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有些判斷不出周止若的行動邏輯了,不知道她為什麽要回大都。闌
……現在的發展已經和原著全然不同了,趙敏和張無忌幾乎沒有什麽交集了,趙敏也不會帶著倚天劍單獨外出去尋找張無忌。
周止若總不能再去汝陽王府盜取倚天劍吧!就憑她的武功別說百損道人了,就算是趙敏,也未必打得過。
以她現在的武力值,怎麽可能單槍匹馬從趙敏的手裡搶回倚天劍?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她到底有什麽憑什麽?難道說她還留了什麽後手不成嗎;
莫非張無忌也潛回大都城了嗎?不可能,西南盟的探子已經稟報過了,說是張無忌已經帶著明教的人走遠了。所以絕不可能是張無忌。
而且就算是張無忌也不一定能打贏百損道人啊。
那她是要去詐降汝陽王府,把倚天劍偷到手之後再反水?這麽拙劣的計謀,這麽狗血的情節,別說趙敏了,是個人也看得出來這其中的貓膩。
除了這些辦法周止若還有什麽辦法能把倚天劍弄到手呢?在大都城裡,誰還會出手幫她呢?闌
等等,還真有人!……
清風突然停住腳步,環顧了一下四周,又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心道:
……汝陽王府有一個絕世高手百損道人,而能夠打敗這個百損道人的高手,目前在大都城裡有兩個,皇城裡的xz首領,還有一個就是……我,清風小道爺。
所以她是回大都城是來找我的?……
清風有一些不是特別的確定,但是也只有這個解釋能說得通周止若此行的目的。
……自己與別人不同,周止若知道自己的厲害,她一直知道,從漢水的時候她就知道。
自己自出道以來幾乎沒有過敗績,在漢水江畔,在蝴蝶谷外,在光明頂上,周止若都曾見識過我的功夫。闌
如果現在有人可以衝進汝陽王府搶奪倚天劍,那麽那個人一定是自己。
而且和其他人不同,在周止若的眼中,我是一個不近女色的人物,朱九真、小娥姐、燕千尋、楊依依……趙敏勉強也算得上是一個。
到目前為止一點緋聞也沒有傳出來,而且前面只要自己點頭,那麽滅絕師太就會將她嫁給我。
所以如果我答應幫她,那麽至少不會擔心我會垂涎她的美色提出什麽非分的要求來。
而且我武功已經如此高絕了,也不會對倚天劍與屠龍刀之中的秘笈感興趣,甚至不會對《武穆遺書》感興趣。
因為到目前為止,西南盟依舊沒有表現出要與蒙古人一爭天下的態勢。
還有一點好處,就是如果是我幫她找回倚天劍,那麽所有的峨眉弟子會怎麽想?闌
她們會覺得在殷離和周止若之間,我選擇了周止若,那麽在這之後她再把張無忌勾引到手,那麽對外人來說就是西南盟與明教兩大勢力在給她做靠山。
那麽之後她甚至可以憑借著《武穆遺書》成為明教之中不可或缺的人物。
等到明教一統天下之時,張無忌作他的皇帝掌管天下。
周止若作她的皇后統領整個江湖。
到時候明教、峨眉派、武當派乃至西南盟都可能在她的掌控之中。此時的周止若何人敢惹?
那麽如果真的這麽發展下去的話,事情將會變得十分的有趣。
如果我猜測的是正確的話,那麽我該不該答應周止若的請求呢?為此她應該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呢?闌
嘿嘿嘿,等到周止若來了之後,好好的調戲調戲她!讓我看看她能為了心中的野心做到哪一步?
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是先看住了宋青書再說,這小子不好好在大都城裡找人,跑酒館裡幹什麽?……
原來宋青書在大都城裡轉了好幾圈都沒有找到周止若的蹤跡,有些心灰意冷,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麽?
