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朋友,一生朋友。
這八個字,說出來容易,做起來困難。
有些人隨時把‘朋友兄弟’這些字眼掛在嘴邊,遇到事情卻形同陌人。
對於這種人,蘇忠這輩子見過太多太多,在他心裡,很難把除開蘇家之外的人當朋友,他對江小流的好,也是他認為江小流要‘入贅’蘇家的緣故。
卻不承想,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竟然是江小流出面相救。
蘇忠內心深處可謂是五味雜陳,他睜開眼便看到了江小流。
“忠哥,你沒事吧?”江小流就站在蘇忠的跟前,他的手中捏著一塊餅乾,這種餅乾,正是蘇忠前些時候送給江小流的家鄉特產零食。
再看地面上,由蘇半城發出的煙火已經跌落雨地中熄滅,而焚燒過後的半截香煙旁邊,有著一塊濕透的餅乾。
蘇忠搖頭表示沒事,他很震驚,他處於武者巔峰境界,一眼就看明白了當前狀況。
就在剛剛零點零幾秒的生死存亡之間,江小流用地上這塊餅乾急速的擊落了香煙,而這支香煙,可是由處於神修境界的蘇半城發出來的!
可以想象,江小流發出的這塊餅乾的力道與速度有多快!
“忠哥,起來吧。”
江小流左手伸出,一把將蘇忠從地上拉起來,他右手中的那塊餅乾看似沒有任何異常,但卻讓那邊的蘇半城難得的皺起了眉頭。
須知道,剛才蘇半城發出的那致命一擊,就連武者巔峰的蘇忠都沒法躲過,那是一種常人不可想象的恐怖威能。
蘇半城是名武癡,從突破武者巔峰開始,他成為了現如今溪河市唯一的神修者,代表著溪河市的最高端武力值。
他習武若乾年,天賦異稟,師承名門,顯赫一方。
雖然隻處於神修第一境界的‘體動境’,卻能輕易滅殺任意武者巔峰境,丹田蓄積丹氣,從而手腳能引發氣勁,達到隔空傷人的程度,屠宰各種凶猛野獸就跟玩似地。
就是蘇半城這種級別的高手,卻被一個測試石判定為非習武者的江小流擊落了煙火,這不得不引起蘇半城的驚訝。
就在剛才,蘇半城看得實在,江小流在衝入樓頂那一刻,就甩出了手中的一塊餅乾。麵粉製造的餅乾夾帶著洶湧的力量,在絕對力量的加持下,帶動了絕對的速度,嗤的一瞬間便擊落了火團滾滾的香煙。
這種力量與速度,還有精準度,就連武者巔峰強者都做不到,蘇半城自認為,即使同級別的神修者,也沒有幾人能用餅乾擊落自己的一擊。
但偏偏,這個不會武功的江小流做到了,而且貌似做得輕描淡寫。
此時,江小流右手中的那塊餅乾,隨時可以超越前一塊餅乾,成為擊殺武學強者的利器!
蘇半城很自信,但卻不是都市爽文小說裡那些男配角般的腦殘,見到誰都是一副要日天的傻子狀態,結果馬上被男主角啪啪啪打臉反殺。
他蘇半城能以25歲年齡成為溪河市第一強者,自然有他存活到如今的理由:自信,實力強,小心謹慎,能見機行事!
“這江小流,自身的力量超乎想象,剛才隨手甩出餅乾激起了空氣的劇烈震動,絕對力量下帶動了絕對速度,達到了石破天驚的程度。他倘若再次的全力一擲,恐怕連我都沒法全身而退。這小子,居然丹田一片漆黑,完全不會武功,卻不知道哪裡來的可怕力量,真是日了狗!”
僅僅一會兒的思維判定,蘇半城原本繃緊皺眉的神情逐漸舒緩,他臉上掛起了一抹平和的神態,也不去看依舊忐忑不安的蘇忠,望著幾米外的江小流,
說道:“江小流,你小子很不錯,你是第一個能僅憑一塊餅乾破掉我攻擊的人。”“承讓,是我的運氣好。”江小流全神貫注的看著蘇半城,並沒有任何的驕傲與自豪,他右手捏著餅乾也沒有放松警惕。
他之所以能及時趕來,就是因為蘇忠在房間裡接到了一個電話慌忙跑出去,引來了江小流的好奇。
於是,他遠跟在了蘇忠的身後,在剛才危急時刻,江小流速度搶身而出,用帶著吃的餅乾救下了蘇忠。
“看在你是我小妹的學生份上,我今天給你面子。”
蘇半城貌似給足了面子,實際上是不敢貿然再攻。他剛剛說話期間,已經暗中使用神修者才具備的神識觀察過江小流,實實在在的沒感受到對方有丹氣,也沒察覺出江小流有武者氣息。
但就是這樣看似平凡的江小流,反而讓蘇半城不敢輕舉妄動,在沒絕對把握的情況下,蘇半城絕不做那種腦殘文中的男配角。
於是,蘇半城找個台階順勢而下,心裡卻對江小流有了強烈的不滿。
“你的小妹是?”江小流有些疑惑。
蘇忠在他耳邊輕語道:“就是蘇二小姐。”
江小流幡然領悟,看著蘇半城道:“原來是蘇董,剛才恕我冒昧。我不曉得忠哥跟蘇董到底有啥恩怨,但謝謝蘇董的大人大量,請!”
他一個請字出口,左手指向了下樓處的通道,意思很明確,就是讓蘇半城離開。
蘇半城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他明明在笑,卻讓蘇忠感覺到渾身發涼。
嗤的一聲響。
蘇半城的身影掠起,直接朝著高樓外騰跳出去,像他這種神修者,根本不需要走樓道,更何況是江小流指明的去處。
“蘇忠,從今往後,再也別出現在我的眼前!”
蘇半城離去,但他的警告聲由遠而近,相當於從此刻開始,蘇忠已經被蘇半城給解雇。
不只是解雇,還得讓蘇忠永遠避開蘇半城。
蘇忠苦澀的慘笑,他心中堵得慌,今年三十歲的他,已經為蘇家任勞任怨了十七年。
從十三歲進入蘇家開始,蘇忠一直以來盡忠職守,對蘇家可謂是鞍前馬後,從未有過任何怨言。
但現如今,他蘇忠觸及了蘇半城的逆鱗,偷看了秦詩詩一晚上,被蘇半城無情的拋棄,如果不是江小流,蘇忠早就被煙火奪取眼球,然後慘死在當場。
蘇家,呵呵……
蘇忠的慘笑,帶著無盡的悲哀與無助,他咬了咬牙平定心情,朝著身旁的江小流深深的抱拳鞠躬:“江先生,謝謝您的救命之恩!”
“忠哥,你這是幹嘛呀,叫我小流就行了,噗嗤……”
江小流突然間張口,吐出了一股殷紅的血液,他的雙手開始劇烈的顫抖,嚇得蘇忠一把將江小流抱住。
“小流,你怎啦?”蘇忠都快哭了。
“我……我實際上重傷,在蘇董面前強撐著……”江小流的嘴唇發紫,全身就像處在冰窖般的冰冷。
他哆嗦著身軀,顫聲道:“我不會武功,咳咳,我剛才擊落蘇半城的那一下,已經是我的力量極限,與蘇半城的強烈力道隔空相撞,我感覺震傷了內髒,忠哥,你別哭,你是我的朋友,你沒事就……沒事就好,咳咳……”
一陣咳嗽後,江小流再次吐出了一口血,隨後腦袋一搭,昏迷在了滿臉是淚的蘇忠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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