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西南盟?你打算去幹什麽?”趙敏警惕的看著清風,不知道清風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你猜!”清風朝趙敏眨了眨眼睛說道。
“哼!你還能去幹什麽?不外乎就是起兵造反罷了!這段時間你把大元折騰的千瘡百孔的,不就是為了今天嗎?”趙敏有些不屑的說道。
“不錯!那麽你要阻止我嗎?”清風看著趙敏說道。
趙敏搖頭說道:“我拿什麽阻止你呢?汝陽王府精銳盡失,現在除了自保已經做不了任何事情了,更不用說去阻止任何事情的發生。
父王被奪了兵權,這輩子恐怕再難掌軍,不過家兄卻還有些許兵權在手。
所以只求以後有機會在戰場上相見,你能饒家兄一條性命。”
“這個你大可放心,我是從來不喜歡殺人的,這個你是知道的。
好了,話不多說了,我們各自出發吧。”清風朝眾人揮了揮手,便朝西南之地的方向走去。
“你……切……”趙敏見清風說走就走,不禁為之氣結,卻也想不出來任何阻止他的理由。
“這……表妹,接下來我們要如何做?時間不等人,我們也即刻啟程的好。”張無忌這向殷離詢問道。
殷離拿下巴一指趙敏說道:“咯,問她!”
張無忌見殷離讓自己去問趙敏,一時間有些尷尬,不知道如何開口,畢竟幾天前還跟趙敏是敵對的關系,現在突然要在一起合作了,這讓他有些抹不開面子,開不了口。
“行啦,不用說話了,跟我走吧。我好歹也是朝廷的郡主,調集幾艘海船去追趕金花婆婆他們也不是什麽難事。
不過我幫你們可是有條件的,等見到謝遜之後,他的屠龍刀要借我一觀。
嗯……一個時辰就好。這個條件你們同意嗎?如果同意,我們就可以出發了。”趙敏也是有話直說,毫不避諱。
張無忌低頭想了想,覺得沒什麽問題,畢竟謝遜拿著屠龍刀參悟了十多年了,也沒有參悟出什麽,一個時辰的光景料想趙敏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張無忌點頭說道:“好,我答應了,就把刀借你一個時辰!”
趙敏莞爾一笑說道:“好吧!你們跟我來吧,唉想不到明教教主竟是這樣的人物,看樣子,明教爭奪天下無望嘍!
張教主呀,給你個建議,以後明教的人碰到西南盟的弟子還是繞道走吧!”
“你這話什麽意思?把話說明白一點!”周止若出聲問道。她最關心的可不是張無忌,而是張無忌能不能率領明教奪得天下。
“這還用問?屠龍刀誒,張無忌為了能救出他的義父,連號令天下武林的至尊寶刀都能借人。
那麽他為了他的父母,他的親人也會如此,如此一個宅心仁厚,心地善良的教主,怎麽可能去率領明教爭奪天下?”
趙敏十分同情的看著張無忌,暗想他以後的對手居然是清風,就覺得他十分的可憐。
“你道清風為什麽要跟你說你義父的事情,他就是希望你絆在這件事情上脫不開身,讓你沒有功夫去統領明教,好讓他們西南盟趁機擴張地盤。”
“哼!信口雌黃,胡說八道,西南盟這麽些年了,一直安分守己,從來沒有過爭奪天下的意思,更不要說和明教搶天下了。”周止若有些不屑的說道。
“哈哈哈,這你也信,如果我所料不差,謝遜回歸中原的消息馬上就會傳遍整個中原武林,到時候明教好不容易和六大派打好的關系,瞬間就會化為烏有,那麽請問張教主,那麽到時候,你們明教是打算保謝遜與天下為敵呢?還是殺謝遜,以平民憤呢?”
“這……”張無忌愣在了當場。
……
這一天,趕回襄陽的清風,正在和劉伯溫等人商量接下來西南盟發展的方向。
清風第一眼看見燕千尋就吃了一驚,燕千尋此時頂著兩個黑眼圈看著清風。
清風小心翼翼的問道:“千尋姐,這是怎麽了?知道你剛剛新婚不久,但私生活還是要節製一點,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滾一邊去……”燕千尋也不慣著清風,直接腳就踹了過去,“我是很想去睡的,”燕千尋打了個呵欠,笑罵道:“你知道我現在每天要處理多少情報嗎?哪像你整天的東遊西逛的,要不咱倆換換,求雨我也會!”
