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童子本事平平,對付趙升和鄧秀都夠嗆,更別提加上一個金大升了,所以二人沒有任何懸念,被金大升用三尖兩刃刀給劈死。
一連殺了三名敵人,可金太升覺得不過癮,畢竟敵人實力太弱了。
趙升、鄧秀對金大升的本事佩服不已,當然,對鄧忠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梅山七怪有這般本事,都是鄧忠的手下,可見鄧忠這人深不可測。
而僅剩的姬叔坤嚇得不敢上前,畢竟若是一對一,他還有幾分信心,可獨自一人對抗三員高級將領,其中還有一隻本領高強的妖怪,動手只不過送死罷了。
姬叔坤不怕死,可他不想這麽白白送死,他往後退了幾步,而那些西岐士卒知道他的身份,紛紛靠了過來,擋在他的前面。
不過這些人見識過金大升的厲害,握著兵刃的手在顫抖。
金大升笑了笑,一個凡人武將,勾不起他殺人的欲望,便對趙升、鄧秀道:“二位將軍,這人便交給你們了。”
二人精神一震,作為將領,誰不想在戰場上殺敵立功,可金大升實力太強,有他在,根本沒有他們發揮的機會。
原以來金大升會出手解決這員西岐將領,可沒想到對方會把這個機會讓出,當真是高風亮節。
便在這時,空中飄來歌聲。
煙霞深處隱吾軀,修煉天皇訪道機。一點真元無破漏,拖白虎,過橋西。易消磨天地須臾,人稱我全真客。伴龍虎,守茅廬。過幾世,固守男兒。
在戰場上,突然出現歌聲,所有人感覺一陣怪異。
金大升回首望去,只見城牆上,不知何時出現一名男子,非俗非道,戴著一頂頭盔,身穿道服,手執降魔杵,面色平淡,可神情有幾分倨傲。
金大升道:“你又是誰。”
“取你性命的人。”
“連姓名都不敢相告,居然敢大言不慚,取我性命。”
金大升笑了笑,不過眼神保持著幾分警惕,對面這人突然出現,而且身上氣息很強,遠不是龍須虎這種貨色所能比的。
那人笑道:“好,我便告訴你,我叫韋護,乃闡教三代弟子!”
三代弟子幾乎都來了西岐,有的來了好幾年,立下赫赫戰功,可韋護卻是姍姍來遲,無他,時機未到。對於一個年齡最長的三代弟子,韋護對功勞並不是很在意,他下山只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若非西岐城城危,他也不會提前下山。
金大升道:“原來是闡教弟子,你來晚了,你的同門被我殺了。”
只要給自己一盞茶的功夫,東門必破,沒想到,西岐來了援軍,而且來人的境界似乎在自己之上。他剛剛出現時,自己被歌聲吸引,絲毫沒察覺到。
韋護道:“所以我要替他們報仇。”
他往龍須虎的屍體看了一眼,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就憑伱。”
趙升面露不屑,張嘴吐出火焰,韋護不閃不避,輕輕一吹,一道仙氣噴出,那火勢漸漸小了,最後消失不見,無論趙升怎麽吐,連一點火星都吐不出來。
金大升沉聲道:“你二人不是他的對手,讓我來。”
說罷,金大升提刀劈向韋護,他這一劈,劈出兩道氣浪,空氣中彌漫火焰的氣息,韋護將降魔杵一橫,一股巨力反彈而來,他隻感覺手臂一麻。
“好大的力氣。”
金大升力大無窮,幾千斤重的東西,舉起來輕而易舉,可剛才對方輕描淡寫的一擊,
險些讓他吃了虧,他心中暗暗吃驚。 韋護淡淡一笑,不是他力氣大,而是降魔杵,拿在手中,輕如草灰,可打在人身上,卻是重若泰山,哪怕對方是神仙,受降魔杵一擊,非死即傷。
對面這隻牛妖,只是拿兵器與自己相碰,沒出醜已經十分難得了。
“再來。”
金大升不知其中原故,以為韋護神力驚人,更加激起他的好勝心。
二人大打出手,金大升無論用什麽手段,韋護卻是從容應對,而他每次和韋護的兵器撞在一起,手一陣發麻,兵器險些脫手。
金大升張嘴吐出牛黃,劈面砸向韋護,韋護橫降魔杵去擋,牛黃砸在降魔杵上面,沒有任何效果。
“這便是你的手段。”
韋護笑了笑,似乎並未把金大升放在眼裡。
金大升怒道:“這只不過是我諸多手段一種罷了!”
兩人在那打鬥,而趙升和鄧秀殺了不少西岐軍後,霸佔一處跺口,攻城的商軍趁機攀上了城牆上,才一會功夫,二人身邊已經聚集了幾十勇士,在他們努力下,這幾十人又控制幾個垛口, 有更多商軍爬了上來。
……
西門的戰爭處於白熱化階段,不過鄧忠敏銳的發現,商軍經過長達二個時辰的廝殺後,體力已經接近極限。再繼續廝殺下去,效果只怕會反轉。
畢竟攻的一方,遠比守的一方耗費體力。
要不要將身後這三萬大軍投入進去,西岐能動用的援軍都派上城牆上,這個時候,三萬大軍上陣,可以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便在這時,城下刮來一陣風,風消失過後,兩名男子現身,其中一人還有三頭六臂,二人容貌很像,鄧忠幾乎不用猜,來人是殷郊和殷洪。
這二人本事平平,可身上有不少仙家法寶,他們一到,西岐軍有生力軍加入,再攻城的意義不大。
鄧忠沒想過就此拿下西岐城,便下令鳴金收兵。
鄧嬋玉不解道:“鄧副將,在我方的猛攻下,西岐軍防守越來越吃力,這個時候撤走,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鄧忠卻道:“取城的時機已過,這個時候再耗下去,對我軍不利。”
殷郊手中有番天印,落魄鍾這等厲害法寶,梅山七怪雖然厲害,可面對這等法寶,也只有挨打逃跑的份。今日一戰,讓薑子牙脫幾層皮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沒必要耗下去。
反正只要一日未離開西岐,仗還有得打。
鄧嬋玉還是不解,不過見鄧忠面色嚴肅,想著回營再問他。
殷郊和殷洪剛來西岐,見兩軍大戰,正準備殺敵立功了,就聽到號角聲傳來,商軍如潮水般從戰場上撤離。二人歎了口氣,覺得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