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唐崢的話語,感受著身體上傳來的疼痛和刺激,杜維整個都震住了,有些恐懼,這種感覺,迅速的開始蔓延起來,看著唐崢,杜維低聲道:“唐崢,我自認沒有得罪你什麽,你為何要趕盡殺絕。”
“趕盡殺絕?哼,杜維,這就是報應,你知道麽?佛家講究因果,講究報應循環。如今,這就是你的報應。你對黃豔做的那些。你就沒有想過自己做得過分了麽?怎麽了?如今,我不過是把你曾經在黃豔身上做過的,重新用在你自己身上而已,這就受不了了嗎?那你也太脆弱了吧。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唐崢對於杜維沒有半點的憐憫。
杜維的惡劣,罄竹難書,那棺槨裡,躺著的冰冷軀體,可還在看著呢。
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警笛長鳴的聲音,在旁邊,徐立已經走了上來,低聲道:“老大,警堊察來了。”
……
周隊長是這一片轄區,派堊出所的中層幹部。但是,今天他接到了一個消息,等下,如果出警。到了殯儀館之後。什麽都別管。只需要看雷少的眼色行事就可以了。
周隊長一下車,卻是正好看到了杜維又被唐崢毆打了幾下,周隊長轉過頭道:“你們這裡誰報的警?”
周隊長這句話,也是在提醒唐崢,哪怕你就是再有關系,私底下,你怎麽都可以,但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該收斂的還是要收斂一些。要不然,無疑是讓他們都感覺到有些難做。
這邊,杜維的一個跟班立刻走了上去道:“警官,你們可算是來了。剛才,是我報警的。那個人,毆打我的同伴。你們趕快把他抓走。”
周隊長等人一上來。看了看還半躺在地上的唐崢,沉聲道:“怎麽回事?為什麽報警?”
如果是剛才進來的時候杜維必定會向警堊察哭訴唐崢的不是。可是,在聽到唐崢的話語之後,杜維卻是不敢了。身上還傳來了劇烈的疼痛但嘴巴上卻是只能捏著鼻子道:“沒什麽事情。”
話音落下周隊長臉色一沉沉聲道:“沒事,你報什麽警?閑得無聊呢?你知不知道,國家的警力是有限度的。我們來一趟,要消耗到多少汽油,耗費多少人工。此刻,很可能有人民群眾因為警力不足而在等待,你知道麽?”
此刻杜維有種要吐血的衝動。媽的,落井下石也不是這麽搞的吧。不就是報警了麽?老子渾身是傷,看不出來麽?還這麽教訓一頓這要是平常杜維肯定就發飆了,你一個派堊出所小小的隊長,跟我牛什麽。
但是,現在,杜維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緩緩道:“知道了,不好意思。我們鬧著玩的呢。我的朋友不知道情況。幾位警官辛苦了。”
聽到杜維的話語周隊長卻是點了點頭道:“辛苦倒是談不上。沒事別亂打電話就行了。弟兄們,收隊。”
這邊周隊長他們剛剛離開不久,在大門口,兩台超跑以極快的速度開了進來,一個無比漂亮的漂移停車,兩台車子,穩穩停下。車門打開,雷毅和梁小亮,這兩個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好兄弟,一同走了下來。
他們才剛下車,在他們後面,三台警車飛速的開了進來。車子直接停到了華山廳的門口。
這一次,過來的警堊察,規格高了許多,帶隊的,警銜都變成了一級警督了。再往上,那就是三級警監了。按照國內的警銜標準。即便是雷毅他老爸,現在升任了中海市政法委的書堊記之後,也才是副總警監。以前也才是一級警監。基本上,市局的其他副職領堊導,都是二級警監的警銜。
然後,市局下屬各個總隊的總隊長也才是三級警監。如今,派出了一個一級警督。如果說職務的話,基本上,應該算是可以和下面各個地市的一把手平級了。
四五個警堊察,一走進華山廳裡面,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杜維的身上,為首的警官,拿出了自己的警官證,遞了上來道:“我是中海市刑偵總隊一支隊的支隊長況振軍,你就是杜維麽?”
