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沒有打中王懷保,驚險萬分之時,女子持槍的右手被人一腳踢得向上開槍,等她再想瞄準時,手臂已經被人一腳踩住。
“高靜,該死,你這個可惡的馬鹿!”
情急之下,這個小晴居然說起了日語!
不用說全明白了,這就是個特務,一直都在裝純的特務!
拉人的乾事臉都白了:“小晴,你,你是?”
“你個卑賤的惡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什麽想法,可惜你也沒有明天了,都給我去死!”
說完手就伸向腰間,王懷保大叫道:“抓住她,就是她在山上點火的!”
可惜自己被撞得坐倒,又被懷念死死壓在身下護住,電光火石間哪裡來得急?
一個人影猛的撲上去,倒把踩她的女子嚇得後退了一步。
“嘣!”
一聲爆炸在兩人中間響起,撲上去的人被炸得跳了一下,然後,再無聲息!
“死了,烈性手雷,一拉就炸,可惜了朱乾事,大家都散了吧,這裡交給我們保衛部!”
王懷保走到高個美女面前,發現她比自己好要高一點點,雖然鼻梁挺高,但眼睛還是黑的,線條也挺柔和,不像那些立體感很強的女子。
最重要的就是皮膚挺白,手上也不像其他那種毛人人呵呵,感情是個混血美女,身材能羨慕死在坐所有護士。
他摸了摸鼻子,沒有上前握手,而是很莊重的說道:“謝謝你救了我,我先去報道,回頭再來正式感謝!”
“沒關系,我叫高靜,是醫院醫生,你就是王炮樓吧?”
美女出人意料的大方,反而主動伸出右手,王炮樓隻得握了一下:“真名王懷保,獨立團戰士,很高興認識你!”
一握即止,王懷保咧了咧嘴,很有禮貌的告別,去河防司令部的路上,三笑湊到耳邊:“行啊哥,那個美女對你有點意思呢,怎麽樣?”
王懷保揉了揉手指:“以後別提這女人,明顯練過的,我還想多活幾年呢,哎呀,我的的手哦!”
三笑縮了縮脖子,感情是個女暴龍啊,不敢惹,惹不起!
河防司令部,位於沙峁窟野河邊,一座百年老宅,後勤部、被服廠等都在這裡,在司令部,王懷保見到了滿面笑容的甘副主任,旁邊還有一位女首長,見到王懷保就笑道:“你就是小英雄王炮樓吧?你叫我李大姐就行!”
王懷保內心一陣激動,趕緊甜甜叫了聲大姐!
李大姐爽朗的笑了:“小王今年有二十了吧?跟大姐說說,看中我們哪個女醫生護士了,大姐給你做媒!”
“啊?我,我還小,再說,這每天槍林彈雨的,哪能害了人家女同志?”
甘副主任佯裝冷臉:“你這麽說,我們就不需要抗日後代了?小同志,這個思想要不得,像你這樣年輕有為的幹部,更需要有人互相扶持,省得一天到晚在外面野!”
李大姐也道:“就這麽定了,這幾天你先去後方醫院幫忙,老劉在找你商量做藥片的事呢。”
“我們不是要護送學員去根據地的嗎?”
甘副主任道:“不急,有一部分學員和幹部還要過幾天才能趕到,正好過了年再走,你就把這裡當成家好了。”
出得大門,王懷保抬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家?還有嗎?父母大仇得報,可自己也成了無根之萍,如果沒有部隊這個家,自己就是一隻流浪貓,哪天人沒了都沒人知道。
三笑感覺堂哥口是心非,
去醫院聯系做藥敷衍了事,告訴人家院長,只要搞點澱粉,和定量藥粉作成小丸子或者藥片就急匆匆離開。 還以為他有啥重要任務呢,沒想到是去找那個女醫生,這不是打自己臉嗎?明明早上說不會惹人家的,一到傍晚就變了笑臉。
一個戴著眼鏡,瘦成閃電的女護士在刁難王懷保:“你找我們靜姐有什麽事?我可告訴你,借著各種理由找靜靜姐的多了去了,現在我們全體護士立下了規律,三個條件,必須滿足第一個,或者後兩個,你選哪個?選好了再告訴你是什麽條件!”
“哥,選第一個,第一個只有一個條件!”
王懷保冷聲道:“你傻還是我傻?人家把第一個單獨立出來,肯定是最困難最艱巨的,所以我選第二條,你可以說是啥條件了!”
“嗯,算你識相,告訴你吧,第一個條件最簡單,也最直接,誰要是打敗我們靜姐,要是她看得上。就可以同意交往,不過我看你這小身板,幸虧沒選這個!”
三笑不服氣道:“她一個柔弱女子能有多厲害?”
“難道你想成為第二百五十一個?”
三笑縮了縮脖子:“我才不受這個洋罪, 誰想娶個女老虎回家,再說我……我也看不上她,還是小芳溫柔。”
王懷保好像沒有感覺女老虎有多可怕,繼續問道:“可以說後兩條了!”
眼睛閃電白了他一眼:“說起來這第二條更難,你知道我們靜姐最喜歡什麽嗎?”
三笑:“什麽?難不成是山珍海味?金銀綢緞?我們可不是地主老財,這個可提供不了!”
“不,我們靜姐也不要這些,她自己也不好意思說,但我們所有護士都知道,靜姐喜歡酒,就是一直沒條件,來這麽長時間都沒能讓她喝上一頓。”
“嗨,不就是酒嗎?七十二度老白乾怎麽樣?她一個女醫生,能喝多少?”
看三笑大言不慚,閃電道:“必須注意紀律,可不能拿公家的物資,所以這個得你自己想辦法!”
王懷保放心了,他點頭道:“這個放心,別的不敢說,這酒我可以保證,大不了再打一次炮樓。”
見別人認為最難解決的事,在王懷保這裡變得簡單,閃電終於露出笑容:“第三個就簡單了,靜姐喜歡唱歌,你得作一首歌曲,調子越高越好,還是我們都沒聽過的,有這本事,就在這門口唱,靜姐要是聽喜歡了,自然就會出現!”
三笑跳了起來:“我說你個瘦杆杆,這不是為難人嗎?我哥啥時候唱過歌?還要當場唱出來,他又不是曹孟德,七步能成歌”
王懷保拉了他一把:“那是曹植!”
“我沒說錯啊,曹植七步作的詩,曹孟德才是寫歌的,短歌行,短歌行,不是歌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