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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舊道觀,還硬著頭皮……
老劉頭的話讓我起疑。
我問道:“那破道觀有什麽講究嗎?為什麽還要硬著頭皮往裡進?還有那狗仙又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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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劉頭道:“那破道觀也不知道什麽年月何人所建,早就荒廢了,隱藏在深山老林裡看上去有些陰森嚇人,平時沒人敢進去。至於那狗仙,就是道觀門口的一個泥塑。”
“那他又是怎麽會的道術呢?”李迪歪著頭,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那場雨下了很長時間,他坐著累了,就睡過去了,再醒來,就莫名的會法術了。”
“您老的意思是那泥塑成了仙?”問這話的是麒麟。
它一向沉穩,此時能出言相詢,定是感到了哪裡不對。
其實,這也正是我們心中的疑惑。
不過,我心裡還有一個疑問,誰會在道觀門口擺放兩個狗的泥塑?
這裡面又有什麽門道?
我有點不太相信,畢竟在大山深處,人們都會對自己理解不了的現象,賦予自己的想象,從而變成鬼神之說。
所以,我沒問出來。
老劉頭聽到麒麟的問話,點點頭,說道:“關於那泥塑,曾一度在附近村莊傳的沸沸揚揚,事情就出在稻田村。那村子裡有個老瓜農,種得一手好瓜,可他也有苦惱事。每年瓜成熟時,獾、野豬等野獸都會到他地理偷瓜,不但偷,還糟蹋,鬧得挺凶,甚至還把他養的狗咬死好幾條。”
“那年六月,又是一年瓜成熟,老頭犯了難。那天,他正在瓜地裡溜達,發現身後不知何時來了一條大白狗。白狗看上去溫順可愛,可那些野獸見到它,紛紛嚇得掉頭就跑。”
“種瓜老頭以為得了寶,好吃好喝的養著,可不久,他就發現了異常,這條狗隻吃不喝。”
“這讓老頭很揪心,瓜熟六月,正是一年之中最熱的時節,不喝水怎麽能行。老頭怕狗渴死,就想著給它硬灌,可無奈追不上,隻得作罷。”
“又一日,日頭大得離了譜,老頭熱得連喝好幾壺水,他一摸身邊的狗,好家夥,滾燙滾燙的,便又覺得狗可憐,怕它熱死。”
“於是,他拎來一桶水,趁狗不備,猛地澆到了狗身上。”
“這一澆可了不得了,白毛狗一下子變成了黑色,老頭怔住了,心說這狗怎麽還掉色呢?可他仔細一看,才發現哪裡是狗掉色,分明是一塊濕泥巴。”
“老頭眼睜睜地看著好好一條狗,變成了一坨爛泥,不但心痛,更是害怕。一直過了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只見爛泥中還有一張紙,紙上寫了一行字,‘大祖山道觀’。”
“老頭這才搞明白,應該是道觀門前的狗看他夜夜守瓜辛苦,顯靈來幫他了。第二天,他便備了肉菜去道觀感謝,等他到了那裡才發現,兩隻泥塑後只剩下了一隻。”
“這事傳開後,那道觀的香火確實鼎盛了一陣,可好像剩下的那隻狗沒修出道行,所求一概不靈,很快就沒人再去拜了。”
“直到那邢柱子去避雨,醒來後忽然有了神通,所以邢柱子認為,另一條狗也修成了仙兒,上了他的身。”
老劉頭講了好幾分鍾才說完,我們五個面面相覷,都覺得這事太扯淡了。
雖說萬物有靈,年久必成精,可泥狗成仙兒這事還真的是玄之又玄。
老劉頭見我們滿臉不相信,又說道:“那泥狗看瓜的事就發生在稻田村,正好你們要去那,你們不信的話,可以去問一問。至於邢柱子,他都把另一個泥塑抱回來供在家裡了,也應該不是說假話。不過有一點,那狗仙時在時不在。在的時候他精神抖擻,不在的時候,就是個普通老頭,猥瑣得狠。”
又是一通閑聊,老劉頭開始打起了哈欠,人也不如先前精神了。
看下時間,已經兩點多了,所以我們識趣地提議睡覺。
老劉頭像是就等我們這話,他又打了一個哈欠,起身帶著我們進了一間寬敞的屋子。
屋裡有一個用土胚盤成的大炕。
“這土炕是特意為我兒子他們一家回來住盤的,你們五個人住著沒問題,如果嫌擠,可以去跟我湊合一晚,要是小姑娘覺得不方便,可以去我那屋,我在這跟大夥一起。”
“謝謝老伯了,出門在外沒那麽多講究,我就跟大夥一塊擠擠吧。”李迪笑著回道。
老劉頭說了聲好,走了出去,還沒忘了給我們把門關好。
關了燈,我們五個和衣豎著並排躺在炕上。
這種躺法很不舒服,讓我忽然想起殯儀館停屍房裡擺放著的屍體。
不過,這古怪的念頭沒能停留太久,我便迷糊著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窗外有雨落的聲音。
外面下雨了嗎?
怎麽突然之間就下雨了呢?
我們來的時候可是月光皎潔的……
雨夜,人總是睡得格外沉重,格外深。
那場雨似乎下的時間很長。
我伴著嘩嘩啦啦的雨聲睡去,又被雨聲吵醒。
雨中夾雜著細碎的腳步聲,很輕很輕……
大家都起來了嗎?
我忽然驚醒,猛地從炕上趴起來。
睜開眼,眼前一片漆黑。
怎麽還是黑的?
我感覺我睡了很久了。
難道我睡迷糊了,實際上沒有多久?
窗外真的在下雨,窸窸窣窣,雨落之聲悠揚連綿。
屋子裡更顯沉寂安靜,睡在我旁邊的麒麟居然沒打呼嚕。
我伸手往它那邊摸了一把,空落落的,被窩是涼的。
出什麽事了?
我一驚,腦子瞬間清醒,一骨碌從炕上爬起來,打開燈。
然後,我看到了空無一人的大炕!
他們居然都不見了!
我使勁掐了大腿一把, 生疼,不是做夢……
穿上鞋,我開門跑了出去。
外屋也是黑乎乎一片,我躥到老劉頭的房間,叫道:“老伯,我的那些同伴呢?”
同時,我伸手在牆上摸到了電燈的拉繩開關。
燈亮了,我卻傻了眼。
一張老舊的木床,床上凌亂的鋪蓋,沒有人……
“老伯,老二老三,李迪,前輩,你們在哪?”
顧不上那麽多了,我一陣亂喊。
雨夜寂靜,我的聲音格外大,卻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