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市體育館。
田徑場館。
郭星芝的直播拉稀,已由趕來這邊的蘇忠與吳倩匯報給了蘇雲煙。
此事,蘇雲煙覺得荒唐,她沒想到郭星芝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拉稀,用吳倩的話來說,就是郭星芝把溪河市的臉都丟光了。
為了不影響江小流參加預賽,蘇雲煙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江小流。
“蘇院長,現在郭星芝拉稀的視頻,已經由很多人發布在各種媒體上,想必綜合點擊率,會超過上回小流的視頻點擊量。”
蘇忠試探性的問道:“二小姐,需要找老爺子出面,幫忙刪除視頻,減小負面影響嗎?”
蘇雲煙猶豫了一會,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是溪河市大學的校長打來的。
對於郭星芝丟臉一事,校長很生氣,他說從古至今,恐怕沒有一個體育運動員當眾拉稀,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讓溪河市大學蒙羞。
校長憤怒的表示,立即開除郭星芝,將郭星芝從溪河市大學除名。
“校長,咱能不能冷靜些,我們現在就開除郭星芝,會有人說我們學校……”蘇雲煙剛想說下去。
只聽校長堅決道:“有人說我們不近人情,總好過被萬人唾罵,就這樣決定,學校黨委會也讚同了,立即開除郭星芝。”
校長頓了頓,語氣變得柔和了一些:“雲煙,我知道你於心不忍,就不由你對外宣布,我會讓學校宣傳處的人公布這一消息,開除郭星芝的理由也會合理的。就這樣吧,唉,希望江小流別給我們學校丟臉了。”
校長掛了電話,蘇雲煙苦笑的給蘇忠搖了搖頭,說道:“現在不必去找老爺子了,郭星芝已經被校長除了名。”
蘇忠沒接話,他的腦子裡閃現出秦詩詩在游泳館的倩影。
吳倩看向了田賽場地裡的江小流,說:“現在,就靠江小流給我們溪河市正名了!”
場內,江小流剛剛參賽完標槍的預賽,按照‘教練員’蘇雲煙的吩咐,他只需要保證能進入決賽就行,萬萬不可提前展現真正實力。
於是,江小流投擲出的成績,恰到好處的剛剛能確保進入決賽,以預賽第八名成功晉級。
“放心吧,吳主任,小流絕不會讓我們失望!”蘇忠一臉崇拜的看著比賽自若的江小流,他目睹了江小流從蘇半城手中救下自己,能夠一己之力扛下神修者的一擊,且重傷後快速恢復,江小流的實力可以想象。
吳倩笑了笑。
蘇雲煙拉著吳倩坐在了椅子上,她對於江小流也同樣充滿了信心。
直到早上的四個投擲項目預賽結束,以全部項目晉級決賽的江小流,才知道了郭星芝拉稀一事。
江小流對此沒表達任何的立場,他暗自摸了一下肚子,想起了開幕式當晚跟郭星芝吃下的夜宵,難怪吃了夜宵那晚,他就上了幾次廁所。
“郭星芝,你夠狠的啊,竟然在食物裡下瀉藥!”
江小流心中亮堂,也心懷僥幸,要不是靈兒的黃光入體,能夠急速治愈身體,還能百毒不侵。
搞不好現在他也是藥效發作,投擲標槍出去,就成了真的當眾‘打標槍’了。
想起來還真是後怕,郭星芝是個狠人啊!
江小流心裡不得不佩服郭星芝的狠勁,但也搞不懂為啥她要針對自己。
江小流找個借口趁機先離開,他想要找到郭星芝當面質問,結果回到賓館才知道,郭星芝已經無臉見人,在一個多小時前獨自離去。
……
西都市的某條街道上,郭星芝戴著口罩低著頭,她頹喪的走在街頭,暫時性還沒有人認出她,
但郭星芝已經接到學校通知,被校務處正式開除。畢業夢,金牌夢,人生夢,統統破滅。
郭星芝心在滴血,恨自己在宵夜裡下藥,沒有害到江小流,卻害了自己。
黯然神傷的獨自走著,不知不覺之中,郭星芝來到了一條河流前。
看著洶湧澎湃的河水,郭星芝咬了咬牙,剛想跳下去了結一切時,她的腦海裡浮現出了母親的身影。
最終,她失去了跳河的勇氣。
“媽,我給你丟臉了,我特麽的連死都不敢啊,嗚嗚……”
郭星芝雙手捂住臉,痛苦至極的坐在河沿上,哭得可謂是傷心欲絕。
這座城市裡的無數路人,紛紛朝郭星芝看來,卻沒有一人為她駐足。
每個人都忙碌於生存中,世世代代,生生不息。
……
當夜。
蘇忠與江小流坐在了賓館的茶樓上,兩人找了一個卡座,相對而坐。
各自一杯茶的喝著,江小流談及了學校開除郭星芝的理由:“沒想到校方搬出了郭星芝以往在校的兩次偷竊行為,還有郭星芝上半年考試的作弊,唉,就這麽點理由,就把郭星芝給開除學籍了。”
“你是在替郭星芝鳴不平嗎?”蘇忠道:“郭星芝在你的食物裡下了瀉藥,她就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江小流搖頭道:“我不是為她鳴不平,而是有些惋惜罷了,如果她不坑我,也不會坑到自己,以她隱藏的真實實力,百米自由泳奪冠是必然的。”
蘇忠道:“這就是常言說的,罵人者人恆罵之,害人者人恆害之。”
江小流忍不住笑了笑:“呦呵,忠哥這還是有點學問嘛。”
蘇忠也跟著笑,他不再提及可有可無的郭星芝,想起了秦詩詩,問道:“小流,你怎麽看秦詩詩與二小姐?”
