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蘭多點點頭,從懷裡抽出一柄短劍,給雷蒙遞了一個眼色。
“馬修帶幾個人,把門推開,等一下,還是我來吧。”雷蒙忽然間改變了主意,萬一裡面的人頂著門,推不開,那豈不是尷尬,所以這種時候,還得另辟蹊徑。
確認眾人都做好戰鬥準備之後,雷蒙腳步很輕地走到倉庫的木門前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猛然間一拳打出,拳面接觸到門的同一時間,震蕩力爆發,整個門板仿佛被大風吹過一樣,在暴虐的力量面前,轟然倒下。
“上!”奧蘭多大喊著,幾隻長毛大狗,在門倒下的瞬間,就一躍衝進了倉庫裡。雷蒙與其他幾名護衛緊隨其後。
“我就說這個任務應該放棄,該死!啊!我的手。”一名男子剛想端起弩瞄準,就被一隻大狗咬住了手腕。
雷蒙一衝進倉庫,就發現這裡面真的藏著十幾個人,從面孔判斷,很多人就是被提燈重現過的場景裡出現的家夥。
伊萊這個時候,被幾個護衛押著,正站在倒下的門板之上,有些無奈地向昔日的夥伴們喊道:“放棄抵抗吧,你們不是他們的對手!”
“伊萊,你這個叛徒,等我先殺了他們,再來要你的命,你等著!”一名手持短斧,臉上有刀疤的男子怒吼道。
自從洛倫山歸來之後,雷蒙就一直沒參與過戰鬥。此刻,看著倉庫裡一個個的獵物,他感覺無比高興,正好活動一下筋骨。
“投降的人可以留下一條活命,反抗者死!”雷蒙一劍將對面一名殺手的武器斬成兩截,然後抬腿就是一腳,將對方踹倒。
口號喊得再響亮,也要有與之相匹配的實力進行威懾才行。雷蒙很清楚這個到底,眼見這位被踹趴下的殺手爬不起來了,雷蒙立刻開始物色下一個目標。
與雷蒙相比,奧蘭多的打法就顯得非常具有獵人特色了,奧蘭多無論對上誰,馬上就有一群狗狂吠著撲上去,在對方與狗鬥智鬥勇的時候,奧蘭多找到對方防禦的空檔,就是一刺,往往有出奇製勝的效果。
沃克沒有參與戰鬥,而是與幾名護衛堵著門口,生怕有人逃出去。
正在這時,整個倉庫裡的氣溫驟然升高,一團熾熱的火球,朝著雷蒙飛過來。眼疾手快的雷蒙,手起劍落,將火球從正中切開的同時,整個人循著火球來時的方向竄了過去。
“攔住他!”聲音略顯蒼老的法師喊道。
然而,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同伴們,像被收割的麥子一樣,被雷蒙一個個地打倒。速度如此之快,甚至都來不及給他釋放下一個法術的機會。
眼見雷蒙靠近,法師咬緊牙床,揮出了自己的法杖,嗚!法杖帶著風聲橫掃,然而被雷蒙身子一矮,躲過去了。
啪,一個耳光直接扇到法師臉上,把他抽得整個人原地轉了個圈,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燒灼感,還不等他站穩,第二記耳光到了,比剛才那一擊力道更大,法師整個人被抽得像陀螺一樣飛起,狠狠地撞在後方的木牆上。
法師感覺自己脖子上一涼,帶著寒意的劍刃斜著抵在他的脖頸之上,然後,他聽到了雷蒙的提問:“你們還有同夥嗎?告訴我其他人在哪裡。”
就在這時,雷蒙聽到耳畔有利刃帶起的風聲響起,幾乎同一時間,雷蒙左手揪住法師的衣服,用力向後一扯,自己則向著旁邊一閃,短斧嵌入骨骼的聲音鑽入耳朵,伴隨著衝天的血霧,來不及檢查到底法師是死是活,
雷蒙穩住腳步的瞬間,向著那個手持短斧的身影衝了過去。 整個倉庫裡一道寒芒一閃而逝,男子渾身一震,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劍身穿過小腹,染血的劍尖透體而出,雷蒙抬腳蹬住對方,將武器猛地收回。
男子倒下去的瞬間,眼神裡還充滿著震驚與懷疑,曾經有那麽多的人,死在自己的短斧之下,然而,這個人結果自己,居然隻用了這麽乾脆的一擊,難以置信。
而此刻,倉庫裡,武器撞擊在一起的聲音與嘶吼已經越來越少,戰鬥接近了尾聲。正如雷蒙所說的那樣,主動丟下武器的,無疑保住了自己的一條小命,而那些選擇死戰到底的,無一例外的都成了劍下亡魂。
奧蘭多收拾掉眼前最後一個對手,然後目光掃過倉庫裡的每一處空間,明明自己這邊的人數並不佔優勢, 然而,這場戰鬥卻一直在壓著對面打,要不是想留幾個俘虜套點口供,恐怕,這些人今天一個都活不了。
雷蒙將自己的長劍在一具屍體上蹭了蹭,然後收劍入鞘。戰鬥持續的時間比預想之中要早一些。
活口留下來一共五個人,如果那個脖子被砍了一斧子,如今已經奄奄一息的法師也算數的話。
“你們這些人的同夥在哪裡?”雷蒙問一名俘虜。
“跑了啊,之前因為突襲城堡那一次行動失敗,所以有人中途退出了。”俘虜老老實實回答道。
雷蒙與奧蘭多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眼色,這個答案有些出乎意料。
“沒退出的,就剩下你們這些人嗎?”雷蒙又問。
“沒錯,只剩下我們了。”
奧蘭多又將那些螢火蟲放了出來,它們圍著這位俘虜飛了一陣子,然後徑直折返回來。於是,奧蘭多看向雷蒙:“他沒說謊。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俘虜全部帶走,或許他們還能有點用途。”雷蒙回答道。
雷蒙在想,能不能利用這些俘虜,設個計策,將幕後的主使者抓住?把這些人都殺了,只要主使者還在,那麽,對方完全可以再請另一波人過來繼續作亂。
不僅如此,這事雷蒙認為,多少應該知會溫斯頓一下,讓對方有點參與感,否則自己全擺平了,感覺對於溫斯頓來說,可能有點不妥。
於是,這些俘虜全被綁了起來,然後扔到馬背上,隨著眾人返回塔裡亞鎮。在冒險家工會前面的空地上,整個隊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