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樣輕易的殺死一個人?
我看著自己充滿鮮血的雙手,激動的顫抖。
有一種從灰暗中,看見光的救贖感,切切實實的感覺到自己的活著。
把實體變成水面,這是我覺醒的能力。
那個男人與我講。
能力會映照自己的渴望,透露出自己的本源。
我想逃出讓我窒息的生活,我感覺自己無時無刻都陷入生活的深海。
此刻我才得到自由。
感動的顫抖,淚流滿面,無法自控。
我是多麽的幸運,此時此刻才真正的活著。
並不是以為殺死一個人。
而是拜托我的過去,這是一種自由,他說的很對,只有擺脫掉束縛,才能活著。
我看著死在身前的父親,腦子裡的思緒很多。
說不定我也患上那個叫斯德哥爾摩症的病。
明明是喜悅的心,一下子摻滿悲哀。
對啊,他是我的父親啊。
一時我悲痛萬分。
敲門聲,我沒有感到害怕。
或許被別人發現,送我進監獄也不是一種壞事。
我真的是太容易自暴自棄。
門被人推開,是那個男人。
他看著我,表情是一臉欣慰。
我覺得自己現在只是一具空殼,對外界失去交流能力。
那個男人輕柔的撫摸著我的頭,安慰的講,“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我抬頭空洞的看著他,他就像我爸爸最開頭的樣子,那麽體貼,溫柔。
我開始抽噎,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委屈。
“你已經在努力的改變自己的生活了,已經做的很好,真的很好。”
他蹲下來,把我抱在懷裡,拍著我的後背安慰到。
我下意識的也抱住他。
身子還是抽搐不停。
他溫柔的與我講:“王明,不要在害怕了,你已經解脫了。”
我解脫了?我無意識的重複。
我並沒有這種感覺,我只是覺得一下子,就變得空蕩。
我想逃離父親的魔爪,可打成目標後,一下就沒有未來了。
啊,原來是這樣,我沒有未來了。
我還是在深海裡,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捂住自己的脖子,我覺得自己將要死去。
“聽說過減壓症嗎?”
他撫摸我的後背,輕輕的從上而下,並不用力,反而讓人覺得會隨時消失。
“從深海快速上浮,就會得這種疾病。”
“王明,你是自由了,你只是上浮的太快。”
我看著那個男人,他一臉溫和的與我對視,給人滿滿的安心。
我感覺自己有些像待在火爐邊的貓,有些貪戀這種感覺。
我是自由了,此刻我徹徹底底的認識到這一點。
他站起來。
我不安的看著他。
他溫和的講:“我不會離開的。”
我類似怯獸的看著他,不是真的害怕,只是希望這樣能讓他多多在意我一下。
“你不需要這樣。你要學會做自己,王明,你要記著,你已經自由了。”
“你要學會,如何面對新的生活。”
他看著我,認真的講:“我們每個人都要學會追尋著自己的道。”
他扶我起來,我感覺自己的腿有些麻。
“當你得到道後,你就不會再是一具空殼。”
“你會陪我嗎?”我當時這麽問。
我看著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失望,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十分迷茫。
“王明,你不應該給自己找一個新籠子。”
他這麽說,他果然和我的父親不一樣。
他教導我如何找到自己本源,這麽的溫柔,甚至讓我得到自由。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讓他露出失望的表情,但我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了。
他抓住我的手,教導著:“你只是害怕海面,所以想回到海底。”
“我會好好的教導你,讓你學會在海面上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