江小流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出現了秦詩詩的身影。
他喝了一口茶,說道:“秦小姐跟蘇院長是好朋友,她們倆長得都挺漂亮,除開都是白富美,我不好再做評論。咦,忠哥,你怎麽提及秦小姐,就顯得格外精神呢?”
“哪有,你別胡說,人家秦小姐可是真正的女神,我就是個渣罷了。”蘇忠嘴裡如是說,但他的心裡卻略顯苦澀。
蘇忠清楚的知道與秦詩詩之間的天壤之別,唯有在心中苦苦暗戀。
愛一個人,並非一定要得到她!
蘇忠暗中捏了下拳頭,他想起了蘇半城提及的那把槍,那把屬於自己的槍,卻用來槍殺了陳魁。
“小流,你能不能幫我給二小姐請個假,我想現在就回溪河市一趟。”蘇忠道。
他已經想好了,必須得回溪河市盡快查清楚那把槍的去處,雖然現目前已經被蘇半城解聘,但這件事關乎蘇忠自身的名譽,他可不想等到有一天被溪河市巡查給緝捕。
江小流沒問為什麽,點頭答應下來,既然蘇忠沒說原因,肯定有蘇忠自己的緣由。
“還有個不情之請。”蘇忠有些難為情的說:“其實那晚上,蘇半城把我解聘了,還不讓我再出現在他面前。我現在跟著二小姐,卻沒給二小姐說這事,我走了以後,煩請小流也給二小姐說說這事,我以後就跟著二小姐了。”
江小流微微一怔,隨即笑了:“你啊,為啥不自己去找蘇院長,幹嘛讓我轉述?”
蘇忠尷尬道:“我說了會被二小姐罵一頓,或許二小姐也不要我了。但你是二小姐的親信,你說出來,二小姐不可能拒絕。”
“我?”江小流笑眯眯的指著自己的鼻梁骨:“我啥時候成為了蘇院長的親信,我怎麽自己都不知道?”
不等蘇忠接話,隔壁的卡座卻突然站起來一道倩影,蘇雲煙冷著臉,隔著卡座並不算高的木板層,朝著江小流道:“難道,你不願意嗎?難道,我不配嗎?”
“……”
江小流簡直驚呆了,他雖然現在渾身是力,而且百毒不侵,但他始終不會武功,耳力跟普通人沒多大區別,沒法聽到隔壁不知何時坐著了蘇雲煙。
隻幾秒鍾的呆滯,江小流馬上就笑了,給蘇雲煙道:“蘇院長這是說哪裡話,我能成為你的親信,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
蘇雲煙這才俏臉有了笑容,看向蘇忠道:“早去早回!”
僅僅四個字,卻代表蘇雲煙接受蘇忠在身邊的事實。
蘇忠忙聲說是,丟下江小流一溜煙的跑了,還不忘回頭對著江小流嘿嘿賊笑。
“蘇忠這家夥,不老實!”江小流心中亮堂,他總算明白過來,從蘇忠約他到這裡喝茶開始,蘇忠知道蘇雲煙早就在隔壁了。
蘇忠是故意當著蘇雲煙的面,在引江小流入套,是說嘛,作為一個武者巔峰強者,蘇忠怎麽可能聽不到蘇雲煙就在隔壁。
“哎呀,蘇忠這家夥真是坑爹啊!”
江小流一拍額頭, 疾呼上當,他看著跑開的蘇忠,心想:“等蘇忠這家夥回來,看我不用拳頭揍得他滿地找牙不可。”
“你坐過來。”蘇雲煙指了指自己這邊的卡座。
江小流隻好捧著茶坐了過去,就坐在蘇雲煙對面。
蘇雲煙這邊就她一個人,今晚的她穿著玫瑰色的小禮服裙,秀發扎成了高馬尾,黑色的高跟鞋搭配著肉色的絲襪,再結合纖細的腳踝,以及那美不勝收的小腿,簡直是亮瞎了江小流的狗眼。
“你和蘇忠之間,到底有什麽秘密瞞著我?還有,郭星芝在夜宵裡給你下瀉藥,是真的嗎?”蘇雲煙避開江小流那火辣辣的目光,微微皺眉道:“你能不能別賊溜溜的看,回答我!”
江小流把視線從蘇雲煙身上挪開,假裝喝著茶水:“首先,郭星芝是給我下藥了,但我身體強壯所以沒事,反而郭星芝有事,她咎由自取,怨不得誰;另外,我與忠哥,沒啥秘密可言。”
“還裝,你當我是聾人啊。”蘇雲煙不滿的說:“我剛才聽得很清楚,蘇忠說我哥解聘了他,那晚上在樓頂,你跟我哥是不是發生了衝突?”
江小流站起身,放下茶杯就走,不回頭的說了一句:“這事,你要問,也該問蘇忠,剛才又不是我說的。”
江小流速度開溜。
他跑開時,聽到了卡座裡傳來了蘇雲煙的聲音:“去你的江小流,還真當自己是回事了,下次再色眯眯的看我的腿,老娘一定挖了你的眼珠子,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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