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張煙不知道它和記憶裡原本的世界是否一樣,又或者著名的蝴蝶效應,是否在紛舞落碧霞。
一旦故事的花轉而開放在變幻的真實世界,在走向結尾的時間裡,劇本原本的塗抹,增減來回,又該算是正常走向,還是蓄意操控。
誰又知道它是否換了主角,死卻了幾個添並配物。
每年七八月是錦城最熱的時候,張煙前兩天答應了夏瑋帶她出去玩。
自此,這丫頭就耐不住心了,時不時的就纏著張煙,提醒他要帶她出去玩,生怕他忘了似的。
這不,今天剛吃完午飯,夏瑋就一副我不說話,就靜靜看著你的眼神,坐在沙發上瞧著張煙望。
李蘭也不管管,笑著給了個張煙自己解決的眼神就回房間睡午覺去了。
張煙著實沒辦法了,隻得不舍的拋棄涼爽的房間,準備帶著夏瑋出去。
答應的東西不論大小還是不能食言的嘛。
但去哪卻成了第一步的難題,原本這燥熱的天氣,去找個水上樂園屬實是不二之選,但夏瑋“大發慈悲”的表示,不想去玩水。
張煙愣了愣,恍然的笑了笑。
我去,這還是個傲嬌向的姑娘?明明就是在為他考慮。
張煙這不是受傷了嗎,傷口還沒愈合好,長時間泡在水裡,要是發炎感染了什麽的就麻煩了。
但如果張煙不下水,只是陪著夏瑋去,她又怕他覺得無聊了,再說一個人玩也不盡興。
如此,去哪確實成了個值得考量的問題,太熱了啊,除卻以水的涼意借以中和,去哪都顯得過分燥熱,毀掉出去玩的好心情。
好吧,不知道原男二是不是也這樣,但張煙過分懼熱,冷可以,熱難熬,每到夏天都會特別難受。
讚美月亮。
而夏瑋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完全沒有參與討論的意思。
得嘞,張煙只有自己思量了。
……
思考失敗
……
嘗試重啟
……
重啟失敗
……
擺爛上號。
……
“小瑋啊”,張煙“語重心長”的喊道。
“怎了,想好去哪了?”
“想好了。”張煙心虛的應著。
“是哪?”她驚喜的追問。
“那是一個集娛樂與涼爽,休閑和刺激,充分地調動腦部思考,活躍人體細胞,鍛煉手部肌肉,身處鬧市卻仍能獨善其身的人傑地靈之地。”
“可謂是炎炎夏日打發時間,創造豐功偉績,贏得燦爛午後之無雙去處。”
夏瑋狐疑地說:“我怎覺著你說這句不大對勁呢。”
“哪有。”張煙眼神飄忽。
“到底是哪?”夏瑋越瞧著越覺著有貓膩。
“網吧。”
張煙仿佛要趁夏瑋之反應不及,快速道出地點,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縮到牆角,怕挨揍。
夏瑋瞧著張煙,他一臉深情地望著天花板,這天花板可真天花板,如果不是不會,那一定要吹一口漂亮的口哨,做無關模樣。
嗯,純純街(gai)溜子。
“去死吧。”夏瑋怒吼。
……
當然是在和她開玩笑的了,哪有人和女孩子出去玩是去網吧的。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人以為和女孩兒單獨去電競酒店,只是單純的為了去上網的吧。
話說電競酒店是哪一年出來的,還沒見識過什麽樣子呢,
有機會見識見識。 不過貌似夏瑋不相信這是個玩笑,切,沒幽默細胞。
在她不信任的眼光下,張煙喪失了決定去處的權利。
豈可修,竟瞧不起我!
果然,女人都是玩不起的生物。
在夏瑋的無情鎮壓下,出門目的地定為了遊樂園。
鏘鏘鏘,這小女子都多大年紀了,還這麽富有童趣?
tui,下賤。
“張煙,你在嘀嘀咕咕些撒子!”
“沒啥,沒啥,真的呀……”
午後的陽光正盛,葉子都被曬得耷拉起來,無精打采。
它們都在最不可愛的時候了。
透不過光亮,不見瑩亮色彩,而烘熱過分的雲,就像化掉一樣,走得輕易。
一路上也沒什麽人,張煙貼著邊角慢走,祈求樹的蔭庇,即使它也該是正熱得不行。
可總是這樣的,姑娘是麻煩,但你和她走在一起,能護著,就該護著些的不是。
張煙不舍的把偏陰涼的一角讓給夏瑋,當然要忽略她威脅般的眼光。
大半身子曝在日光裡,忒熱了吧,她還非要並行。
“話說,夏瑋,咱們為什麽不打車去?”
