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安該摳的時候摳,該花的時候花,她堅決不把錢收回來:“那就一直給我唱,唱到我的愁徹底消失了為止!”
向晚尷尬的捂住她的嘴:“不好意思……她喝多了,你就隨便唱唱應付她一下,對不起了……”
主唱雖然好像很不高興,但還是點了下頭。
向晚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時念安拉回座位:“姑奶奶,這裡不是‘零度’怎麽鬧都行。在這裡鬧起來丟人丟大發了。”
時念安不以為意,握著酒瓶甕聲甕氣:“他賺錢,我砸錢,天經地義!”
她聲音不小,台上的主唱明顯聽到了,朝她們這邊看了一眼,但是沒說什麽,調整了一下手裡的吉他,開始了演唱。
聽著主唱流暢的聲線,時念安陶醉其中:“底子不錯,挺好聽的,唱歌好聽,說話的聲音也好聽,錢沒白花。”
她的大嗓門兒跟裝了喇叭似的,向晚尷尬得不行,只能用酒精來麻痹自己,增加臉皮的厚度,把之前在心裡發的再也不喝酒的毒誓拋在了腦後。
一直喝到凌晨十二點,阿辰進來催促了,向晚才意識到該回去了。
向晚走路已經晃晃悠悠,看人也帶上了重影,但還是記得讓阿辰送時念安回去。
從酒吧出來,阿辰眼尖的看見了馬路對面的左星雲。
左星雲和曾霄像是剛從‘零度’出來,曾霄先上車離開了。
阿辰怕被左星雲瞧見了挨罵,催促著向晚和時念安快上車。
偏偏她們倆喝大了,神經反射很慢。越怕什麽越來什麽,左星雲視線穿過車流望了過來。
阿辰人都麻了,看來今晚免不了一頓罵。
果然,下一秒,左星雲的電話打了過來:“我讓你看著她,是讓你帶她出來玩?”
阿辰覺得自己很冤枉:“小姐非要來,我能怎麽辦?伱也交代了,不能太限制她……她還說她不管怎麽玩兒都沒你玩兒得花……”
左星雲揉了揉眉心:“趕緊滾回去!”
路上阿辰一直苦著臉,送完了時念安,又往向宅走。
向晚喝多了有點反胃,打開車窗吹風,阿辰被冷風呼得瑟瑟發抖,還不敢反抗,心裡更加苦悶了。
看阿辰變得這麽安靜,向晚大著舌頭問他:“你又失戀了?”
阿辰哭笑不得:“屁!被雲哥逮著了,回去還有一頓臭罵等著我呢,你倒是玩高興了,挨罵的只有我。”
向晚完全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被左星雲發現的:“他在哪兒?怎麽就知道我們出來了?”
阿辰不想跟一個喝醉酒的人掰扯, 沉默著加快了車速。
左星雲比向晚遲半個小時到家。
他上樓梯時,被醉醺醺的向晚堵在了二樓和三樓之間的樓道。
向晚還是講義氣的,都吐詞不清了還要幫阿辰開脫:“我出去玩兒……和阿辰沒關系!”
看她喝成這樣還能記得幫阿辰說話,左星雲又好氣又好笑:“不想讓他挨罰,你就別亂來。”
向晚不服氣:“我是我,他是他,我喝酒關他什麽事?你不講道理!”
左星雲猛地湊近,額頭幾乎抵上她的:“你看我像是講道理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