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八日這天,有兩條熱搜引發了五洲國網民的熱議。
一條是在大運會游泳比賽中,郭星芝得了最後一名,且當場拉稀的熱搜,各個視頻網點擊人數過億,點擊量成為當日第二。
排在點擊量第一的,就是江小流在大運會鐵餅項目上的驚人成績,566.82米,這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成績,令得全國網友驚為天人。
有神修者評論,即使神修等級處於‘體動境’上品的強者,也沒法做到把鐵餅扔出那麽遠。
更有蹭熱度的一名蒙面神修者,以視頻直播的方式,全力投出鐵餅,也只能扔出二百多米,這個成績距離江小流的世界紀錄相差甚遠。
因此,網友們覺得江小流以不會武功之人,竟能顛覆人們的認知,成為了有史以來最強悍的鐵餅選手。
當然也有人懷疑江小流作弊,有到現場觀看過的觀眾發布了裁判張建打葉不凡教練的視頻,才讓這些酸溜溜的鍵盤俠閉嘴。
江小流的比賽成績真實有效!
現場有好多部攝像機拍攝到那一幕,比賽過後國際田徑委員會的官員們,還親自抽驗了江小流的血液與尿液,檢測證明江小流沒有服用任何興奮劑。
相同的一天裡,溪河市這座城市,也被網友送上了熱搜榜第三位,須知道,江小流與郭星芝都出自溪河市大學。
但兩人的境遇卻迥然不同,江小流是人人稱讚的世界紀錄創造者,而郭星芝卻是讓人捧腹大笑的可憐蟲。
當天中午,西部州的溪河市。
蘇家大院。
蘇老爺子看了幾遍江小流參賽的各種視頻,確定江小流為蘇雲煙贏得了一枚金牌。
老爺子沒有任何的喜悅之情,反而愁眉苦臉的在喃喃自語,至於他說了些什麽,就連對面而坐的溪河市大學的校長也不得而知。
校長是被蘇雲煙打電話催著來的,在學校動員會時,校長就給蘇雲煙保證過,只要這次溪河市大學的學生能獲得一枚金牌,他就會來蘇老爺子這邊替蘇雲煙說情。
“老爺子,您的意見是?”
校長等了一會,忍不住開口試探,他已經說明了來意,作為蘇老爺子以前的學生,校長尊重老爺子,當然他也沒打算能說服老爺子悔婚。
“我沒意見,既然答應過雲煙,只要她能帶領學生獲得金牌,我必須言而有信。”
蘇老爺子看了校長一眼,歎氣道:“只是王炯啊,我一把老骨頭了,怎麽好意思給葉家說退婚這事,我根本沒想到溪河市竟然會有本地年輕人能拿冠軍。罷了罷了,這都是雲煙的命。王炯,你就替我去首府葉家走一趟吧。”
校長王炯一愣,剛想回絕,卻看到蘇老爺子在瞪眼,他頓感頭疼不已,不敢得罪老爺子的情況下,王炯隻好勉強答應。
蘇老爺子滿意的點點頭,寫了一封解除婚約的親筆信函,加蓋了私章,又給王炯鼓勵了幾句,王炯這才鬱悶的離開。
王炯走出蘇家,便泄憤般的罵了句國粹,他惹不起蘇老爺子,但也害怕葉家之人,他在尋思應該怎樣去到葉家,提及悔婚一事才不讓葉家大少發怒。
據說,葉家大少是個暴虐分子,殺人無數,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要怎麽做,才能從葉家全身而退?”王炯感到特別的棘手,最終想到了一個人。
他掏出手機打了出去:“是我王炯,請你跟我去一趟首府葉家,對,帶上你的隨身武器,主要是保護我,你欠我一條命,這次當還給我人情,事成之後,我會另外支付你一筆巨款。”
電話那邊傳來了一聲好,
隨即掛了電話。同一片天空下。
西部州,臨市。
孫圓圓的父親孫誠貴,掛上了手機。
他看了一眼正在超市門外看大運會直播的女兒,揉了揉女兒的頭,輕聲說:“圓圓,還看呢?小流成功拿到了鐵餅金牌,你都看剪輯大半小時了,爸爸帶你去吃午飯,隨後爸爸有事,要去一趟外地。”
孫圓圓這才不舍的把目光從電視上轉回來,問爸爸要去哪裡?
孫誠貴推著孫圓圓進入了一家小館子,點了兩個菜一個湯,又給了女兒五百元錢,說道:“爸爸接到一個朋友的邀請,陪朋友去一趟首府,爸爸速去速回,圓圓乖乖的等著我,好嗎?”
