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心裡一陣莫名的緊張,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出。
畢竟為了帶她出來散心,左星雲精心準備了這麽多,她哪好意思將人拒之門外?
左星雲洗澡的時候,她坐在床上觀察著房間的陳設,除了她不願意湊合的地板之外,沒有能將就睡的地方,算了,就這樣吧。
聽見浴室的水聲停下來,她立刻躺下裝睡,努力的心如止水。
但在左星雲上床躺下後,嗅著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她還是忍不住心猿意馬。
“要喝水嗎?”
左星雲突然問話。
向晚沒反應過來,答道:“喝。”
說完她才發現,自己的裝睡不攻自破。
裝不下去了,她索性也不裝了,坐起身看著左星雲下樓給她端水。
喝完水,她下床把房間的窗戶打開,涼爽的風攜著泥土的芬芳吹進來,讓她躁動的心平複了不少。
突然,一隻手臂從身後環住了她的腰際,溫熱的身軀貼合上來,風也起不了作用了。
她下意識想躲開,剛一掙扎,左星雲另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脖頸,力道不大,恰到好處。
她被迫揚起下巴看向他,這個角度,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成熟的男性氣息包裹著她,左星雲的呼吸從頭頂上方灑在她面頰:“故意躲著我?”
向晚腦子裡警鈴大作,她表現得有那麽明顯麽?
“沒……”她一開口,脖子上的手就用力幾分,不至於讓她喘不上氣,但成功的讓她說不出話了。
下一秒,她雙腳離地,整個人被抱起來扔到了床上。
一陣天旋地轉後,
不等她緩過勁來,左星雲欺身壓上前,精準的吻住了她的唇。
她腦子一瞬間‘焦糊’,渾身的力氣像是被頃刻間抽空了一樣,雙手無意識的撐在他胸口,想推開他,完全使不上勁。
他的吻狂野霸道,帶著侵略性,讓她節節敗退。
左星雲的手滑到她腰間,不輕不重的捏了一把:“喜歡劇裡的男主?他比我好看?”
向晚恍惚間睜眼,看清他俊逸得有些不真實的臉,喃喃的說大實話:“沒你好看……”
確實沒他好看,他也就是沒走那條路子,不然完全能靠著一張臉平步青雲。
“為什麽躲著我?”
一連串咄咄逼人的發問,向晚腦子不夠用了,咬著唇別過臉不看他,也不回答。
左星雲的吻隨即落在了她脖頸間,濕熱的感覺,讓她覺得癢癢的,不禁縮了縮脖子:“別……脖子怕癢。”
她的抗議無用,他強硬的在她脖子上留下了幾處鮮紅的吻痕,刮痧一般微痛的感覺。
曖昧升溫,到臨界點,左星雲掐著她的下顎,迫使她跟他對視。
他眼底裡噙著瘋狂,又在極力克制:“你要是再這樣,我就保證不了能等到你二十歲了,別挑釁我的好脾氣。”
向晚反應了幾秒才明白他的意思,臉頰緋紅,下意識的咬唇。
殊不知,她的動作太過撩人,左星雲一直克制著的,險些破防,這次的吻來得比上次還要猛烈,似要將她拆吃入腹,纏磨間,口腔裡竟然多了一股腥甜的味道,不知是誰嘴唇破了。
快要窒息的前一刻,向晚終於重獲新鮮空氣。
她認了慫:“不躲了……再也不敢了!”
左星雲近乎癡迷的埋首在她胸口,嗅著她的體香:“為什麽躲?告訴我。”
他的嗓音沙啞帶著磁性,無比撩人。
向晚心尖兒輕顫,不想說,又怕他再發瘋:“我……我不想太喜歡伱,你一靠近我,我就感覺我變得不像我了,腦子也不會思考。”
“呵呵……”
左星雲突然笑了兩聲,向晚不明所以,不知道他是氣笑的還是怎麽。
過了片刻,他抬起手寵溺的捏捏她的臉頰:“所以,你是喜歡我的吧?”
向晚紅著臉不吱聲,算是默認了。
喜歡就喜歡吧,反正她也騙不了自己,說不出不喜歡。
她只是怕太過喜歡,最後抽不了身。
左星雲心情好像變得很好,溫柔的擁著她入睡,再沒有別的動作。
聽著他逐漸均勻的呼吸聲,向晚完全睡不著,他不是也有睡眠障礙嗎?今天怎麽入睡得這麽順利?
確定左星雲睡沉了後,她輕輕調整了睡姿,變成背對著他。
睡不著,她想找人說說話。
消息發給時念安,時念安回得很快:我在搬家,在家裡收拾東西,剛跟我爸吵完一架,你怎麽樣,玩兒得開心嗎?
向晚有些奇怪,按理說時念安剛和她爸吵完架,心情應該很糟糕,怎麽好像恰恰相反?
她回道:我這邊很不錯,下次一起來。你看著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
時念安毫不遮掩的透露出緣由:我心情當然好了,馬上就能搬出去單住,而且,老黑答應過來接我,幫我搬家。我爸暫時不允許我弟跟我走,臭小子在家裡一哭二鬧三上吊呢。今晚沒有臭小子粘著我,妨礙我泡老黑,我心裡美死了。
怪不得。
向晚也不好妨礙她,聊了幾句就結束了。
另一邊。
時念安躲在自己房間裡等老黑過來,樓下是時念煜哭鬧的聲音,還有她爸暴躁的嗓門兒。
她全然不理會,抖著腿哼著小曲兒,心情好得不行。
過了莫約十分鍾,老黑到了門口。
她拖著行李箱下樓,被時念煜擋住了去路:“姐姐……”
看著小家夥眼淚汪汪的樣子, 她一陣心軟:“你爸不讓你跟我住,我有什麽辦法?家裡我說了不算。”
時念煜不說話,也不肯讓路。
時母看著不忍心,勸時父:“要不就讓他們姐弟倆住一起吧?阿煜就跟他姐姐親,你現在還在康復中,一個孩子成天在你跟前煩,也不太好。”
時父不是真不想讓姐弟倆住一起,主要是看不慣女兒跟自己對著乾,勝負欲上來了,他哪兒會管孩子的想法:“我說不許就不許!我還沒斷氣,這個家我說了算!”
看他嗓門兒這麽大,吼得母親不敢再吭聲,時念安一陣惱怒:“家?這個家早被你一手拆散了,你還有臉說這個家?!你少對我媽吆五喝六的,你倆已經離婚了,能讓你回來住已經不錯了,她成天伺候你,你就這麽心安理得嗎?你到底有沒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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