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啦?”
阿爾忒彌斯看著進入自暴自棄模式的孟岩,還別說,這小表情挺有意思的。
“沒有,我就一凡人哪敢啊!您是神靈,高高在上,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孟岩沒好氣的回道。
“你繼續說,這次我保證不插嘴了!”想了想,阿爾忒彌斯一臉認真的確定道:“真的!”
“真的?”
“嗯,真不打斷你了。”
“好,道乃先天地之生也,道自在天地之前。”孟岩說完一句,斜睨了一眼,見她雙手捂著嘴,似乎在忍耐著,繼續道:“道是萬物萬法之源,是創造一切的力量;是生命的本性。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
“道無言無形、看不見聽不到摸不著,只有通過我們的思維意識去認識和感知它。”做完總結,孟岩攤攤手:“我們道士做的就是去認識‘道’,感知‘道’,然後依‘道’而行,唯‘道’是從。”
“沒了?”
見孟岩不再言語,阿爾忒彌斯問了一句,心裡卻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就這麽沒了?
“沒了,我一開始就說了,我理解的道不是你的道,所以只能這樣了,你自己去想吧。”
阿爾忒彌斯:就很方!!!
“咳咳!”見她又又又一次彎弓搭箭,孟岩繼續道:“這個,得你自己去悟,我真沒辦法告訴你,我發誓!真的!”
“怎麽悟?”阿爾忒彌斯歪歪腦袋放棄了上一個話題,並不是不想問了,而是這個凡人太笨了,既然他說不清楚,只能先問出方法,自己來了,畢竟活的時間長了,總得自己找點事做。
“簡單講用思維意識去認識和感知它,我剛不是說了嗎!”說著,孟岩搖搖頭,心裡想到:這老娘們……真笨!
“那你複雜的講講吧!”
雖然不知道他說的什麽,但,不明覺厲。
“嗯......”
皺眉沉思了下,孟岩伸手一指:“你看……”
阿爾忒彌斯:( )
“看什麽?”看了半天,又想了片刻,阿爾忒彌斯還是問了出來。
“這!”孟岩朝自己伸出的手怒了怒嘴。
“嗯?手指?然後呢?”
“天地一指也,萬物一馬也!”孟岩。
“什麽意思?”
“天地是一個個體,萬物是一匹馬!”孟岩說完,看著對方:“先別急著抬杠,你靜下心來,慢慢想。”
天地是一個個體?萬物是一匹馬?
然後呢?
這又是什麽意思?
比喻?
天與地是一個整體?那是不是天界與人間是一體的,那冥界呢?不應該是天界,人間,冥界三為一體嗎?
萬物是一匹馬?
……
見阿爾忒彌斯皺著可愛的眉毛,安靜站著,遲遲沒有動靜,估計對方一時半會想不明白,孟岩摸摸肚子,餓了,一天沒吃飯了。
左右瞧了瞧,孟岩背著手朝山下走去,剛剛好像看到有棵樹上有果子……
天空
極高處,一架金色戰車在四匹戰馬的拉拽下如同mini太陽一般,散發著耀眼光芒,於虛空上飛馳,其上,光明神阿波羅,身著金色戰甲,同樣金色的長發在腦後飛舞,說不出的威嚴灑脫,金色的瞳孔掃視著人間。
掃過山頂之時,雙手一拉韁繩,在戰馬的嘶鳴中,調轉方向,一道水桶粗的光柱,從馬車上直射山頂。
偉大的希臘十二主神之一阿波羅,
伴隨著悠揚的豎琴聲,順著光柱緩緩降落,金色微卷的披肩長發飛舞,與金色戰甲呼應,裸露的雙臂上,那完美的肌肉線條仿若經過雕琢,隻一眼便能看出——這孫子妥妥的——平平無奇男一號。 “姐姐?”
阿波羅盯著面前歪著腦袋、抱著胸、雙眼呆呆沒有反應的阿爾忒彌斯,叫了一聲。
“嗯!啊?”回過神,阿爾忒彌斯,想了一下,雙眼中的疑惑消失,問到“你什麽時候來的?咦?那個凡人呢?”
“哪個?我沒看見啊,我來的時候就你自己在這啊。”阿波羅同樣疑惑,但沒多想:“我不是讓你去看看雅典娜出什麽事了嗎,查的怎麽樣了?”
“哦,沒事,就是她的計劃被一個外邦人打亂了。”阿爾忒彌斯輕描淡寫的說道。
“那波塞冬昨天跟福爾庫斯打了一架,又是怎麽回事?”想了想,阿波羅補充到:“怎麽看也不像是演的。”
“波塞冬欺負他小女兒美杜莎,你說他能不急嗎?”略一思索,阿爾忒彌斯簡單交代了下,畢竟原因太髒了,自己弟弟還小,學壞了怎麽辦?
“原來如此!”想了一下,阿波羅四下張望著道:“對了,你說的凡人不會就是那個外邦人吧?”
