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過後,陸瑜精神飽滿地起了床,李榮帶著五十位去城外訓練去了,馬翔讀書去了,徐淵和鄭毅純二位切磋去了,陸激最鍛煉身體晨跑去了,贏月夫人回老家去了。衛耀亭和公孫策沒事乾,來找陸瑜了。
陸瑜無奈地搖了搖頭:“坐吧。”
公孫策呵呵一樂:“子良,你這樣就不對了啊!來找你玩玩怎麽那麽不耐煩的樣子?”
陸瑜道:“有嗎?”
公孫策擺出一副懶得理你的模樣。
陸瑜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對了,衛耀亭啊,話說你除了打架厲害,還有沒有什麽一技之長啊?”
衛耀亭抓了抓腦袋:“你說俺哪方面啊?”
陸瑜道:“就是煉冶,鑄造這方面的。”
衛耀亭一拍腦門:“有啊!俺最擅長鑄造兵器了!尤其是刀槍,嘿嘿!”
陸瑜哈哈大笑:“你不早說,我差點就要出去買兵器了!”
衛耀亭一擺手:“那不行,兵器鋪子的破銅爛鐵哪有俺做的上成品好啊!”
陸瑜來了興趣:“那衛將軍做的武器威力如何?”
衛耀亭嘻嘻一笑:“扔出去一次最多戳死十個,刺出去六七個吧!”
陸瑜大為震撼:“那將軍做這個需要何種材料呢?”
衛耀亭說:“五十個人的話就是七十五把普通兵刃。”
陸瑜大吃一驚:“你,你真的只要那麽點材料?”
衛耀亭哈哈大笑,點了點頭:“把這些東西溶解一下,再加上我的絕學,再冷炙一會兒就成了!”
公孫策沒忍住發話了:“這麽簡單?真不知道您絕學是個什麽神奇的玩意。”
衛耀亭神秘兮兮地道:“嘿嘿,我不告訴你!”
陸瑜對衛耀亭道:“那我們去買材料?”
衛耀亭道:“真要做啊!你們有那麽多銅板嗎?”
公孫策哈哈一笑:“這你就不知道了,給陸將軍的盤纏啊!裝了一車半!”
衛耀亭無語。
陸瑜和公孫策便立刻出去了,迎面碰上陸激最,只見陸激最滿臉是汗,一看就知道是晨跑回來了。
公孫策迎上去打招呼:“激最兄長好生勤快啊!”
陸激最氣喘籲籲的,笑著道:“伯川說笑了!要是不好好鍛煉,英年早逝了怎辦?”
陸瑜呵呵一笑:“那你回去吧,換身衣服,我和伯川出去一下。”
陸激最點了點頭:“那你們這是去幹什麽?”
陸瑜神秘兮兮的,看著陸激最:“等我們回來你就知道了,嘿嘿!”
兩人走出了房屋,直奔主城大道上而去,大道上十分喧囂,買賣的人比比皆是,有表演的,有賣藝的,小店鋪也有,與其他城市不同的是,劉太守真的是一位愛國愛民的好太守,成都城中,很少看到樹木,漢中卻到處都是,這也讓蜀國城市的平均壽命提升了不少,當然,在那時候,是沒有人均壽命這個說法的。
陸瑜看著漢中的繁榮景象,心中不停感慨啊,走著走著,突然聽見一陣馬蹄之聲,陸瑜疑惑:何人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駕馬於漢中城主乾道?若是其他城市倒還是有這種可能,可是漢中乃是蜀國通向其他國家的大門,若是製造了混亂,怕是劉太守也擔待不起吧!
公孫策拉住陸瑜:“想啥呢,沒聽見馬聲啊!”
陸瑜趕忙停下:“伯川,你說何人在這裡騎馬呢?”
公孫策道:“你問我我問誰,我又不會算命,
對吧!” 兩人交流的功夫,馬蹄聲已經越來越近了。
幾匹高頭大馬上坐著幾位高頭大漢,為首一人端坐烏騅之上,渾身黑衣,手中倒提黑刀。
百姓們紛紛繞開,讓出一條路,讓這行人駕馬而去。
陸激最眼神好,一眼看了出來,小聲在陸瑜耳邊說:“子良,這是陛下新建的蜀城蜀河界太守秦戍公之子,我幼時與他有過一面之緣,此人自幼隨軍征戰,喜好打獵,陛下甚是喜愛此人。”
陸瑜道:“所以,此人莫非是來打獵的?”
公孫策搶在陸激最之前道:“秦戍公愛子,自然不敢讓其子在兩軍交界處涉獵,所以便讓他來到這漢中。”
陸激最點了點頭,陸瑜也明白了:“這秦戍公實屬太猖狂了,陛下怎麽也任人唯親呢?”