“沒錢。”
夏瑋老神在在的。
“那為什麽不打個傘什麽的,你們女生不是都人手一把的遮陽,還一把的擋雨嗎?”
“你為啥會知道女生的事?”
“網絡這麽發達,誰不知道啊。”
“哦。”
“你還沒回答我啊。”
“沒錢。”
“我有行不行啊,我記得微信上還有不少。”
原男二兄,抱歉了,反正你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以後有機會給你多燒點紙錢,話說你收得到不啊。
不對啊,在這個世界裡,我就是男二,我自己祭奠自己?
且不論張煙心頭理不清的死結倫常關系。
夏瑋懟他,“你還記得起密碼?”
“記不起啊。”
“那你說什麽。”
“但我猜的出來啊,一個呆孩子,就那點心事,密碼就是你生日唄。”張煙順著嘴就說了。
夏瑋頓下步來,轉頭望著張煙。
張煙話剛出口就後悔了,丫的,改不掉嘴瓢吐槽的毛病是吧!
老子心狠手辣,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二話不說把自己毒啞,不然遲早壞事。
夏瑋不會猜出來什麽了吧,不應該啊,正常人怎麽也不會想到這方面呀,就算想到了,也不該信的啊。
不對不對,我去,夏瑋確實不像是個正常人啊,多少有點瘋瘋癲癲的意思了。
所幸夏瑋只是踮起腳來,摸了摸張煙的頭,“小煙,乖,最喜歡小煙了。”
溫柔的笑著。
???
乖?
你用來形容一個男人?
這麽柔的笑?
這是夏瑋?
你不會也被穿了吧?也沒見你昏迷恍惚什麽的啊,剛才還好好的。
豈可修!
咱也不知道啊,咱也不敢問啊,咱也心虛啊。
能怎麽著,假裝生氣的扒拉開夏瑋的爪子,爺爺我負氣快走。
後面裡,夏瑋笑的前仰後合。
到遊樂園的時候,張煙都快虛脫了,太熱了吧。
簡單買兩張票,張煙帶著夏瑋進去了第一件事是找個座椅休息會兒。
老天爺果然亡我之心不死,還來個aoe范圍性傷害,也不怕傷及無辜。
不對不對,小爺我也是無辜的啊。
雖說此地其實離之家算不得太遠,可耐不住這日頭過盛。
奇怪是這如此炎炎夏日,遊樂場居然人還挺多的,雖說算不上人群接踵摩肩,人海鼎沸的盛況。
可只見這眾商販生意興隆,喧囂熱烈,就撲面而來的熱鬧。
細細瞧來,才見多是一家幾口人帶著小孩子玩樂,還有就是年輕小情侶的結伴嬉鬧。
一看手機,原來周六啊,那就正常了,果然社畜難為。
張煙一時感慨,回想起自己原本即將到來的社畜未來,沒經歷過的人總是有期待嘛,結果“吧唧”一下,偏偏被無情斷亡。
唉,命運無常。
反倒是夏瑋一走進遊樂園,就和磕了藥似的,明明剛才還和他一樣,一幅被太陽折磨得萎靡不振的模樣。
瞬的就如同好奇的緊一般,拉著張煙跑得歡快,四處都要瞧瞧,還沒去玩什麽項目呢,就搞得一頭的汗。
“小煙小煙,你還記得不,這是我第二次來遊樂場,兩次都有你陪著誒,第一次還是張叔還在的時候,我們兩家人一起來的。”夏瑋露出懷念的神色。
“那時候這裡還沒建起來呢,我們去那個遊樂園要坐好久的車,那裡設備也沒這裡的好,當然在那個年代已經挺難得了。”
“自從張叔走了,我們好像連出來玩都很少了,爸更忙了,你也沒那麽愛笑了……”小女孩的心情還真是善變,說著說著就低落起來了。
張煙怔了怔,收起維持體力,減少身體消耗而采用的疲頹形態,直起身來,盡力溫柔的笑。
他反握起夏瑋的手,“走啊,想玩什麽,我都陪你,爺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