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雪蓮、曹進源都想讓出自己的坐騎,杭韻聰又不好意思接受,最後還是依從米雪蓮的建議,與杭韻聰同騎一馬。
於是,杭韻聰、米雪蓮走在前面帶路,秦正玲等人走在中間,樊震罡步行,走在最後。
樊震罡、米雪蓮等一行人,經過十多天的行進,這天已經來到了豫地,當他們走進一個集鎮的時候,突然又聽到不遠處,傳來一個熟悉的歌聲:“和你相識在人海,是上天的安排……”
秦正玲道:“這歌聲好熟悉,走過去看看。”說著就催馬上前,眾人也隨即跟了過去。在一個較為寬敞的草坪壩子上,有許多人在圍觀。
當一曲歌聲在“形影相隨在朝朝暮暮,就像白雲和籃天”中結束,立即傳來一陣喝彩聲。
樊震罡、米雪蓮等人,來到近前一看,那唱歌的就是曾經見過的那兩個小男孩和小女孩。
這時,一個手拿小銅鑼和敲棍的五十歲上下的漢子,下巴頦上還長著一顆明顯的肉黑痣,只見他把銅鑼敲得“當”的一聲之後,說道:“各位朋友,我們走江湖賣藝,圖的就是讓大家高興,只要你們覺得兩個孩子表演得不錯,就請賞賜一些銀兩,後面還有更精彩的表演等著。”
這人說完話之後,隨手將小銅鑼翻轉,當成一個盆子捧在手中。於是就有人往裡面拋擲銅錢和散碎的銀子。
樊震罡、米雪蓮等人也投去了一些散碎的銀子,黑痣漢子捧著銅鑼繞場一圈,將收到的銀兩,往自己的懷中衣兜一倒,隨後就敲鑼三下。
三聲過後,一旁的連臂姐妹,緩步走到場中央,隨即向圍觀眾人抱拳、點頭致意。
隨後,黑痣漢子又將銅鑼敲了一下,連臂姐妹立即站直身子,放下手臂。接著就見黑痣漢子,有節奏地敲響銅鑼。
連臂姐妹就隨著鑼聲的快慢起舞,抬腿、邁步、踢腳、揮臂,隨著鑼聲的變化而動作也改變,跳躍、翻滾……
黑痣漢子的鑼越敲越快,連臂姐妹的表演動作也就越來越快。最後,一個縱躍前空翻,姐妹倆沒有配合好,一個先翻轉的就拉著後翻轉的,一起摔倒。
這一組動作搞炸了,姐妹倆坐在地上,撫摸著膝蓋和手臂,已顯得十分尷尬。
那個黑痣漢子一看,走過來罵道:“她娘的,每次出錯,都是這個動作,你們長沒長腦子,就不能默契一點點。”
說著就舉起銅鑼,朝姐妹倆的額頭砸去。
姐妹二人出於本能反應,偏頭、舉臂隔擋。
“嘿……還敢頂撞了?”黑痣漢子說著,隨即又揮起手中的敲棍,朝右邊的姑娘頭頂打去。
這個姑娘又是偏頭讓開,那一棍就打在姐妹二人的連臂上。黑痣漢子兩次敲打姐妹二人的頭,都被讓開,氣得他飛起一腳,就朝右邊的姑娘踢去,嚇得連臂姐妹急忙團身後滾翻。
黑痣漢子再次踢空,惱羞成怒,猛然將手中的銅鑼狠狠地擲向連臂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