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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印戰爭:白銀之冠》一百五十一 討論
  “麗諾爾,這裡。”

  阿雪站在破碎城市一座建築的高處,伸出一隻手把麗諾爾扯了上來。

  “你怎麽這麽沉啊。”

  “當然是那把劍,我的體重很健康的!”麗諾爾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塵土,看向破碎城市的北側盡頭。在那邊的城牆上有一座龐大宏偉的拱門,至少有十五米的高度,一個有著棱形網格的閘門將拱門封死,而在閘門之上,仿佛有著一層淡藍色的膜覆蓋其上。

  “那就是通往王庭的閘門了,那扇門之後就是水晶橋……”

  “怎麽樣?”在建築之下的婭瑟問。

  “赫卡忒沒騙我們,通往內城的門確實被封死了,而且上面好像還被下了封印,不知道和赫卡忒說的阻擋她進入的封印是不是一樣的,對了,赫卡忒呢?”

  “不知道,我們從寂霜之墓出來之後,她就一直沒有出現過。”婭瑟稍微拉開了自己行囊的拉鏈,確認了一下內部赫卡忒頭顱的情況。

  “你好像真的對赫卡忒很有意見,”麗諾爾在屋頂上探了個頭,正巧看到婭瑟皺著眉頭看行囊的樣子,“她也有自己的苦衷啦,再說了,我受傷也不怪她,都是我自己堅持要來法明戴爾的。”

  “哼。”

  婭瑟冷哼一聲,剛準備把拉鏈拉上,赫卡忒的殘魂卻再次從頭顱裡飄了出來。

  “赫卡忒?”麗諾爾有些關切的問著,畢竟赫卡忒之前說過,就算她已經錨定了自己在物質界,但是屬於她的身體部分還是太少,長久的保持可見的狀態會對她本就脆弱的靈魂造成不小的壓力。

  “婭瑟小姐,我思考了一下,麗諾爾小姐受到這樣的傷,就連她的心愛之物都破碎了,確實與我脫不開關系……但是這不是我的本意,法明戴爾本就危機重重,我也理解您對麗諾爾小姐的偏愛,我也對她遭遇的一切表示難過。”

  婭瑟只是瞟了一眼赫卡忒,再次輕輕的哼了一聲。

  “你們兩個不許賭氣,我都說了這是我自願來的,”麗諾爾連忙擺了擺手,“好了,不要吵了,婭瑟你也不許怪罪公主殿下,都是我自己的決定,公主也幫我壓製了淚之瘟疫,我都已經幾乎感受不到身體被侵蝕的感覺了。”

  “可是她在騙我們。”婭瑟沒有說話,只是在盟約裡向麗諾爾傳遞了自己的意思。

  “哎?”

  “她能隱瞞自己知道的一件事,就能隱瞞更多……我總覺得她在利用我們,而她真正的想法與嘴上說的,拯救法明戴爾相互違背,或許我們不該相信她。”

  “從她展現出來的能力來看,我並不覺得她在騙我們,就算是沒有許珀裡翁之心,沒有身體的她都能壓製住我體內的淚之瘟疫……我不懷疑她確實是能拯救法明戴爾的,總之,婭瑟,我們也對法明戴爾一無所知,最差最差她也是個這裡的原住民,我們可以懷疑,但是不要正面起衝突,能不能拿到神跡,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好嗎?”麗諾爾也在盟約中回應了婭瑟。

  婭瑟看了看麗諾爾,又看了看和麗諾爾相貌相仿,只是發色和一些面部細節有差別的赫卡忒:

  “好。”

  “所以在我深思熟慮之後,我必須說清楚關於肅正鍾樓潛在危險的一切信息,來保證你們的安全,”盟約之中的對話只是過了一瞬間,赫卡忒也沒有察覺到,“而你們則決定是否要繼續下去,麗諾爾小姐,你身上的淚之瘟疫已經被我壓製了了超過七成,雖然你作為淚之瘟疫的感染者的結局依然是死亡,