這話聽起來很不客氣,裡面似乎隱含著很多的不滿。
因為清風的攙和,情報收集工作無論是在數量上還是在要求上都大了很多,工作量和工作難度也是只見提高不見下降。
原本在這個時期情報收集用的是一種很原始的方法,所探聽的內容也不過是其他城市和其主要的文臣武將的動靜以及對方的兵力分布情況。
這麽落後一方面是受到通訊條件的限制,另一方面是對情報的重要性認識不夠。
清風雖然對這方面也不是很在行,但前生的時候關於間諜題材的電影、電視居看的多了,何況又不是清風自己去幹,所以也不管別人死活提出一大堆建議。
特別是對於情報內容的多樣性的要求是可以說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比如說以前要攻打一個城池的話,無非就是查看一下主將是誰?城裡有多少兵丁?百姓有多少?
在清風的建議下,現在還要收集內容還要加上什麽主將、副將是那裡人,他們的父母都還在不在,成家了沒有,有幾個老婆,有孩子沒有,他們的城池裡的男女老幼的比例是多少,近幾年的收成怎麽樣,士兵每天的訓練情況…等等、等等!
可以說,讓燕千尋深更半夜睡不了覺的罪魁禍首就是清風了,而且在她忙裡忙外不能休息的時候清風卻吃飽了撐的關心起燕千尋的私人問題。
也難怪燕千尋對清風有這麽大的意見。
不過忙歸忙,但樂在其中的燕千尋其實也並非不願意乾,而且燕千尋似乎也是屬於那種閑不住的人,她向清風發牢騷並不是做的事情多了感到厭煩,而是一種帶有自豪感的另類表達方式。
聽出了燕千尋話中埋怨的意思,清風笑了一下說道:“能者多勞嗎!只是辛苦千尋姐了!”
燕千尋談談的說道:“依依姐說的一點都沒錯!”
清風好奇的問到:“依依姐說什麽了?”
“他說清風懶散且喜偷閑,”燕千尋是一本正經的說道:“並在偷閑的時候愛弄些東西出來讓他人忙碌。
歸納之後可以得出,清風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自己清閑的時候看著其他人被自己弄出來的事情忙的疲憊不堪!”
】
……這個楊依依!大家熟歸熟,可是你如此亂講話,我一樣要告你毀謗的!
再說了,我是這樣的人嗎?雖然我真的很懶。
不過……好象每次我出完主意後最受累的幾個人也恰巧都是我身邊的這幾個人了。
其中最忙的那個劉伯溫已經相當於*****了!汗顏啊!……
清風忍不住向著老天的方向翻了個大白眼!
清風轉頭看向劉伯溫說道:“這次的大都之行,還算是非常的順利的,五大門派、汝陽王府、還有皇宮大內幾方的勢力全都實力大損,元氣大傷。
正是我們起事的好時機,現在大元王朝的內鬥隨著汝陽王被奪權,召回京城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根本沒有時間估計我們。
我覺得我們先取南方各地,這些地方都是大元王朝鞭長莫及是地方,等我們把江南之地佔領了,我們就有了糧食產地,這樣就可以有更多的兵源了。
對了,友諒兄,怯薛軍現在在哪裡?手下兵馬如何?找機會吃掉它,只要乾掉這隻軍隊,那麽大元王朝就沒有什麽指望了。
接下來要對付的就該是明教人。
明教的朱元章現在怎麽樣了,聽說他在李善長的輔助下在ah那邊混的不錯,我們是不是應該先砍他一刀,給他來個下馬威呀!
千尋姐,謝遜還活著的消息應該可以放出去了,只要這個勁爆的消息傳到江湖上,明教離分裂也就不遠了……”
清風一口氣把他所想到的所有建議都說了出來之後,邊準備和眾人商討各項任務的細節。
可沒想到的是劉伯溫一副我已了然的樣子說道:“楊姑娘說的一點都沒錯!”
