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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常科檔案》第1章:白澤
  “今日特攝。”

  “今日是異常出現的第七十周年裡程日,我們對抗異常的道路仍然……”

  一隻纖瘦白晳的手抓住搖控板隨手一抖,電視中新聞的聲音便戛然而止。

  “壹號收容,白澤,這是今日份的異常報告,請盡快分析。”一個身著警衛服的男子走進房間,把一疊文件夾放在了沙發上。

  而白澤只是在地上慵懶地偏了偏頭,便不再言語。

  “啪。”房間的木門被隨意的關上,而白澤也懶洋洋地爬起,伸了個懶腰。那滿頭的綠發如風中的樹冠一般抖動。

  “白澤,為龍首綠發戴角。”

  七十年前,一隻蛟龍突兀地出現在了龍國南方長江的某條支流中。盡管官方試圖封鎖消息,但世界各地隨之而來的各種異常事件,還是打破了人們的幻想。

  就仿佛生物的基因複製錯誤產生癌細胞一樣,異常就是世界的錯誤。這種錯誤光是存在本身就足以給正常帶來不可磨滅的傷害。

  所以,很合理的,異常科成立了。這個獨立於任何一個政權之外的機構由世界各地的精英組成,負責糾正,收容與消除異常。

  白澤早在七十年前便已出現在龍國的大地上。可作為最初的異常,他卻憑借【知曉】的能力迅速的判斷出了局勢。

  異常是錯誤,而對於異常來說,其他的異常也是錯誤。異常之間本身便是不死不休的關系。

  而相對而言,代表正確的人類一方卻反而對異常有著別樣的包容。擁有【知曉】的白澤,其收容意義肯定比消滅意義大得多。

  白澤晃晃悠悠地走到沙發旁,拿起最上方的一份文件夾,粗略地掃上一眼。

  “【甲】級,物體類異常,新製羽毛筆。疑似帶有模因能力,底層邏輯不明。”

  這就是白澤需要分析的東西。這是異常科所無法調查清楚的異常,哪怕是最專業的研究員或戰鬥員也無法從中提煉出更多的信息。

  但白澤可以。

  “白澤,古之瑞獸,通曉萬物之精。”

  哪怕隻給白澤一根鳥的羽毛,白澤也可以從中知曉那隻鳥的習性能力,生活場域,乃至於前世今生。白澤的【知曉】可以依憑信息不斷延伸,繼而補全。

  別人都是將拚圖按回槽裡,但白澤卻能讓拚圖自己動。

  可白澤今天卻沒有這份心情。

  他走到門前,隨意地打開門,然後沿著走廊來到這個收容部的最深處。這是收容部與其他部門的交界處,一般的研究員都無法隨意碰觸的地方。

  但作為收容評級最低的【丁】級異常,白澤的自由區域是相當廣的。確切的說整個收容部的各個區域,除了其余異常的收容室外,他都可以去。

  所以幾名前來記錄的研究員看到了白澤的綠發,但卻沒有什麽表示。畢竟大家都知道白澤是這裡最溫順與安全的異常了。

  而白澤則是回頭,對著他們溫和地笑了笑,清秀的小白臉讓人感到如沐春風。

  “你們好嗎?今天有沒有分配枸杞茶?”

  離他最近的是一名男研究員,看起來還比較年輕:“對不起哦,白澤,今天我們沒有帶。”