但是你不會變成淚中之骸,靈魂也不會腐化,就算你現在離開法明戴爾,你也有著超過三年的壽命。”  “雖然我並不想在沒拿到神跡之前離開法明戴爾,但是既然公主殿下您這麽說了,在那肅正鍾樓之中,自然有著可怖的威脅……對此有些準備也是好的,請說吧。”麗諾爾輕輕咬了咬嘴唇說。

  赫卡忒的靈魂飄上了建築的屋頂,婭瑟也抓住了麗諾爾伸過來的手一同爬了上來。

  “那裡,”赫卡忒的手指指向了城門一側的一個小山,那上面是鋪滿了帶著白雪的松林,而在山頂之上,一個歪斜的鍾樓聳立著。鍾樓之下,是一座四四方方的建築被青黑色的松林遮蓋,“那裡就是肅正鍾樓,但是真正的危險並不是肅正鍾樓本身,而是它所在的地方——卡加洛斯要塞。”

  “要塞……”麗諾爾隱隱感覺到了這兩個字中的威脅。

  “是的,保護王庭的肅正騎士們的駐地要塞,漫步在法明戴爾破碎城區裡的肅正騎士便是從其中出動,而卡加洛斯要塞不只是肅正騎士們的駐地,而且還是一座監獄……一座囚禁法明戴爾人的監獄。”

  赫卡忒看著婭瑟繼續慢慢地說:

  “法明戴爾的歷史並沒有那麽美好,在法明戴爾的第一次對外探索戰敗,卡加洛斯僅帶著殘余三成的征戰騎士們歸來之後,一場內戰在這座城內打響,那時候淚之瘟疫的存在還沒有成為秘密,但是除了我的父親雅尼羅姆王之外,有其他的人同樣意識到使用淚之瘟疫和藍水晶的力量是十分危險的。”

  “於是那些對淚之瘟疫抵製的人集結起來,對雅尼羅姆王進行了抗議,要求停止使用淚之瘟疫的力量,但是深知法明戴爾需要淚之瘟疫力量的父親拒絕了他們,沒有淚之瘟疫,法明戴爾和之前逃亡的人類部落沒有區別,沒有淚之瘟疫,這座山谷就是法明戴爾人的牢籠。”

  “而那些抗議的人在得到了拒絕之後成為了法明戴爾的叛亂者,集結起了自己的人手,在法明戴爾之內挑起了一場內戰,當然,不使用淚之瘟疫的叛亂者們,自然無法和卡加洛斯帶領的征戰騎士們抗衡,這場內戰隻持續了一天晚上,叛亂者們便宣布了他們的失敗……”

  婭瑟只是流露出一絲微微的冷笑,赫卡忒沒有理會,繼續說道:

  “他們被打上了叛國罪的烙印,僥幸沒被剿滅的他們在父親的命令下,被關押在那座由卡加洛斯的名字命名的要塞之中,又卡加洛斯和他手下的騎士們嚴加看管,再也不見天日,他們抓撓牆壁,對雅尼羅姆王室的詛咒,一直回蕩在那座要塞的牢獄之中……而在這之後,淚之瘟疫的存在和危害,和這場內戰的存在,便從法明戴爾的歷史中抹去了。”

  “那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與我們即將去的肅正鍾樓有什麽關系?”似懂非懂的阿雪聽的耳朵都生繭了,她本來就是給麗諾爾當打手的,並不對法明戴爾的歷史感興趣,赫卡忒講故事她可以聽個樂,但是她悠長的敘述方式還有許多古斯托利亞語的詞匯,著實給阿雪聽得累得要命。

  “在我被赫克托斬首之後,第三次淚之瘟疫爆發籠罩了法明戴爾,卡加洛斯敲響了肅正大鍾,肅正騎士們出動斬殺著一瞬間變為淚中之骸的怪物,並且封閉了王庭至今,而他自己,依然坐鎮在那座要塞裡。”赫卡忒緊閉著眼睛,有些不忍的說道。

