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來的一個月裡,祝枝就再也沒有見到那個叫許深的少年了。日子漸漸回歸平靜。
今天祝枝約了秦凝香等她放學出去玩,周五下午上完最後一節課。“祝枝,下午放學還一起走嗎?”同桌齊封問道。“不了,今天下午放學我有事。”祝枝把最後一本書放進書包裡說道。
“齊封,走了!”班門口出現了一群人的聲音,在喊齊封去打球。祝枝往班級門口望去,好像是三班校隊裡的人。齊封站起來背上書包對祝枝說“:那我先走了,祝枝再見。”走到門口還對祝枝擺擺手,祝枝感覺到受班級人凝視的目光,也站起來走了出去,走到校門口,祝枝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打開和秦凝香的聊天界面,給秦凝香發了句“我放學了。”然後把手機揣到兜裡,向前走著。
走到快到紅綠燈的地方,祝枝遠遠的看見公交站那裡人很多,祝枝親輕輕歎了一口氣,隻好走去找秦凝香。祝枝看了眼時間已經走了十幾分鍾,把手機放進外套口袋。忽然聽見身後有一陣喧鬧聲,“深哥開慢點啊!”後面傳來了一陣陣的叫喊聲,“哦~追上我啊~”熟悉的聲音也從身後傳來。祝枝向後看了一眼:一群少年騎著單車,為首的黑發少年在裡面尤為惹眼,祝枝認出那是見過兩面的許深,祝枝往邊上挪了挪,疾馳的車隊喧鬧地從身邊呼嘯而過,吹亂了祝枝額前的發,為首的黑發少年在經過祝枝的時候,側頭無意撇了一眼祝枝,後面的幾個男生同樣看見了在路邊停住的祝枝,對著祝枝吹了口哨,祝枝看著許深騎著單車的背影。
看著許深肆意張揚的背影,被秋風吹起鼓鼓的校服衣擺,堅韌挺拔的背似乎都散發著少年獨有的氣息。祝枝想起剛剛許深無意的一瞥,這是許深和她離的最近的一次,她看清了少年的臉,許深很白,健康活力的白晢皮膚,高挺的鼻梁,祝枝一直感覺人咧開嘴笑會很誇張,但是許深不一樣,他裂開嘴笑起來的時候,連帶著他烏黑的瞳孔裡都充滿著飽實的快樂。許深很勇敢,剪的是他們這個年紀裡大多數人都害怕剪的板寸,祝枝細細想來,許深算得上是她見過最驚豔的人,也是最好看的人。
“深哥,咱們騎了這麽久,啥時候到頭?”許深後面的男生問。“生子,我找到我要找的人了。”許深慢慢停下來,刹住車對遠生說。遠生撓撓頭,聽到許深這翻話,瞳孔放大問“臥槽!在哪深哥?”許深問“:我們最後見到的那個藍白校服的是哪個學校?”遠生回憶了一下,實在是沒想起來最後見到的人“:藍白校服嘛?好像……是……是一中吧。”遠生說道。“臥槽臥槽,深哥終於找到了,再不找到我們就要累死了,天天放學騎著車在別的學校和各條路上騎車,我都瘦五斤了,西瓜,你看我瘦了沒?”“感覺你娘了。”“啊~切,深哥終於找到了,今晚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就是曠課我也要睡到下午,騎了這麽多天,骨頭都要散架了。”……許深後面的少年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許深勾唇一笑喊到“今晚我請客,兄弟們,去老地方。”許深說完腳蹬上自行車,一群少年歡呼著,在許深車後面追趕著。
“啊切~啊~切。”祝枝掩住口鼻,把拉鏈拉到最上面,自言自語到“:有點冷啊,明天多穿點。”秦凝香遠遠的就看見穿著校服的祝枝,走著走著站在樹下面,定住,頭一點一點的,好像是在打噴嚏,忽然把拉鏈拉到最高,一氣呵成,秦凝香看著這一幕不由笑出聲“這姑娘怎麽感覺越來越傻氣了。”秦凝香心裡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