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店房間出去等電梯時,左星雲恰好也在,他是從同一層的房間出來的,絲毫沒有因為睡眠不足而露出疲倦,西裝筆挺,從頭到腳打理得一絲不苟,只是往那兒一站,就成了耀眼的‘發光體’。
向晚為了不被張媽繼續碎碎念,當面對質:“人在這裡,張媽你不信問他,昨晚上我沒想喝酒的,是他非要我喝的……”
張媽哪兒敢跟左星雲對質:“二爺那是想讓你長長記性,以後不要再喝酒了!”
左星雲沒有參與她們的對話,宛如陌生的路人一般,在電梯打開的時候,先抬步走了進去,他甚至連視線都不曾落在向晚身上。
向晚覺得奇怪,故意站在他旁邊,還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一大早的發神經?還是年紀大了更年期了?”
左星雲:“……”
張媽毫無殺傷力的瞪了向晚一眼:“小姐你說什麽呢?沒大沒小的……”
向晚不以為意:“他就比我大十歲,還真當是我長輩了?”
隨著電梯抵達一樓,這次是向晚先走,既然左星雲不搭理她,她也不舔著臉跟他裝熟了。
看著她的背影,左星雲淺淺舒了口氣,昨夜的事,她不記得,他可記得一清二楚,多看她一眼,都怕暴露出什麽來。
張媽還以為他在和向晚生氣,勸到:“二爺,小姐終究還是個小孩子,伱別和她一般計較,回去了我多說說她……”
“不必。”左星雲淡淡的說完,轉身走向了停車區域。
去學校的路上,向晚給時念安發消息吐槽她昨晚溜得太快,留下她一個人被左星雲折磨。
時念安道出緣由,同時也幸災樂禍,故意問她晚上還去不去喝酒。
向晚當然是拒絕:不喝了,喝多了嘴巴疼,舌根都疼的那種……
時念安打了個問號過來:我還沒聽說過有人喝酒喝得舌根疼的,你不是咬到舌頭了吧?
明顯不是咬到舌頭,向晚也搞不清是怎麽回事,早上刷牙那會兒就覺得不對勁。
快到學校的路口,向晚透過車窗看見了路邊的煎餅攤子,於舒淇頂著瑟瑟的秋風和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婦人一起在攤子前忙碌著。
她讓袁叔把車靠邊停下,下車走到了攤子前:“來個煎餅。”
聽到她的聲音,於舒淇有些詫異的抬起頭,隨即衝她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好, 馬上。你要加什麽料嗎?”
向晚沒吃過,也不知道該加什麽:“你看著來吧,我也不知道什麽好吃。”
於舒淇點點頭,手腳麻利的攤出了一個圓圓的餅來,一看就是經常做,手法嫻熟。她把能加的料都給向晚加了個遍,最後餅子都快裹不下了。
向晚拿出手機掃碼付款,被於舒淇攔下了:“不用,算我請你的,好吃你再來。”
向晚知道,她是為了感激昨晚的事,只是當著姥姥的面兒,不敢說出來:“那好吧,謝了,我先走了。”
向晚轉身離開時,依稀聽見於舒淇的姥姥問道:“那是你朋友嗎?”
於舒淇回答得不假思索:“嗯!她人很好的。”
向晚微微勾起唇角,咬了一口手裡的煎餅,唇齒留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