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名稱:未填寫
實驗目的:尋找未知偉大存在的影響
實驗方案:1.抽血化驗,尋找樣本與對照組的差別,並提取兩者體液中的特殊成分分別對普通生物樣本進行誘導,對比兩者的變化;2.禦獸克隆,檢驗其物質身體中的微粒是否具有全能性;3.靈魂檢測,通過靈性感知與各種儀式尋找其靈魂中的異樣之處……
儀器與試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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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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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蘇牧脫掉手套倚靠在實驗室的沙發上,他從茶座上拿起一杯清茶泯了一口,隨即輕聲感慨:
“偉大存在的手段不可琢磨,那具雕塑蘊含著一絲比規則還要深入世界本質的真理,而這一絲真理卻以一種我難以理解的方式存續在這隻哭哭面具之內。”
蘇牧身旁的小哀摩梭著它那比之前更加精致的面具,黑色魂體上的眼睛彎成了月牙。
這幾日,蘇牧在實驗之余倒是真的在好生照料這個小家夥,也因此小哀格外近親蘇牧,以至於小黑都略有不滿,時不時叫上幾隻黑咻去找它的麻煩。
不過這些都只是小打小鬧,而蘇牧也並非是毫無收獲。
至少他明白了偉大存在能將影響存續於傳說之下,或在那時間之外,亦或是在空間的反面。
總之這些手段蘇牧無法探尋,或許他本身也同小哀一樣,在他所不能察覺的地方,渾身插滿了這些偉大存在留下的印記。
不過這倒也無所謂,蘇牧在這一點上看得很開。
針對小哀的研究無法進行,蘇牧接下來便將注意力放到了他從內網裡整理的密教資料。
所謂密教,便是那些探索奧秘之人,企圖在這個擁有最多偉大存在與多重秘史的世界裡,尋找並了解其表皮下的那一抹隱秘的色彩。
密教的典籍中記載著許多施展無形之術的方法,這種方法和蘇牧前世的煉金學類似,不過它們更注重儀式和心靈的力量。
其中諸多詭譎而離奇的內容吸引了蘇牧的注意,但令蘇牧最為看重的,還是卓立提到的那道“照見心靈”之法。
所謂照見心靈,即是吞噬自身的欲望,鍛造自己的人格,由此凝聚的意志和精神將在心靈的世界裡重塑為規則的姿態。
這便是最為嚴苛,也是最為純粹的至高之路,因為到了最後,由禦使駕馭的偉大存在就是禦使本身。
只要將自己的心理姿態升格為偉大的存在,刺探至高的領域,或在祂們麾下贏得一席之地,而蘇牧的野心足夠龐大,他要一瞥那真理的本質。
蘇牧的思緒逐漸收攏,他仔細閱讀著內網提供的資料,其上的每個細節都被他深深印刻在腦海。
“倒也確實有些意思。”
少年笑了,他的雙眼空洞而無神。
人格如同馬車,神性,人性與獸性分別對應著乘客,車夫和馬匹。
獸性是人生存的本能,它充滿了對生命的渴望,它由各種欲望凝聚,人離不開獸性。
而人性則束縛著獸性,它能有效地驅動獸性,讓它加速,讓它停下;至於坐在其後的神性,它則決定了馬車駛往的方向,它決定了旅途的終點究竟在哪。
由這三者構成的人格存在於每一位自詡為人的生物體內。
蘇牧身體各處傳來的欲望,有食欲,有懶惰,有澀欲,更有憤怒,嫉妒,貪婪和傲慢。
這些罪惡的欲望無時無刻衝涮著少年漆黑的靈魂,最終,一股難以抑製的求知欲將它們盡皆吞噬。
