,學者團建立了一個臨時補給站,補給站的後方峽谷,就是法明戴爾的入口,我想前面的這營地就應該是了,今天我們就在這裡休息,凌晨的時候我們就進峽谷。”

  在二人前方的不遠處,有幾個畫著彌蒂爾白鹿的帳篷,還有幾個粗糙的小木屋,營地裡堆著一些草料,還有幾個油布封著的箱子。這些東西原本的主人,都已經葬身在了那峽谷後方了。

  麗諾爾牽著馬一邊和婭瑟先聊著,一邊靠近了營地,正在這時,婭瑟突然盯著營地停下了腳步。

  “有人在營地裡。”

  麗諾爾順著婭瑟的目光看了過去,天色已經是傍晚,但是營地裡竟然透著營火的光。

  學者團全死了,而這種地方又根本沒有人居住,怎麽可能會有人在這裡?

  麗諾爾從背上拔出傑芙琳,緩步靠近了營地,從一間帳篷之後伸出頭來看向營火的來源。營火燒的旺盛,有一個人在營火旁邊,正在哼著一首異鄉的歌,油脂的香氣彌漫在營地之中,而那人正在拿著一瓶紅色的東西往自己身上擦著。

  似乎是察覺到了麗諾爾,那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緩緩地轉過頭來,看向麗諾爾藏身的帳篷,一陣戾氣自那人英氣眼神之中傳來。

  麗諾爾暗叫一聲不好,傑芙琳鍍上了霜層——反正在這種毫無人煙的地方,也不太可能有其他的烙印持有者——緊接著,她面前的帳篷從另一側被撕裂貫穿,一個高大的身影穿過帳篷衝了過來,麗諾爾將霜之刃橫在身前,迎賓架勢招架住了襲來的拳頭,緊接著,她就準備用這股彈開的力量進行自己的反擊。

  而直到那人衝到她的面前,她突然想起了那人的名字。

  “唐雪!?”

  “啊?”那人穩住下盤,下一拳還沒打出,也同樣認出了麗諾爾,“哎?這不是那銀錘鎮的騎士小姐嗎?”

  “晚上好,唐雪小姐。”麗諾爾將傑芙琳傘身上的霜層甩掉,插回了背帶上。

  “你叫啥來著,我記性不太好……”唐雪撓著後腦杓不好意思的問道。

  “麗諾爾,麗諾爾·漢弗雷斯。”

  “哦,對對對!”唐雪右手敲了一下左手的手掌,“那隻小龍!那隻小龍還和你在一起嗎,就是和你一起旅行的那個!”

  “晚上好。”不遠處的婭瑟也牽著蘑菇和月亮奶昔走了過來,輕輕開口對唐雪道。

  “你是婭瑟!這下好了,看來我們是真的有緣分,在那個破鎮子有一面之緣,現在在這爛地方我們又遇上了。”唐雪咧著嘴笑著,她身上前幾日和大騎士對決留下的淤青剛好,但是身上又多了幾道跌打的痕跡,剛才她往身上塗的東西應該是治療這些傷口的藥物,“我烤了肉!還從凜冬山城帶了點酒過來,要不一起吃點?”

  麗諾爾對唐雪並沒有多熟悉,但是唐雪在銀錘鎮幫了兩個人不少忙,這個大大咧咧的颯爽明一女人,倒是挺值得信賴的,她便欣然應允,跟著唐雪進了營地。

  營地的馬樁上拴著一隻高大的棗紅色駿馬,不管是相貌還是毛色都是上乘,正在啃著堆在帳篷旁邊的草料。婭瑟把蘑菇和月亮奶昔拴在旁邊,麗諾爾從學者手環裡甩出兩張毛毯鋪在地上,二人便學著唐雪,圍繞著營火席地而坐。

  “烤的什麽啊,這麽香?”

  “熊,”唐雪繼續招牌式的咧著嘴,反轉了一下營火上的肉,“我從凜冬山城過來的時候打的,不過那玩意實在太大,咱家的杓子運不動,所以我隻帶了點肉路上當口糧。”

  “杓子?”婭瑟看著那批棗紅色的駿馬,“你叫它杓子?”

  “很棒的名字吧!”唐雪得意地說,麗諾爾和婭瑟抿著嘴比了個大拇指,看起來三個人在給自己的馬匹起名風格這件事上,達成了驚人的共識。

  “不過,唐雪小姐,你之前不是被狼衛們帶走了關押了,怎麽又會來到這沒人的弗拉維亞山下?”麗諾爾在營火上暖著自己的手問道。

  “哦,那城人全跑光了,沒人管我,之前那個騎著狼的很強的家夥也沒回來,好像是德洛斯人轟炸了這裡,正好把我在的那間牢房的牆炸開,我就跑了出來,路上順便撿到了杓子,哎,你別說,城裡真的一個人都沒有,城門都大開著,沒準是提前知道德洛斯人打過來,全都跑走了。”

  “凜冬山城的人全都走光了,還遭遇了轟炸?”麗諾爾有些擔憂,皇帝會戰已經暫停了幾十年,之前凜冬狼衛大騎士們出征,凜冬山城的居民都在往外跑,她才在凜冬學院暫住了五六日,帝國北方邊境的樞紐級城市,居然變故這麽大。

  “是啊,應該是德洛斯那什麽像氣球一樣的戰爭飛艇跑了過來,引擎轟隆轟隆,聲音挺大的,話說你們斯托利亞人是不是腦子都有問題,為什麽要把牢房修在一座懸崖上,老子好不容易逃出來差點摔了個半死。”唐雪一邊揉著自己的肩膀一邊說。

  德洛斯的戰爭飛艇越過了凜冬山外的防線,居然深入到了凜冬山城!

  前線可是駐扎著守望者大騎士團,還有其他大騎士團的排遣,就連凜冬狼衛都全員出動前往邊境,以及從四大學院及羅塞塔學院招募而來的戰地魔法師,那裡的地面可是有堅固的城牆和防禦工事,天空上遍布充滿禁製的結界術式,就連南遷的候鳥都無法直接從德洛斯隘口通過。要知道,在斯托利亞奪回凜冬山地區之後,德洛斯人又發起了幾十次全面戰爭級的進攻,德洛斯隘口那宏偉的法爾克斯要塞依然屹立不倒,德洛斯人再也沒能回到凜冬山。

  從唐雪的口中,麗諾爾隱隱的感覺到,未曾結束的皇帝會展的下半場即將開始了,屆時不光是凜冬山,整個斯托利亞或許都會亂成一團,而遙遠永恆城那金碧輝煌的皇庭,以及她沒見過的那位新的帝國皇帝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唔,你是要去哪兒嗎?這裡打起來了,你也應該要回到明一帝國了吧。”

  “我肯定是要回明一帝國的,但是……”

  “但是什麽?”

  “我是路癡。”

  好耶!今天有個讀者給我評論說很喜歡看,寫的好棒!

  雖然只有144個收藏,但是有沒有必要開個書友群大家一起吹水呢?之前建過一個群但是沒人來就解散了,所以在這問一下,想加群的發個評論,我就再建個群然後把群號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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