  “哦,那好吧。”白澤笑著說。

  然後白澤開始向交界處的鐵門輸入密碼。

  在這裡生活了七十年的白澤當然早已【知曉】了這個異常科站點的一切。哪怕白澤的活動區域僅僅只有站點的千分之一,他也可以將之補全。

  而對於這扇門的密碼,自然也不例外。

  清晰的“密碼正確”在走廊中回蕩,如潛艇艙門一般巨大而複雜的鐵門開始發出巨大的聲響,然後打開。

  研究員們在迷茫與不知所措中度過了第一秒,而在第二秒到來前,他們便已被白澤的【靈】所束縛住了。

  大門敞開,通往中樞派遣部的道路上空無一人。這是正常的,今日前往收容部記錄的研究員都在這裡,而一般的員工都會避免靠近收容部。

  而白澤卻是施施然地走到一名研究員旁,順著他的手,找到了一個小小的方形按紐。

  異常脫逃警報。

  白澤笑了笑,親手按下了那個按紐。

  刺耳的警報聲響起,紅色而閃爍的光籠罩了整個走廊。毫無疑問的,很快,戰鬥部的戰鬥員就會前來處理這場鬧劇。

  七十年前的異常科足夠讓白澤遠離異常間的爭鬥。但就現在而言,要做到這一點,可就沒有那麽簡單了。

  所以必須破局,最起碼不能在收容室裡每天劃水摸魚,坐以待斃了。

  煙霧彈的煙塵從拐角處彌漫開來,很快,白澤的視線便被遮蓋。這是戰鬥員的慣用手法,在處理異常時,能夠做到擁有先手的優勢。

  但對於擁有【知曉】的白澤來說,這種所謂的煙霧,簡直形同虛設。

  右腳後退半步,身體順勢往後傾,白澤利落的做出這樣的動作,而下一瞬,帶著沛然巨力的拳頭,便從他的鼻尖劃過。

  磅礴的血氣和幾近凝成實質的鋒利戰意縈繞在那隻拳頭周圍。有那麽一瞬間,白澤甚至感覺到自己的感知有那麽一絲的錯位。

  煙塵被拳鋒席卷,映入眼簾的是鋒利的金綠色鱗片,以及從那隻手臂下方襲來的第二拳。

  很快,非常快,快到幾乎沒有閃躲的余地。連手臂都沒有收回,可轟出的第二拳卻依舊有著難以置信的危險感。

  “煉金?鐵蓮壁。”

  四周的金屬開始崩解,隨即,便自發的匯聚到了白澤的面前。如蓮花花瓣般鋒利的鐵刺附著在金屬的壁壘上,如果那隻拳頭以這樣的力道轟在鐵刺上的話,最後必然會兩敗俱傷。

  敗的是他的拳頭,以及對對手來說無關緊要的一塊鐵。

  所以他收手了。

  “壹號收容,白澤,你這是在破壞我們先前的協定。”蒼老但卻沉穩的聲音響起,赤金色的光芒在這道聲音的主人眼中一閃而逝。

  “呵,王雄才主任,我還以為我要再費一番周章才能見到你呢?最近過得怎麽樣?”鐵壁寸寸消散,露出了白澤溫和的微笑。

  “白澤,我記得我們從來沒有虧待過你……”王雄才並沒有理會白澤的寒暄。危險的氣息在空氣中蔓延。

  正如道路與道路之間會交織,異常與異常或是正常與異常之間也會有一定的影響。

  就好比屠龍的戰士沐浴龍血,獲取力量與壽命……這便是典型的異常擾動。從沐浴龍血的那一刻起,戰士便不再是正常。

  在這一點上,曾經擊殺蛟龍的王雄才具有最高的發言權。早在七十年前,他便沐浴過那條蛟龍的鮮血,成為第一代異常科戰鬥員。

  王雄才將雙手搭在肩上,衣服在瞬間崩裂,露出了壯碩的肌肉,以及,閃著金屬光澤的鱗片。

  抓住,然後撕下。帶著血肉的鱗片被王雄才抓在手中,強行地嵌合在一起,形成大劍的模樣。而兩肩到肋骨上撕裂的傷口則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複原。

  而白澤卻依然只是笑笑:“我想獲取戰鬥員編制。”

  王雄才不語,以龍鱗鑄成的大劍帶著鮮血的腥味襲來。王雄才高大的身軀則使這一擊的威力更上一層樓。

  “煉金?疊嶂”

  剝去鐵刺的金屬障壁再一次出現,那薄薄的鐵片被千層萬層的疊加,每一層的空隙中還製有“工”字形的隔斷來疊加強度。

  這當然抵擋不住王雄才的攻擊。頂多也就只能延緩幾秒鍾的時間罷了。

  但對於白澤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向右閃身一步,然後旋身。在【知曉】與【靈】的雙重觀察下,任何一點破綻都會利用到極限。