杜維此刻愣了一下,卻是點頭道:“我就是,你們是……”
話還沒有等杜維說完,況振軍就直接揮手道:“帶走。”
說著,況振軍看著杜維道:“你采取用春堊藥的方式。迷倒了黃豔。然後,安排人強奸了黃豔,並拍下了不雅的照片。之後,更是以照片威脅當事人。並散播到了網絡上,導致當事人不堪重壓。自殺身亡。現在,我向你宣布,你被逮捕了,這是市檢察院簽署的逮捕令。”
況振軍的話語,頓時讓杜維愣住了,原本,他以為自己做得很隱蔽。可是,現實卻是把這一切都擊碎了。杜維並不了解體制。體制內的事情。可松可緊,真要是動真格的。誰都擋不住。
就在杜維愣神之間,兩邊,一左一右,兩名警堊察走了上來,雪白錚亮的手銬,哢嚓一聲戴上了。同時,兩人扶起了杜維,送進了警車裡面,呼嘯著,離開了。
雷毅此刻也走了上來。走到了唐崢的身邊,雷毅低聲道:“崢哥,事情已經辦妥了。偵測到IP地址之後,警堊察過去的時候,散播照片的那個人,都沒有任何的察覺,就直接被我們抓了。另外,強奸的那個人也已經抓捕了。這個案子,這個什麽杜維是絕對跑不掉的了。”
唐崢點了點頭,沉聲道:“雷子,謝了。”
黃豔的追悼會,開了三天。第二天,黃豔的父母就從老家那邊趕了過來。看著長眠而逝的黃豔。老兩口已經無言了,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場面,無論什麽人,看著都有種心碎的感覺。
隨著黃豔的遺體焚化了之後。班上的同學,將黃豔的父母也暫時安頓在了賓館裡面。杜維這邊的案情很快就水落石出了。事實俱在的情況之下,就杜維這麽一個花花公子,根本不需要用任何的手段,就足以讓杜維全部交待了。
接下來,杜維的案子還要宣判。作為受害者,黃豔的父母自然也在這邊等著開庭。
與此同時,在中海市,一棟別墅裡面,此刻,一對中老年夫婦卻是有種愁雲慘淡的感覺。
沙發上,年約五十歲的中年男子默不作聲的坐著。這時候,站在旁邊,打扮十分洋氣,雍容華貴的一個中年女人,緩緩道:“老八,你要想想辦法啊。總不能看著兒子這麽坐牢吧。”
說到這個,杜老八卻是怒聲吼道:“你給老子閉嘴,慈母多敗兒,現在,知道你兒子是什麽貨色了吧。做什麽不好,非得要去逼良為娼。那女孩,怎麽說都跟他有一些感情,你看看你這兒子對人家做了些什麽?”
說到這個,中年女人也不說話,同為女人,哪怕她是杜維的母親,她也覺得,自己兒子做得的確有夠過分的。
沉吟了一下,杜老八緩緩道:“你以為,我不想救兒子麽?我老杜家也就這一根獨苗。可是,我托了不少人去打聽了。這個事情,市裡面,蕭市長已經親自作出了批示,一律不準求情。社會波及和影響太大了。必須要嚴懲。另外,政法委的老大,雷書堊記也發話了。這個案子。不準任何人求情。誰求情。就地撤職,你說,在這種局勢之下,誰敢來蹚渾水。”
我聽人說了,這一次,是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了。“唉,現在想來,我們都錯了。如果,好好教導,又怎麽會鬧成現在這個樣子。”書到用時方恨少。
人到出事就知悔。都是這樣。
金鼎海鮮酒樓。地方還是這個地方,但是卻已經是物是人非了。黃豔走了。永遠的走了。唐崢再也不擔心尷尬了。
人卻是不同了。雷毅,李春雨,梁小亮還有宋岩都聚集在一起。沉吟了一下,唐崢卻是緩緩道:“雷子,你能不能安排一下。在杜維去監獄之前,讓我跟他見一面。”
聽到唐崢的話語,雷毅沉吟一下,也沒有問原因。直接點頭道:“好。”
這邊,唐崢卻是看著李春雨和梁小亮道:“春哥,小亮,還有個事情要麻煩你們。春哥,你看,你是不是可以和上面打個招呼,暗中運作一下。全面禁止遠東藥業的藥堊品。小亮,你這邊,是否可以借用一下你們梁氏集團的影響力。”
說到這裡,唐崢的臉上露出了凝重和嚴肅的神情,沉聲道:“光是進監獄,哪有那麽簡單的事情。我要讓杜維去給黃豔陪葬。我要讓杜家,從此之後徹底破產。”
聽到唐崢的話語,宋岩也點頭道:“老大,我支持你,杜維那小子,太不是東西了,就是要讓他看看,他也家破人亡的感覺是怎麽樣的。缺少資金的話。我可以從我家裡調集20億過來。”
其他人,也都已經感受到了唐崢內心深處之中,所表達和體現出來的那種堅定和執著。
李春雨緩緩道:“沒有問題。”
梁小亮也點頭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