  “……在那座要塞裡的人也成為了淚中之骸,不只是關押那些叛國者的獄卒和殘留在要塞內的肅正騎士們,還有裡面的囚犯,肅正騎士守護王庭,與想要進入王庭的人和淚之瘟疫的感染者為敵,而那些囚犯們也同樣帶著對淚之瘟疫和王族的憎恨,這些東西都會繼承在他們已經變為淚中之骸的身體裡,而我同時感染了淚之瘟疫,又帶著象征雅尼羅姆王的妲珂莉,我不論是和肅正騎士,還是和那裡面的囚犯……都是敵人。”麗諾爾聽完,看著那座滿是松林的小山和上面的要塞與鍾樓道。

  “是的,這座要塞要遠比寂霜之墓危險的多,卡加洛斯是法明戴爾的奠基人,在成為肅正騎士長之前,身為征戰騎士的他有著另一個稱號……‘風暴撕裂者’,在來到這座山谷之前,他手中揮舞的巨斧曾經劈開過精靈操控自然掀起的狂風,就算法明戴爾第一次對外探索以戰敗告終,他還是以一己之力殺死了四位精靈。”

  “等等,精靈?”不只麗諾爾,就連婭瑟也感到了震驚,身為薩爾丁的她,從血脈裡流傳的記憶中自然知道精靈是何等的存在,“麗諾爾……這次我們的麻煩可大了。”

  赫卡忒的身體變得極小,退回到了婭瑟的行囊裡。

  “打開閘門就只有敲響大鍾這一個辦法,其中的危險我已經告之予你,麗諾爾小姐,無比不要勉強自己,如果你們決定離開的話,請將我的頭顱留在這裡速速離開,讓我能夠看著我的故鄉。”

  “麗諾爾……我不建議。”婭瑟把赫卡忒的頭拿出來放在了地上。

  “我也是。”

  一反常態的,阿雪也給出了相同的答案。

  “嗯?”麗諾爾看著坐在屋簷上的阿雪,這是她跟著麗諾爾來到法明戴爾以來,第一次發表了自己的意見,“你不是沒有恐懼感嗎,難道你怕了?”

  “我當然沒有怕, ”阿雪晃著腿說,“之前在那什麽什麽王的墓室,如果不是你發現了妲珂莉,我們仨恐怕都得死在那,在我們明一有句話,好死不如賴活著,赫卡忒都說了,小麗你還有三年的時間,不如我們就此離開,我帶你去明一,我們家認識好幾個求道的方士,他們肯定能做治好這破淚之瘟疫。”

  雖然阿雪沒有恐懼感,但是和雅尼羅姆王的一戰,她雖然在那之後沒有說什麽,但是已經體會到了自己的弱小和無力。而作為一個爭強好勝的武者,這樣慘烈的敗北是她無法接受的。

  而且在那座墓室之中,她其實看到了麗諾爾帶著暗紅色的氣場那瘋狂的樣子,她那種發自內心的偏執瘋狂,最終會把自己親手殺死。恐懼感缺失和極致的偏執,後者顯然要嚴重得多。

  阿雪本來是為了還婭瑟和麗諾爾在銀錘鎮的人情來幫忙的,但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居然開始關心起了麗諾爾,如果用淬體武者的話來說,她的心因為一絲若有若無的牽掛而繚亂了起來。

  “你這樣是在送死啊,小麗。”阿雪拿出酒壺來準備補充一下水分,但是裡面已經空了。

  “你們倆走吧,去山谷之外的營地等我。”

  麗諾爾沒做思考,只是把赫卡忒的頭拿了起來,裝在了自己的行囊裡,順著坍塌建築的一個低矮處跳下了下方的街道。

  “我這邊結束了,就會去找你們。”

  她沒有看在房頂上的婭瑟和阿雪,只是揮了揮手,就向著卡加洛斯要塞的方向一個人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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