  以左腳為支點,右腳的腳尖飛快地踢中了大劍的劍側。在王雄才輸出力量到最大的時候,一點點小小的側面力道都可能會使大劍產生偏移。

  於是鋒利的大劍的切割方向由豎向改為了斜向,而鐵壁空隙中央的隔斷又將大劍恰到好處地卡住。

  白澤慢慢地將腳收回,對著王雄才說道:“我想要獲取戰鬥員編制。”

  王雄才松開握住大劍的雙手,斜著眼看向白澤:“剛才的煉金術,不是你的能力吧。”

  白澤甩甩頭頂的綠發:“可現在是了。”

  “【乙】級,物體類異常,煉金手套。內層邏輯為【好奇】。收容手段為每周讓一名研究員佩戴該手套,並用該手套進行一次煉金模型構建。”

  這個異常被存放在白澤對面的收容室中,它的作用是讓佩戴者能夠感受到物質基本粒子的存在,並對其進行重構。

  而如果長時間沒有人佩戴的話,那麽該手套將會自行對周圍的物質進行重組。簡而言之,便是這份手套擁有關於【煉金】的信息或權柄。

  凡是存在的,皆是白澤所能【知曉】的。而白澤在很早以前便已【知曉】這份關於【煉金】的信息。

  雖說知行有時候不能合一。但如果是相契合的道路,稍微借鑒模擬一下問題還是不大的。

  【煉金】與靈獸白澤先天所具有的【靈】極為相近。兩者之間雖有差別,但本質卻相差不大,都是運用抽象來影響具體,所以白澤才能運用自如。

  王雄才卻只是冷哼一聲,滿臉的皺紋都仿佛要縮在一起:“把這裡處理一下,跟我來登記能力。”

  聽得出來,這句話是對白澤的妥協。如果僅僅是【煉金】的話,異常科也只會加大對白澤的收容力度。但現在的問題是,誰也不知道白澤【知曉】了多少……

  現在白澤還是友善的,而且還要參與異常處理,那又為什麽要將白澤推向異常科的反面呢?

  “戰鬥員的編制是需要歸檔的,我不可能說給就給。”王雄才扭頭, 一把將鱗片大劍捏成了破碎的裂片。

  白澤笑著搖搖頭,用煉金術將先前用到的金屬回歸原位,再把那些研究員身上的靈收回,便快步跟了上去。

  身為瑞獸,先前戰鬥的時候,他也一直在避免波及到那些研究員。再加上王雄才出手也極有分寸,所以那些研究員,也只有少數幾個人有些許擦傷。

  “是去戰鬥部登記嗎?”白澤甩一甩綠發,輕輕躍過那道鐵門,來到闊別了七十年的外界。

  【靈】在躍動,【知曉】也在翻騰,在像蛛絲一般交織,延伸……久違的欣喜在白澤的體內遊走。

  可王雄才卻沒有回答。

  “等我成為戰鬥員,能和你一隊嗎?”白澤拍了拍身前龍人的肩膀。

  “閉嘴。”回應白澤的,是蒼老而又帶著幾分氣急敗壞的聲音。

  …………

  在白澤的收容室中,在那疊文件夾的最底下,是一份今天新發現的,白澤尚未【知曉】的異常檔案……

  “【甲】級,生體類異常,不明。疑似為神性生物。邏輯不明。提名危險評定,評定等級為【玖】。當前持續監控。”

  異常科管控地,稽遙山。

  在三天前,有采藥的山民在這座山的山腰處,聽到有野獸的吼叫。同時,連續三天,稽遙山都被大霧所籠罩……

  很快,異常科便進行了調查和封鎖。可最後卻隻得到了少的可憐的信息。

  而此刻,卻有一隻眼睛在稽遙山中某個山洞中緩緩睜開。

  “呵。”

  “是,白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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