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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何六爺歸家。
進客廳就看到桌上水晶盤裡壘成金字塔形的草莓,微微一怔。
金秘書解釋:“蕭小姐和謝先生今天來過了。這是她今年種的新品草莓‘紅顏’,特意給您送來的。”
六爺神色不明的嘗了一隻,嘴間似像清泉流淌過,有清香拂面,整果清甜果香濃鬱,比去年的章姬更勝一籌。
他臉上露出絲寵溺的笑容,自言自語:“她是老鼠掉進米缸裡咯。”
金秘書不知道六爺口中的她是誰。他也不敢問。隻道:“今早向賢也來過了。”
六爺一怔:“他來找我?這可稀罕了。”
金秘書微笑:“他說他在首都潘家園尋了件寶貝。放您書房的桌上了。還說您要是看得上就留著。看不上就還給他。”
六爺想象了番兒子說這話時欠揍的表情,拍拍手笑道:“走,看看去。”
精凋細琢的紫檀木盒子,隻比手掌大一圈。
盒內黑絲絨墊子上,靜置著一隻天青色六瓣蓮花小碗。
天青如洗的美色,古樸典雅的造型。何六爺的笑容登時凝固。先與金秘書交換了個不可置信的眼神,這才從抽屜裡取出副細棉純白的手套戴上,小心的取出小碗就近觀察。
“汝瓷——”何六爺的聲音都透著股不著邊的虛空。
金秘書的聲音發澀:“真品?”
全中華汝瓷的真品手指頭也數得過來。少爺是怎麽找到這隻遺珠的?如果是真的,價值不可估量。
何六爺拿著放大鏡看了足足半個小時,抬頭,眼底湧動著激動興奮:“你看這色澤,這冰紋。多半是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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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秘書謹慎些。道:“聽說專家最近已經破解了汝瓷的燒製工藝。會不會……”
何六爺一哂:“那小子還不至於蠢到這份上。”頓了頓,“安全起見。你送去檢測一下。”
金秘書點頭:“我立即去辦。”
一周後,檢測中心出具證明。六爺這隻汝瓷蓮花碗證明是北宋時期的真品。
何六爺行走江湖多年,說他老奸巨滑也不為過。他還是不放心,特意喚了何向賢追問了番碗的來歷。
何向賢不耐煩:“去首都玩的時候,在潘家園遇上的。”
“哪家店?”
“沒店。地攤上的貨。”
何六爺皺眉:“那你花了多少錢?”
何向賢翻了個白眼:“你管我花了多少錢。”
六爺一瞪眼睛,金秘書忙笑著打岔:“向賢。地攤上擺出這麽好的貨色,怎麽沒人跟你搶啊?”
何向賢擱著腿道:“最近潘家園的鋪子裡這樣的貨色到處都是。什麽款式都有。開價還不便宜。我逛了半天,就這隻小碗入我眼了。感覺它和其他那些妖豔賤貨很不一樣。於是就買來了唄。”
六爺不可思議:“這是你是從一堆假貨裡挑出來的?”
何向賢扯扯嘴角:“是啊。後來我找人打聽了一下。今年年初咱們國家已經恢復了汝瓷的生產。這些工藝品算是出廠的頭一批貨。也算有些價值。你不是要過六十大壽嘛,順手給你帶了一隻。”
六爺與金秘書面面相覷。
何向賢擰眉:“怎麽啦?”
金秘書遞了檢測證明給他。
何公子瞄了一眼:“什麽玩意兒——啊——”猛然睜大了眼睛,喉嚨被人掐住般咕咕的發出兩聲動靜。咣的就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古董?北宋的?這怎麽可能?!”
他瞪著父親:“你們倆聯手哄我的吧?”
六爺好氣又笑的道:“咱沒那麽閑。”
何公子面孔血紅,連聲問金秘書:“不可能啊。你們這檢測的地方,會不會有問題?”
金秘書解釋:“檢測員取了瓶底一點兒碎屑做的檢測,確實是北宋時期的東西。”
何公子張大嘴,又閉攏。眼睛盯著小碗發光發熱:我開石頭都沒這麽好的運氣!
早知如此,怎麽都得自己收著。他父親差這一件古董嗎?
唉。悔不當初。
送出去的東西,他沒臉再要回來。隻好戀戀不舍的放回盒子裡。
“完整的汝瓷真品,那您可得好好藏著。”
六爺盯著精美的瓷碗若有所思。
心裡隱隱的,總覺得有點兒不安。
一堆彷品攙雜著件真品。那這真品是從哪兒來的?
瓷碗的底部也沒有官窯的印章,但這品質和官窯不相上下。
怪了,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六爺揮揮手,讓金秘書將瓷碗收起來。
“對了。”他看著兒子,“你最近老往BJ跑。為的何事?”
何向賢面不改色的道:“我想在BJ開家商場。正在挑地。”
六爺呆了呆。向賢因為他娘的事兒一直和自己水火不容。不然也不會買件工藝品給自個兒當禮物。大學畢業這些年他除了經營賭石的行當,其余時間就是吃喝玩樂,如今終於想著乾正事了?
他眉目舒展了些。
“哦。選中地了跟金秘書說聲。讓他掌個眼。”
何向賢不以為然的聳聳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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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南平的令梅,立即帶著六爺的尺碼去了趟譚園。
秦華幾人放下手頭的活計,開始為六爺定製六十大壽的禮服。
最後給出了西裝、改良唐裝兩套方案,六件款式交給令梅挑選。
令梅帶著圖紙找譚姨。
譚姨給她切了塊蛋糕,瞥了眼圖紙,嫌棄道:“老男人的衣服,讓我選?”
令梅笑嘻嘻:“那個年代的高級服裝,除了您我也想不到別人能幫我了。譚姨,快幫我看看吧。”
譚粵秋被她纏得沒法子。隻好戴上眼鏡仔細看圖紙。
半晌,挑了一張黑金的改良唐裝袍子來。
“他們這種人老派得很。讓他們平時穿穿西裝應對生意場上的朋友沒問題。家宴這種場合,他們還是喜歡傳統服飾。”譚姨剔除了西裝。“再說了,定製西裝你們比得過外國人的手藝?”
令梅嘴裡塞著蛋糕,笑讚:“譚姨高見。”
譚姨在三款唐裝裡挑了會兒,問:“他身材怎麽樣?胖了沒?”
令梅一怔。不動聲色的道:“不胖。保持得挺好。”
譚姨絲毫沒察覺自己的口誤,挑出件黑底繡金的長袍來:“那就這件袍子吧。”
令梅笑道:“我也最喜歡這件。 行,我讓師傅們趕工去。”
譚姨皺眉問:“這件衣服上的刺繡又多又複雜,你們來得及?”
令梅腹誹:我都沒說他生日是幾月呢就擔心來不及趕工了。原來何六爺跟你真的是舊相識。
“刺繡我找認識的朋友幫忙。”
譚姨點點頭。忽然起身:“我有件東西,你正好用上。”
令梅望著她背影,縈繞在心間的那些疑惑就此完全解開。
她在譚姨這邊隨口說了句想把店開到皮爾卡丹對面,謝根寶沒怎麽費力就把事辦成了。他們租下了六爺的鋪子,順裡成章的就成了六爺護著的人。令梅本以為自己運氣好,原來,全是譚姨在背後幫她。
她心中滾熱,這股熱流直湧到眼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