孫圓圓嗯了一聲,她完全能獨立自主,即使爸爸出門一趟,她也能煮飯洗衣照顧好自己。
兩父女吃著飯菜,孫圓圓說著江小流奪冠的話題,整個人興奮得不行,她告訴爸爸,說小流哥答應過比賽完畢就來臨市看她。
孫誠貴陪著女兒開心的笑,他說:“如果哪天爸爸不在了,圓圓,你就去找你小流哥,他肯定會護你周全。”
“爸,你說啥呢,你好好的,怎麽可能不在了,我不許你這樣說。”孫圓圓嗔怪道:“爸爸必須一輩子在我身邊,不準你再說這種話。”
孫誠貴欣慰的笑著,再次揉揉女兒的頭。
飯後,父女倆回到了溪河市大學附屬中學的宿舍,校方給他們安排了一間二十多平米的宿舍。
雖然比溪河市的老家小得多,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宿舍有單獨的小廚房與衛生間,只有一間寢室,孫誠貴留給了女兒住,他自己打地鋪住在寢室外的通道處。
“爸,我想有個小電視。”孫圓圓渴望的說道:“我不想每天都在小超市門外看電視,我要在家裡看小流哥接下來的比賽。”
孫誠貴應諾了一聲好,說這就出去買電視。
孫圓圓知道家境不好,但她害怕在小超市看電視,時常會有那幾個調皮的男學生笑話她、欺負她。
不到半小時,孫誠貴抱回來一台小彩電,他告訴女兒,這台電視只花了兩百元買來,這可把孫圓圓樂壞了。
孫圓圓從五百元中抽出兩百元,非得遞給爸爸道:
“爸爸你拿著,你去了首府別忍嘴不吃,我在家有三百元足夠了。你別擔心,實在手頭緊,我就用溪河市大學捐助的錢,本來我是不打算再用了,畢竟是小流哥幫我們找來的錢。爸爸,去了首府,你要好好保重自己。”
看著女兒如此懂事,想著這麽多年讓女兒過著苦日子,孫誠貴的眼睛紅了,捏著兩百元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孫圓圓沒多久,自己推著輪椅上學去了。
宿舍裡的孫誠貴彎腰在過道裡的衣袋中摸索了一會,這個平常女兒絕不會在意的陳舊衣袋裡,藏著他的秘密!
孫誠貴的手心一卷,一把一尺長的尖刀便卷入手中。
看著這把生鏽的尖刀,孫誠貴的目光變得前所未有的犀利,他望著女兒所在的教室方向,用力道:“圓圓,為了讓你過得更好,爸爸必須得出手了!”
……
當夜十點多。
西部州,溪河市。
某街區的一處平房。
在大運會賽場上直播拉稀的郭星芝,從省會西都市悄悄乘車回來。
由於深怕被人認出,郭星芝的臉上戴著口罩與墨鏡,頭髮散亂,穿著一件松垮的外套,盡可能的低著頭走路,不敢與任何人對視。
郭星芝就像受到驚嚇的小鳥,躲躲藏藏之間,終於回到了溪河市的家。
站在熟悉的家門口,郭星芝渾身都在顫抖,她已看到門上被人扔了不少雞蛋,平房的牆壁上還有人用油漆寫著刺眼的話語,不外乎都是罵郭星芝給溪河市丟人現眼。
屋頂上,拉著一條橫幅,看得郭星芝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郭星芝,小褲衩都遮不住你了,你已經牛逼到天上,你是人類歷史上第一個在大型運動會上站著拉稀的運動員,可喜可賀,我代表溪河市五百多萬人民祝你早登極樂,母女倆滾出溪河市!”
“媽!”
郭星芝難受得不行,哆嗦著身體,盡可能的不去看那些刺眼奪目的標語。
她輕輕的敲打著木門,害怕太大聲,被附近的鄰居知道自己連夜趕回。
一邊敲門輕喚,郭星芝一邊四處不安的看著,每看到附近有人經過,就心有余悸的縮著身子,恨不得把頭縮回身體中。
“媽,開門啊,是我!”
敲了一會,郭星芝見屋內亮起了屋燈,她的聲音便加大了一絲。
屋內,傳來了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女兒,是你嗎?今天好多人來罵我,嚇死媽媽了。”
隨著嘎吱一聲響,平房的木門打開,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婦女站在了門內,忐忑的朝著屋外掃了好幾眼,這才一把將郭星芝抱入懷中。
“媽,我對不起你,給你丟臉了,嗚嗚……”見到母親,郭星芝忍不住淚流滿面,她哭成了個淚人。
“女兒,都怪媽不好,要不是我讓你去針對江小流,你也不會在自己的夜宵裡下藥,是媽不好,讓你聲名狼藉還丟了學業,嗚嗚……”
這個跟著郭星芝哭鼻子的女人,正是孫圓圓的表姑媽孫娟。
自從在醫院裡辱罵孫圓圓被江小流收拾以後,孫娟不解氣找到情人蔣門申,想要通過蔣門申暴揍江小流。
結果蔣門申反而被巡查給抓了,始作俑者的孫娟也被拘留了七天。
孫娟為此更恨江小流, 便慫恿自己的女兒郭星芝對付江小流。哪知道害人終害己,弄得女兒當眾出醜,讓溪河市成為了臭名遠揚的城市,因而郭星芝成為了溪河市的罪人。
這不,今天隨時都有成群結隊的憤青來到了家裡,有無數人扔雞蛋表達心中的憤怒,有人拿油漆在牆壁上亂寫亂畫,還有人拉起了辱罵的橫幅。
孫娟想要阻止,結果被憤青給揍得滿地找牙,她再也不敢阻止了,隻好躲在屋子裡瑟瑟發抖。
“媽,我們離開溪河市吧,這座城市,我們待不下去了。”郭星芝一邊給母親抹淚,一邊下了決定。
還沒等孫娟回答,突然傳來了一道滾蛋的聲音。
兩母女驚恐的看到,不知何時又圍過來了一大群憤青,足足有上百人之多。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男學生,舉著溪河市大學的旗幟,見到郭星芝便火氣上頭,他大喊郭星芝滾蛋,引來了其他人振臂怒吼:“郭星芝,滾蛋,滾出溪河市!”
砰砰砰!
與此同時,無數枚臭雞蛋扔了過來,精準無誤的砸在了郭星芝與孫娟身上。
“郭星芝,孫娟,你們不配活著,趕緊滾蛋,滾出這個星球!”
有一個激憤者喊了一嗓子,引來其他人哄堂大笑。
一群人奔跑而來,毫不吝嗇的對著抱在一起的郭星芝與孫娟拳打腳踢。
啊啊……
郭星芝與孫娟的慘叫聲經久不息,回蕩在溪河市的這個夜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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