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三大門派對船隻操控的熟練程度,清風覺得十分有意思。
昆侖處於西域,峨眉在四川,武當在湖南,居然都能找出這麽多熟練操縱海船的人,真是有趣。
……看來各大門派,對於屠龍刀都是賊心不死啊!我們有三條船,居然不是一派一條船,而是兩兩結隊,每條船上都有兩個門派的弟子,看來這六大派,即互相合作,也在互相提防,一點也不齊心。……
海船輕微地晃蕩著,清風隻覺得略微頭暈,心下奇怪,人們都說會暈船,這就是暈船的感覺嗎?
就在這時,昆侖門下一弟子高聲喊道:“師叔,您看,天鷹教的船!”
遠方,一面旗幟若隱若現,正在隨風而動,那面黑色大旗上,繡製著展翅的雄鷹,正欲展翅飛去!
清風聽著俞岱岩冷哼一聲,便知道,自己這位師伯到底還是要打一架,用來平複心中怨氣。清風也不強求,隨他去吧,以現在的狀況來看,應該不會鬧出人命。
西華子突然發話:“快點追上去,******,這次不問一個明白出來,我就******……”
清風撇了這家夥一眼,心中想,還真是沒有素質,追上去就行了,非得罵這麽難聽幹什麽。
其余人默然不語,昆侖門下那兩個弟子是西華子親手傳授的,因此師尊有令,當下加緊用力,武當派的眾人也都依令行事,幾人配合默契,當下這海船如箭一樣馳出,向那天鷹教的大船追去。
海中的距離不怎麽真實,清風看著那天鷹教的海船就在一那邊,大旗高高飄揚,但這真要追過去,卻好長時間才拉近一點距離,過一會兒,又感覺距離沒有縮小,反而擴大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清風大腦一陣恍惚,胃裡面又開始不舒服了,全身如墮冷窖,一股惡寒從胃裡面慢慢爬升到大腦。
清風勉強對俞岱岩說道:“完蛋,我暈船了。”
還沒等俞岱岩說話,何雨菲就把清風的酒葫蘆遞了過來說道:“我在裡面加入了治暈船的藥,也改良了口感,你試試。這胡青牛的醫術果然名不虛傳,只是不知道為何在藥裡多加了許多黃連。”
“他一定是故意的,哼,回去就和我媽告狀去。嗯?味道好極了!”清風邊罵胡青牛,邊嘗了一小口,味道果然好了許多。
隨後便獻媚的說道:“師伯母,你放心,我一定促成你和師伯的婚事,就算我不認他這個師伯了,到時候你也還是我師伯母。”
說得何雨菲淺笑連連,俞岱岩則“哼”了一聲,跑開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就看到眼前三四層樓高的海船就豎立在眼前,上面天鷹教的旗幟高高飄揚。
雙方的人已經搭上話。
天鷹教坐船上的人已經高喊:“有正經生意在做,不相乾的各位客人避開了罷!”
清風總覺得這句話有點兒熟悉,想起來了,原著中天鷹教的人對著張翠山他們的坐船也是那樣喊叫的,看來這是江湖上的切口,也就是黑社會的暗語。
俞岱岩長身而立,一字一句道:“武當俞三,與昆侖西華子、衛四娘道過此處,天鷹教的當家就不盡一下地主之誼麽?”
清風聽了暗中想笑,自己師伯倒是有意思,人家沒有請,自己便想上去,不過轉念一想,江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的,哪裡來地那麽多道理可言。
果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船上響起:“天鷹教天市堂李天垣在此,我們天鷹教有要事出海,
不便招待各位,各位請回吧,不送!” 俞岱岩又發話道:“在下武當俞三,倒是與貴派有一點小小的梁子還沒有化解,還是今天了結了吧!”
話未說完,俞岱岩腳下用力,自己船上的一根鐵錨,被他一腳挑了起來,雙掌用力一拍,就看著那條鐵錨化作一道烏光,帶起一陣惡風,向天鷹教的船上飛去。
清風看那李天垣李堂主,是個老年人,五六十歲,身材五短,但是一雙眼睛中亮光閃爍,顯然不是等閑之輩,想到這李老頭是殷天正的師弟,那功夫顯然不會差到哪裡去。
當下,那鐵錨疾馳而去,就看著李天垣深吸一口氣,胸膛高高鼓起,呼呼作響,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他吸進去了,他雙掌向前一拍,接到了鐵錨,略微順著鐵錨的來勢一退,然後翻手全力一推。
清風看到俞岱岩微微點頭,便知道這老頭子身手應該不凡。
就看著他面上血色上湧,那雙手掌抵著鐵錨,身體卻倒退一丈多,雙手一顫,鐵錨咣當砸在船板上,破開一個大洞,勾在了船上。
俞岱岩長身而起,在那鐵鏈上面微微一點, 在空中一轉一折,就要向天鷹教的船頭落下。
空中突然一陣細微的響聲,清風抬眼看去,就看到太陽反光下,幾十柄明晃晃,亮堂堂的飛刀劃過長空,向俞岱岩飛去。
這些飛刀,有橫飛,有斜入,同時還封住了俞岱岩上中下三路,似乎還怕不夠,還有幾柄飛刀向四周虛無的空氣飛去,若是那俞岱岩上跳下墜,或者左挪右移,始終是避不開這些刀刃的。
明月一聲驚呼還沒有喊出,就看俞岱岩雙手一擺,就如同拈花摘果一樣,雙手飛快的伸了幾下,各自接到了八柄飛刀,然後在瞬間翻反手打出,就聽著空中猶如下雨一般叮叮當當一陣劇烈的撞擊聲音,間或有火花閃現。
正如原著記載,武當有以一打二,以二打四,這樣對付暗器的絕招,俞岱岩在危急之時一口真氣提上來,身體在刹那間凝滯在空中,雙手接過八把飛刀,然後翻手打出,一舉將剩余的二十四柄飛刀擊落。
清風這才想起來,天鷹教有一個壇主擅長使用細薄柳葉飛刀,估計是這人看俞岱岩要上船,所以飛刀盡出。
此時,俞岱岩身體已經從空中下落,穩穩地站立在了天鷹教的船板上。
此時,李天垣才扎住馬步穩住後退的身子。
此時,那發射飛刀的壇主手還保持著向前甩出最後一柄飛刀的姿勢。
“走!我們也上去吧!”明月招呼了一下清風,自己武當梯雲縱功夫使了出來,也到了天鷹教的船上。
……欺負我沒學過輕功是吧!讓你們開開眼!凌波微步!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