正好看見前面有一家酒館,想起自己從武當派的營地出來以後,到現在滴水未進,早就已經饑腸轆轆了,於是就走進酒館,點了一桌的酒菜,吃了起來。
剛吃了兩口菜,就又想起了周止若,瞬間就覺得這菜也沒有了顏色,這酒也沒有了滋味。
於是端起酒壇子,咕都咕都的喝了好幾大口,大有一醉方休的架勢。
清風見宋青書沒有一會就變得醉眼惺忪的,暗中歎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也直接走進了酒館闌
伸手奪過了宋青書正要舉起來猛灌的酒壇子,說道:“有困難找警……清風,不要浪費美酒佳肴”說完,也舉著酒壇子喝了兩口,辛辣刺激,不愧是京城名酒,二鍋頭!
宋青書眯縫著眼睛看清了來人,有些吃驚,帶著些許醉意的說道:“清……清風?你怎麽來了?是我爹派你來帶我會去的嗎?還是你專程來看我的笑話的?
我……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
你……你要是來看我笑話的,你盡……盡管看好了!
小爺……我在你面前丟人又不是一回兩回了,小爺不在乎!”
“行了,行了,周止若就朝張無忌笑了笑,你就醉成這樣,要是張無忌娶了周止若,你還不得自尋短見了?
妞,不是你這樣泡滴,有沒有興趣跟我學兩手呀?”清風又喝了一口酒說道。闌
宋青書疑惑的問道:“你什麽時候泡過妞,我怎麽不知道?你泡到過誰呀?”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到底想不想娶周止若,讓她成為我們的大嫂?”
宋青書兩眼放光,點頭如雞啄米,滿臉的求知欲望。
“男人想要吸引女人需要五個條件。”清風故意的咳嗽了一聲,停頓了一下,伸出了五根手指,逐一的數了過去。
“那就是潘驢鄧小閑。
潘,即潘安的相貌,這個你有,我就不多說了。
驢,這個起點不讓說,你自己體會。闌
鄧,就是要想鄧通一樣有錢,這個你勉強可以達標。
小,是乖巧的意思,就是說要討女人歡心,至少脾氣好,這個你也算得上是湊合。
閑,就是有閑功夫,泡妞不但要有財,還要有時間,這個你也不差。
所以說,只要你肯努力,周止若早晚變成我們的大嫂,加油!”
宋青書在嘴裡都囔了幾遍清風交給他的五字真言,卻依然有所懷疑的看著清風問道:“你確定嗎?總覺得你在誆我……不對,你說的這五個字,張無忌那小子也能做到。
雖然他長的沒我帥,但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你小子玩我!”
終於反應過來的宋青書怒不可遏的朝清風打來清風。闌
清風卻是也不起身作勢,仍就坐在那裡,更是看也不看宋青書,仍自低頭斟酒,只是稍微偏了一下頭就躲過了宋青書一拳。
輕視之意不言而喻,宋青書心中本有就有無數的怨氣無處發泄,此時見清風也如此不把自己當一會事,氣恨更甚。
宋青書心中卻是暗“哼”一聲,知道自己比清風的武功差了許多,於是反手將桌邊長劍抽了出來,在手中長劍一轉成正握之勢。
一轉之間,劍光流轉,動作圓潤,劍上竟發出一聲輕輕鳴響。
隻這一手,便可看出宋青書的武當劍法已經趨於大成,已經形成了自己獨特的風格,他這一手,倒也練的嫻熟。
清風與宋青書自幼認識,平時也經常如此打鬧嬉戲,知道此時宋青書的心情十分的憤滿,不打一架的話,他的這口氣恐怕很難發泄出來。
故而說些閑話調侃與他,此時看他拔劍動手,便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闌
清風看了了他這一手,微點了下頭,眼中略有讚賞之意。
樓上其它幾桌,此時也有一些蒙古武士,以及江湖人士,見有人要打架,便圍上來看看熱鬧,萬安寺的那種大戰輪不上他們參與,所以清風也不怕在此地暴露身份。
眾人見了宋青書這一手,也有幾人不由輕聲讚歎。
宋青書聽在耳中,不禁面上略有得意之色。劍尖指著仍就坐著的清風鼻尖,居高臨下地喝道:“起身接招!”
清風端起斟滿酒的酒杯,略仰頭瞧著宋青書,繼續刺激他道:“以你現在的武功,能讓我離開這桌子椅子,就算你贏!”說罷,又仰頭,喝了一杯二鍋頭。
宋青書聞言不禁大怒,反笑了幾聲,說道:“好!既然你如此托大,那也怪不得我了。看招!”
