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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媽倒不是怕麻煩,只是單純的怕向晚挨打。
第二天一早,時念安和老黑驅車到了向宅等向晚一起出發。
向晚也收拾得差不多了,跟阿嵐一起把母親弄上車安頓好,一行人兩輛車才照著目的地出發。
路上安芸華很安靜,一直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從繁華的都市到偏僻的郊區,再到蜿蜒的山路,她一刻也沒移開眸子。
向晚怕她冷,把她裹得嚴嚴實實:“媽,你在看什麽?”
安芸華回頭衝她笑:“看這大千世界,大好山河。”
昨天之後,安芸華說話基本沒什麽障礙了,只是腦子還不太靈光,經常的意識、記憶錯亂。
畢竟當初墜樓傷了腦子,這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恢復過來的。
驅車四個多小時,終於到了目的地。
時念安昨晚就預定了山間旅社,這個景區也就只有半山腰的位置有一家住宿的地方,跟城市裡的普通酒店差不多。
來這裡的旅客基本是在這裡歇腳,這裡沒有很多娛樂設施,主要是看風景。
這會兒山上沒下雪,只有昨夜留下的積雪,淺的地方到腳踝,深的能淹沒整個小腿。
風刺骨的寒冷,刮在臉上跟刀子割似的,呼出的氣息變成一團團白霧升騰而去,是真的很冷。
走進旅社大堂,時念安和老黑去拿房間鑰匙了,向晚在一旁陪著母親。
兩個高大的身影從樓梯口出來,她一眼就認出是左星雲和阿辰。
他們見安芸華在,沒敢上前打招呼。
兩個人圍巾幾乎擋住了整張臉,只露出一雙眼睛。
向晚和左星雲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這家旅社共六層樓,沒有電梯,時念安訂的二樓的房間,
是老黑幫忙把安芸華背上去的。
安芸華一走進房間就露出了嫌棄的表情,雖然她腦子現在比不得正常人,骨子裡的養尊處優還是在的:“房間太小了。”
向晚苦哈哈的笑,這種一般的旅遊景區,哪裡去找五星級酒店的標準?
平時安芸華白天睡覺的時候也多,偏偏出來了後,她很精神,難得的一個白天都沒睡,這也導致向晚沒辦法跟左星雲說上一句話。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八點多,安芸華吃過藥睡著了,向晚叫來張媽幫忙守著,才得空出去。
旅社的後庭很寬敞,露天的空地,設了許多桌椅和遮雪的傘。
向晚到的時候,時念安和老黑還有左星雲跟阿辰已經坐一塊兒聊上了。
這裡風大,夜裡冷得要命。
向晚裹緊身上的大衣走上前坐下:“你們不冷嗎?怎麽不找個暖和的地兒?”
時念安緊緊摟著老黑的胳膊,手上戴著厚厚的毛絨手套:“不冷,穿得多。你和左星雲好不容易碰個面,我們就先撤了。”
向晚屁股還沒坐熱,就只剩下她和左星雲兩個人了。
她出來忘記戴手套了,手早被冷風一吹,就凍僵了。
左星雲把自己的手套摘下來給她戴上,暖烘烘的:“覺得冷?要不換個地方?”
向晚看了看四周,山裡黑漆漆的,只有旅社這裡燈火通明:“去哪兒?”
“我房間啊,有暖氣,暖和。我在三樓,這樣你媽要是醒了,你也能及時去找她。”
去他房裡……
怎麽聽怎麽曖昧。
向晚理所當然的想歪了,但這麽久沒見,她也沒發表意見。
旅社的房間格局都大差不差,每個房間都有一面大窗戶,方便看外面的風景。
進門後向晚表現得很拘束,就連坐下也是乖巧的把雙手疊放在腿上。
左星雲進門第一件事就是脫衣服,看到他的動作,向晚臉埋得低低的,想入非非。
但是他隻脫掉了大衣和圍巾,隨即和她一起坐在雙人沙發上:“你不熱?這裡暖氣很足的。”
向晚搖頭:“不熱……”
左星雲想抽煙,又怕她覺得嗆,煙盒摸出來放在了一邊。
“你抽吧,念安也抽煙,我都習慣了。”
聽她這麽說,左星雲才點燃了一支煙漫不經心的抽著:“我問過醫生了,你媽的腿要想恢復,得讓她嘗試著走路了,不能總坐在輪椅上。等回去了,我找人幫忙定製一副輔助康復的拐杖。”
向晚此刻的注意力沒有放在他說的話上,而是在他身上。
他抽煙的時候,竟也格外的迷人,有點痞壞的味道。
他的手十分好看,向晚快要忘記他掌心的溫度了。
她歪著頭看了他片刻,主動握住了他沒有拿煙閑著的那隻手。
左星雲自然的將她的手反握在掌心,側過臉看著她:“怎麽了?”
向晚笑得燦爛:“沒……謝謝你對我媽的事這麽上心。”
左星雲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把煙蒂摁滅:“不光是衝你,也是衝她從前對我不錯。”
向晚不是純粹的戀愛腦,氛圍再怎麽好,她也時刻保持著幾分清醒。
她再次認真的問他:“我爸的事,真的跟你沒關系?”
左星雲深吸了一口氣:“不是我做的。我後來仔細想過,就算是他算計我進監獄,要我死,我出來後頂多也就是跟他求證事實,哪怕真就是這樣,我也不會殺他。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我,大不了分道揚鑣,人不能狠到不顧知遇之恩。”
向晚放下心來:“那就好。我相信我爸不是那樣的人,一定是有人從中作梗。希望我媽恢復了之後可以幫你查個水落石出,會有那麽一天的。”
突然, 左星雲把她拽進懷裡,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直勾勾的盯著她:“你真的沒有想過跟我結婚?”
這話現在向晚不敢隨便亂說,上次說了,就分手了。
她望進他深沉的眸子裡,距離近得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呼出的氣息:“以前沒想過。”
“那現在呢?”
向晚心虛的移開視線,看向別處:“你別問了……”
她只是還沒考慮到那麽長遠,至少她清楚的知道,現在自己是想和他在一起的。
左星雲不依不饒:“我得問,我想知道。”
向晚伸手去推他,不光沒推開,還被壓倒在了沙發上。
她身子一下子軟下來,左星雲抵著她的額頭,嗓音暗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