它們扭曲著,混合著。
似抽芽的種子,又似沸騰的海水,更似羊水中一點一點發育的胎兒,了。
交融著,匯聚著。
一具無頭的慘白酮體懸浮在蘇牧心靈的世界之中,祂似是一具屍體,沒有半點血肉,渾身遍布著漆黑的裂紋,就如同至高施加在其上的鞭刑,那一股刺骨的疼痛傳遞在了蘇牧的身上。
仿佛軀體一點一點腐爛,仿佛生命一點一點流逝。
蘇牧默默感受著,感受在那一抹疼痛帶來的莫明愉悅,這一絲愉悅從他那千瘡百孔的心裡被不斷地榨取出來,用以麻痹他早已千瘡百孔的人性。
這殘破的人性就是屍體的表皮,那縫隙間流轉的漆黑之物便是由欲望凝聚的肉體。
“多麽愉悅啊。”
少年慘白的臉上浮起一抹潮紅,無頭的屍體上,烙印在蘇牧靈魂上的印記,那些驅使著蘇牧一步一步邁入深淵的偉大存在睜開了眼睛,神性的光環在其後凝聚,似有天使的羽翼從中蔓延開來,盡情舒展。
慘白的屍體鍍上了一抹聖神的光輝,傷口中流淌的黑色液體越發漆黑。
蘇牧睜開了眼,那深邃漆黑的眼眸似暈染上了一抹純金之色,黃金般的光芒隱含其間。
“這就成功了?”
感受著心靈空間中的自己,蘇牧面露不可思議,他只是按照典籍上的方法隨意做著嘗試。心理姿態的凝聚宛若水到渠成般,不過現在的祂依舊極為弱小,在蘇牧的感知中,祂連一位普通人都有所不如。
蘇牧得知了其的規則,這道規則非常簡單,蘇牧能以自己的一切作為代價,選取未來的某一事件使它必定發生。
這是多麽恐怖的規則,即使它只能使用一次。
少年笑了,他看著心理空間中的自己,無奈地吐槽到,“要你有何用?”
而心靈姿態的祂睜開一隻又一隻燦金的眼眸,蘇牧突然明白,只要祂願意,連至高的存在都可以抹除,只要祂願意,就連歷史也能重塑。
可代價呢?
蘇牧存在的所有,哪怕“蘇牧的存在被抹除了”這樣的概念也會徹底的消失,如同物理摧毀了記錄數據的硬盤,使得數據裡的世界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將數據恢復。
所以,這又有什麽意義呢?
蘇牧搖了搖頭。
不過他的好奇心倒是得到了滿足,知曉了自己的心靈姿態原來是這般模樣。
此時,實驗室的大門被推開,恢復正常的子向走了進來,他第一眼便看到了仰躺在沙發上的蘇牧。
只見他面色潮紅,嘴角殘余著些許晶瑩的液體,薄薄的襯衫被汗水浸濕。
男人陷入了沉默,而蘇牧卻顯得毫不在意,他虛弱地坐起身來,雙目似縈繞著一抹莫明的情愫。
子向輕咳一聲掩飾住自己的尷尬,少年自是極美的,而他剛才的想法也是極為褻瀆的。
“隊長,找我有什麽事嗎?”
蘇牧的聲音格外輕柔,他那一雙深邃漆黑卻又隱約帶著一抹金光的眼眸注視著子向。
子向坐到了蘇牧的對面,從一旁的空間裡取出了一個特製的透明容器放在了茶桌上。
“明天是你生日,這是文博大師托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他外出考察,一時半會回不來。”
蘇牧好奇地拿起那個透明容器,他的視線穿過那層隱約的霧氣,便看見其中有一隻怪誕的透明蠕蟲蜷縮著身體,似陷入了沉睡。
子向介紹到,“這是空間蜉蝣,學名以太怪誕蟲,老師不清楚你喜好什麽樣子的空間生物,就讓你契約這隻空間蜉蝣,讓其寄生在一隻你所中意的異獸之上。”
“空間蜉蝣會逐漸代替他的脊髓,沿著其的神經快速地生長,直至完全與之融為一體。”
說著,子向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向蘇牧,認真的提醒到,“人類免疫這種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