說罷,手中長劍一震,又是一聲輕鳴傳出。一震之間,劍尖一顫,左突右刺,上撩下點,雖隻刺出了一劍,卻猶如刺出了幾十劍一般。闌
燈光下,只見劍光繚繞,反映著燈光,迷亂人眼。劍影迷蒙,劍上森森寒氣四射。這一招間刺出的幾十劍,全部刺向了清風的頭臉部位。
宋青書竟是心中氣怒難當,一出手便是殺招。
清風見此殺招,不禁暗自搖頭,心說:“估計原來的宋青書因心中有此症結,心態已然十分的不正常了,才會失心瘋般的出手暗算莫聲谷的。
這次如果不是我來,依舊是莫師叔來的話,估計便又回到了原來的結局。
宋青書啊宋青書,你為了這一個情字,到底能惹出多少禍事來了呢?”
正在旁觀眾人為清風擔心之際,忽然間劍影消散,清風仍好端端地坐在那裡,左手仍端著飲盡了酒的空酒杯,而右手食中兩指間卻是緊緊地夾著宋青書刺來的劍尖。
宋青書面色十分難看,使力去刺,那劍不動分毫,回力相抽,卻也是分毫不動,彷似生鑄在了清風兩指間一般。闌
正在猶豫是棄劍還是繼續加力堅持,眼光向下一轉間,瞧見面前的飯桌,忽然間心中一動。
抬腳便往桌沿上踢去,欲要踢翻飯桌向清風撞去,而桌上的這些酒菜自也會隨撞過去,清風如不想弄得滿身菜液,便得松指閃避。
但他一抬腿,清風便已知曉了他用意所在。微微一笑,指上內力勃發。
但聽“嘣”的一聲脆響,宋青書的長劍從中被他以內力震斷。這股大力撞將過去,將宋青書帶得不由自主飛身而起往後跌去,那一腳自是踢不到了。
身後圍觀的人群不想被宋青書給撞上,紛紛閃讓開來。
清風扔掉右手兩指夾著的半截斷劍,放下左手酒杯來,右手拿起酒壺為杯中倒酒。
但卻是抬起頭來笑看著面色有些慘白的宋青書,輕搖了搖頭,道:“你輸了!”闌
清風雖未用眼去看倒酒的情形,但卻是用耳聽著。聽到酒杯倒滿的聲音響起,便立馬正了酒壺止住,放置桌上。
端起酒杯來,拿到眼前一看,不多不少,正好倒滿。清風對於自己沒用眼去看而倒的這一杯酒甚是滿意,又是微微一笑。
宋青書剛剛被清風內力所撞,已是傷了心脈。雖是不重,卻也不輕,胸口有些發痛,氣血翻湧浮動,內力運行有些不暢,一時半刻之間不敢枉動內力,需待其慢慢平複。
因此他便是想要再動手,這一時半刻之內卻也動不得手,怕再一動手枉動內力傷得更重。
心中雖是不忿,卻也只有認栽。當下重重哼了一聲,扔了手裡半截斷劍, 氣鼓鼓的坐了下來,又自顧自的喝了一杯酒,雖然架打輸了,心中的憤滿卻是散去了不少。
其他人見沒有了熱鬧可看,便也全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該聊天的聊天,該喝酒的喝酒去了。
這間酒館在大都城開了也有些年頭了,時不時的就有人打架鬧事,掌櫃的早已見怪不怪了,反正只是斷了一把劍,又沒有砸壞桌椅,也就隨他們去了。闌
“怎麽樣?現在知道自己和張無忌差在哪裡了嗎?”
“差哪裡了?不就是現在他比我的功夫強一點嗎?那是他運氣好,可以和九陽真經完美契合,可以當上明教教主嗎?
但是我武當派的功夫講究的是個厚積薄發,早晚我的武功可以超過他。而我宋青書也能成為武當派的掌教。”
清風搖搖頭說道:“不,你們雖然都是武當七俠的兒子,人們會指著張翠山說:看,那是明教教主張無忌的爹,而人們也會指著你說:看,那是武當派掌教宋遠橋的兒子,張三豐的徒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