……我暈!這個楊依依又說什麽了?估計不是什麽好話。……
本來清風是不想自討沒趣的,但在那該死的好奇心的驅動下清風還是問道:“她又在背後說我什麽了?”
劉伯溫說道:“她說,清風為人懶散……”
清風很是不滿的打斷他的話,說道:“打住!打住!這話千尋姐剛才已經說過了!”
“此話非彼話!且聽下文!”劉伯溫對清風打斷他的話沒有表示不滿意,而是耐心的說道:
“因為楊姑娘曾說過,清風為人懶散,能睡的時候絕不醒著,能坐的時候絕不站著,能在家中悠閑絕不出門訪友,如此懶散之人若是突然和別人商討公事,那必是有所圖謀,而且圖謀必定不小,如今看來,果不其然。”
清風笑道:“依依姐知我甚深!她還說過什麽,請伯溫兄一並道來,免得嘉又出醜!”
劉伯溫說道:“楊姑娘還說,清風為人懶散!”
清風滿臉笑容的在肚子裡罵道:這個依依姐怎麽能這樣啊!你說我就說我吧!每次還都是同一句話作為開頭!
“常言道懶人自有懶辦法,”劉伯溫饒有興趣地說道:“懶人的懶辦法通常是,要麽將很多事情積攢到實在不能再拖延的時候再去解決;
要麽就是提前把該做的事情都做完,然後再去偷懶。清風就是第二種懶人,凡是有可能打擾他偷懶的事他都要設法先行解決,即便是暫時解決不了也都未雨綢繆的早早布下伏筆。
而其計也如其人,但凡用計必是環環相扣不留後患。種種布置看似隨意散漫,然事後觀之每每是一石數鳥,實在讓人驚歎!”
……這話聽著……怎麽說呢?前邊段像是在損我,而後半段卻是在誇我!絕對屬於那種打一巴掌之後再給個蜜棗的經典之作!……
一時之間清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只能繼續問道:“還有嗎?”
劉伯溫笑道:“楊姑娘還說,清風為人懶…”
“好了…好了!請伯溫兄口下留德!”清風實在是不能再聽下去了,果斷的扭轉話題說道:“依依姐說過什麽就先不要講了,有空還是我自己去問她吧,對了依依姐人呢?
這麽長時間了,也沒看見她,去幹什麽去了?不會是說我壞話說多了,不敢見我了吧?”
“哦,苗疆五仙教的藍教主來了,楊姑娘這幾天都在陪著她遊歷西南之地呢。”劉伯溫笑著說道。
“藍水月?她怎麽來了,苗疆是出了什麽事情了嗎?”清風好奇道。
陳友諒則在一旁接過話題說道:“沒有,我們現在和苗疆的五仙教合作的十分愉快。
相信在藍教主的幫助下,我們很快就可以拿下雲南、貴州,這些苗人居多的地方。
這些年來, 在五仙教的配合下,我們與苗寨的百姓相處的很好,基本上已經沒有了苗漢之分。
他們甚至為我們組織了一支苗軍,這支苗軍也算是我們的秘密武器,在劉先生和依依姐的調教下,精通各種陣法……”
“清風道長!”陳友諒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甜膩膩的聲音,“嘻嘻嘻,清風道長,我來了,怎麽樣?你高興嗎?”
又聽到一陣金鐵相撞的錚錚聲,其音清越,如奏樂器,跟著風送異香,屋外走出一個身穿粉紅色紗衣的女郎。
只見她鳳眼含春,長眉入鬢,嘴角含著笑意,約莫二十二三歲年紀,目光流轉,甚是美貌。
她赤著雙足,每個足踝與手臂上各套著兩枚黃金圓環,行動時金環互擊,錚錚有聲。膚色白膩異常,遠遠望去,脂光如玉,頭上長發垂肩,也以金環束住。
清風則笑著說道:“美女,你們苗疆的拜月大會什麽時候舉行?我再去的話,應該不會挨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