陸激最趕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三人走了一會兒,便到了兵器鋪,買了七十五把最便宜的長槍,五十套包括頭盔的最貴重的鎧甲,又請了十來個壯漢,幫忙送回去,店家一聽陸瑜的身份,連連擺手表示自己不要錢,陸瑜執意要給,店家無奈,收了半價。
陸瑜一看天色,才到巳時,在巴蜀一代,巳時不過是早晨剛過一半,和兩人商量一下,便往漢中一流的健身區而去。
來到了健身區,這裡倒是人多,畢竟蜀國招兵酬勞很多,況且漢中一直是除了成都之外招兵量最多的城市。
陸瑜往四處望了望,大多數人是骨骼健碩,氣力十足,一個個彪形大漢,有的提著大刀,有的赤手空拳。陸瑜仔細一看,嚇了一跳,原來方才那位秦戍公的公子也在此處。
陸激最也看見了,小聲問道:“我們現在怎辦啊?”
公孫策一甩臉:“他又不認識我們,渾然當作不認識便是了。”
這一會兒的功夫,秦戍公公子已然走了過來,他看見三人了,見他們體型不怎麽健壯,便不滿地說:“你三人怎得見到本公不知行禮?”
四周圍的人目光怪異地看著他們三人:“這等人怎麽能進這高級健身會?”
陸瑜趕忙上前:“哦哦!小人才疏學淺,不知閣下高名,請不吝賜教。”
秦戍公公子震怒:“好啊!竟不識得我劉聽的大名!你給本座記著,我乃秦戍公親子,川王義子都尉劉聽是也!”
陸瑜趕緊躬身:“劉將軍息怒,只是不知將軍不在蜀河界保家衛國,來到這漢中作甚麽?”
劉聽大怒:“本王的事輪不著爾等來管,來人,拖出去押到都尉府!”
三個大漢衝上來就要去抓陸瑜,陸瑜左肩一晃,絆倒一人,雙手各自抓向另外兩個大漢,三人摔倒在地,痛呼一聲。
劉聽又看了一眼陸瑜:“嘿!小子有兩下子啊!”
公孫策一擺羽扇:“劉將軍!就算是陸先生犯了什麽法,似乎也不是押去都尉府吧!應該是由京兆府處理吧!”
劉聽呵呵一笑:“那多麻煩啊!你們三個如此無恥,竟與我講道理?哼!太可笑了!”
四人聊天的功夫,外面傳來了一陣嘩然:“劉太守到!”
劉太守怎麽來了呢?這劉聽在漢中自然漢中太守是知道的,所在的位置這劉太守也清楚,最近這陸子良又來了,那不,兩邊都得看著,這天太守接到稟報,說兩人碰上了,劉太守這麽一琢磨,不好!兩邊啊,得打起來,這麽著,劉太守來了,剛好碰上。
陸瑜拱手施禮:“參加太守!”
“免禮免禮!”
劉聽一看:“太守怎得來到此處呢?”
劉太守一看劉聽:“劉聽!怎得又在此處胡作非為了?”
劉聽瞪了他一眼,怒目圓睜,哼了一聲:“劉太守此言差矣,這怎麽能叫胡作非為呢?是這廝不知好歹,竟不識得本官!”
劉太守有些生氣了:“劉聽,你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一個官二代啊!陸將軍乃是蜀中陸朦帝師之子!”
劉聽這麽一聽:“喲呵, 這麽一說,劉太守是覺得我仗父欺人了!小子,我與你比試一場,若是你贏,我便給你磕頭賠罪,若是你輸了,你便給我滾出這裡,如何?”
陸瑜呵呵一樂:“好啊,來比試一場!”
劉聽一把拽過了旁邊兵器架子上的一杆大刀,這刀刀板,刀刃,刀尖都是三尺三寸三分三,叫做三尖兩刃刀,劉聽看了陸瑜一眼:“小子,挑一樣兵器吧!”
陸瑜微微一笑,揮手之間,右手上出現了一杆銀色長槍,隱隱透出紅藍兩色,正是鳳堅追雲槍:“劉聽,看招!”
此時劉聽十分震撼,沒想到陸瑜有這麽一把好槍。陸瑜話音未落,他槍尖上挑,直奔劉聽的咽喉而去。劉聽肩頭一晃,躲過了陸瑜的長槍,鋒銳之氣刺得劉聽險些窒息,劉聽更為震撼了,但他無暇他顧,倒提大刀,來了個拖刀斬,陸瑜把槍橫架,擋住了劉聽的大刀,劉聽一見,用力往下一劈,只聽“啪”的一聲,陸瑜的長槍應聲斷裂,分成兩半,紅藍兩色衝天而起,不是被劉聽砍的,是陸瑜自己弄斷的,兩槍一根刺向劉聽的小腹,另一根刺向劉聽的咽喉,劉聽一見,一刀橫在咽喉處,隨手抄起一根長矛,扔向陸瑜的另一根長槍,陸瑜左手招式一遍,原本刺向咽喉的長槍變換位置,直奔劉聽的胸膛刺去,右手槍迎擊長矛,將長矛擋開,直奔咽喉,劉聽一時間慌了神,頓時被陸瑜一槍架在了脖子上,勝負已定。
劉聽雖然不情願,但是還是跪下磕頭,嘴中道:“灑家錯了!還請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