“啊。”
阿爾忒彌斯轉身四處尋摸著孟岩的身影,說完察覺不妥趕忙補救道:“不是,我說的就是一個挺有意思的小家夥兒,沒你什麽事,你去忙吧。”。
“嗯!嗯?你不跟我一起嗎?”阿波羅疑惑道。
阿爾忒彌斯同樣疑惑的看著對方。
“你忘了?”歎了口氣,阿波羅說到:“母親讓我們一起回去,忒拜今天要獻祭。”
“哦,這事啊,行了,知道了,你先去我一會就到。”阿爾忒彌斯恍然。
“那行,我先去了。”
說完縱身躍入光柱,阿波羅再次隨著琴聲飄飄悠悠到了天空的戰車上,光柱收起,伸手拽住韁繩,一聲大喝,戰車在次啟程。
看著阿波羅飛遠,阿爾忒彌斯松了口氣,見孟岩已不在附近,雙眼光芒閃爍,周圍樹木自動讓開一條道路,出現的正是孟岩剛剛走過的路徑。
“呵!凡人!”
山谷內,
孟岩蹲在一汪不大的水池邊,左手抓著剛弄來的一隻雪白的兔子,右手屈指,朝著兔子後腦杓“嘭!”
可愛的小兔兔停止了掙扎!
看了看,孟岩再次舉起右手……
孟岩身後樹木自動分開,阿爾忒彌斯帶著得意的笑容走出,看清楚情況,急忙喝道:“住手!”
一陣風從身側吹過,孟岩右手敲下,卻敲了個空,耳邊這時才想起炸雷般的那聲‘住手’。
伸手掏了掏耳朵,孟岩起身,看著面前面有怒色,用自己那兩個希臘大饅頭夾著的小兔兔一下下溫柔撫摸的阿爾忒彌斯,咽了口吐沫說道:“怎啦,我憑本事抓來的,怎麽了?”
“這麽小的兔子,你也下的了手?”阿爾忒尼斯騰出一隻手指著孟岩喝斥。
“大姐……不是,我敬愛的女神啊!我一天沒吃飯了?”
“我是狩獵女神,我的神格不允許你捕獵這種弱小的生靈。”阿爾忒彌斯態度強硬,在她的撫摸下,那隻該死的兔子也睜開了眼睛,感受著阿爾忒彌斯溫柔的撫摸與那該死的柔軟,舒坦的眯起了眼睛。
屁的神格,當老子什麽也不懂,擱著糊弄鬼呢,後世希臘神話很火的,改編的影視作品更是數不勝數,像雅典娜、波塞冬、宙斯等等名字,小孩子都知道,可就是沒聽過‘阿爾忒尼斯’。
搜索一陣記憶,確實沒聽過對方名字,所以孟岩十分確定,對方頂多算是個冷門神靈。
孟岩沒好氣道:“不吃它,我吃啥?”
“那不是有野豬、蟒蛇、狼之類的嗎?”說完,阿爾忒彌斯小聲嘟囔“而且它們那麽難看。”
孟岩看著自己空無一物的雙手,嘴角抽了抽,我碰上你說的這些,誰吃誰啊?
“這樣,你把弓箭借我,我去抓別的總行了吧!”孟岩知道打不過她,再次選擇屈服。
“不行!這是我的武器,除了我,你用不了。”
“那你說怎整?”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娘們真不怎滴,這輩子估計,不,百分百肯定嫁不出去……別問誰的腚,我也不知道。
“又不是我餓了...”
歪頭想了一下,阿爾忒彌斯難得的,為這個有意思的,或者說引起自己那麽一絲興趣的凡人,考慮了一下, 伸手一招,一顆大樹的一根一握粗細的枝丫,舒展扭曲如同靈蛇般來到她的面前,伸手連劃數下,片刻,一根一人高的標槍出現在她手中。
“給你這個。”
看的眼花繚亂的孟岩回過神,內心感歎著‘神’的能力?
伸手接過,抖了個似是而非的花,手感不錯,又敲了敲,雖沒有達到小說中常見的那種堅如磐石,用手就能敲出金鐵交鳴聲,但密度還是挺大的,至少比老榆木要沉。
見微知著,附近樹木雖不知品種,但是絕對達不到這種密度,神靈的力量果然強大,要是……要是……
看著對方火辣辣的目光,阿爾忒彌斯惡狠狠的瞪了孟岩一眼,轉過身,臉頰不受控制的紅了,急忙開口說道:“我要走了,我還有事,忙完了,再來找你。”
大膽的凡人!你不知道直視一位年輕,美麗還特別可愛的女士是冒犯嗎?
一聲呼哨,一頭金角銅蹄,肩高一米五的赤牝鹿揚著高傲的頭顱,從林間優雅走出,到了近前,伸出舌頭舔著阿爾忒彌斯的腳丫,阿爾忒尼斯彎下腰,兩手捧起鹿頭,親了一下……
洋妞兒真踏馬生性,不怕會傳染腳氣嗎?
孟岩內心腹誹著。
輕輕一躍,阿爾忒彌斯側坐上鹿背,沿著樹木提前分開的道路噠!噠噠!噠噠噠……跑遠。
孟岩看著慢慢變回原樣的樹林,雙腳分開與肩同寬,右手握著長矛豎於地面,左手伸出,朝前與肩平齊,拇指,食指,無名指,小拇指同時曲起……中指伸直。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