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陳文浩趕到槡州東關口的時候,眼前的景象讓無不令人膽寒。關口成了一片廢墟,周邊的還起了火,走近一看,地上全是屍體,大多都已經被燒的看不清容貌了。
“莫非,江憶他們……”陳文浩氣的咬牙切齒,但是當務之急是要趕緊回去,敵軍已經進入槡州,很有可能下一步進攻城池。這時西面的荒地生出滾滾濃煙,陳文浩見狀立刻帶人前去。
鄧青拖著病軀坐在城中央的椅子上,這時附近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果然還是來了啊。”鄧青顫顫巍巍的拔出寶劍,站了起來。
“你看你的狼狽樣,倒不如投降吧,這樣還能饒你一命。”王燁笑道。“投降?你不覺得可笑嗎?不要把我當做和你一樣無恥的人!”鄧青忍著劇痛說道。
原來,鄧青在這段時間,每日幫張帆治療,其中的部分草藥,對人體有很強的侵害作用,外加上鄧青之前多次窺探天機,減了陽壽,所以導致他現在的身體如此之差。
這時,城中喊聲滔天,萬余人的士兵衝了出來,將鄧青團團包圍。
“看來是早有準備啊…”鄧青突然從袖中取出一個丹藥,一口將其吞下。鄧青的頭髮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長,手指甲也變得鋒利,牙齒變尖,身體大了一圈。
“讓我最後再戰一場吧…”鄧青話音剛落,便緊握手中寶劍,朝人群中殺去……
陳文浩趕到荒地,發現只是有兩個士兵在放火燒著乾草。“你們倆個幹嘛呢?”陳文浩問道,那倆士兵看見陳文浩說話,立馬就拔劍朝陳文浩攻來,陳文浩剛剛招架住,就發現自己的軍隊亂了起來,士兵開始自相殘殺。
陳文浩大怒,兩三下便斬殺了那兩個士兵,隨後他定睛一看,發現作亂的士兵大多左臂上綁著白布,陳文浩當即便下令將左臂上綁有白布的士兵全部斬殺。
一番混戰後,陳文浩的軍隊已經沒了二分之一。這時在北山上,殺聲震天,陳文浩剛想派人去眺望,突然發現一個黑色的龐然大物高高飛起,又重重砸下,不用想,張帆,陳文浩當即下令全軍向北山進發。
高澄和高勝二人駐守北關口,並沒有發生什麽事情,正當二人閑得無聊時,天上飛來巨石,一看,遠處十幾倆投石車正在往北關口投擲著巨石。
高勝本想反擊,可關口根本抵擋不住巨石的轟擊,很快就變成了廢墟,還砸死士兵無數。這時探子又報,南邊一山發生混戰,高勝大叫一聲不好,隨後就帶著剩余兵馬朝南邊趕去。
垌山,一個位於槡州北部的植被茂密的小山,此時此刻正發生著殘酷血腥的戰鬥。付江帶兵瘋狂屠殺著江憶等人的殘兵敗將,盡管張帆已經變身凶獸,依然無法對敵人造成實質性的打擊。
陳文浩趕到時,早已經是屍橫遍野,張帆等人也被團團包圍。“給我上啊,殺啊!”陳文浩大喊,雙方士兵再次打了起來。陳文浩在亂軍中斬殺了數個士兵後,走到了江憶等人的身旁,發現都無大礙後,便放下心來繼續去投入戰鬥了。
付江一看陳文浩到了,拉弓便要射,但江憶突然扔出長矛,阻止了付江。付江最煩的就是有人打擾他殺人,便跳下馬,隨地撿了一個長矛和江憶對峙起來。
“一對一單挑,是嗎?”江憶問道。
“十合之內斬殺汝,領死吧!”話音未落二人便打了起來。
此時的南槡,也已經變成了一座死城,城中央的屍體堆裡,站著一個黑漆漆的怪物。
“全部斬殺了…希望前線…可以…傳來…捷報…”鄧青突然從口中噴出大口黑血,然後便無力的癱在地上,他的身體開始恢復正常,但是鄧青的視線越來越暗。 鄧青雙手各握著王燁,李末的首級。他用盡力氣翻了個身,看著高高升起的太陽,笑著說道:“主公……再會…”
遠在陳縣的江柒,江羽此時隻覺得心慌不已,她們並不知道戰況,但不知為何就是非常的緊張。
“放輕松,他們還是有實力的。”江翎說道。
“可我還是放不下心,我要去看看。”江柒披上甲便要出城,江翎看攔不住,便提出要一起去。“你去了我妹妹怎麽辦?”江柒問道。“那我跟著一起去,放心,我不會添亂的!”江羽說道。於是三人帶著陳縣的大部分兵力往北趕去……
天色漸漸暗了起來,江憶已經和付江打了百余個回合,付江見快要亂了陣腳了,便找了個機會脫離了戰鬥,往遠處逃竄。江憶也累的精疲力盡,找了個沒人地方坐下歇息了起來。
陳文浩殺的渾身血汙,但敵方人數仍然是數倍於己。這時高勝等人趕來,戰局開始有所轉變,付江見陳文浩的援兵趕來了,便下令撤退,敵軍便往西南方向逃跑,很快就消失的沒影了。
陳文浩喘著粗氣罵道:“狗娘養的東西跑的還挺快,算了,我們先回南槡吧。”眾人便朝南槡趕去,次日清晨才到達南槡城。
陳文浩剛進城,就被城中的慘樣嚇得呆住了,他抽了自己一巴掌,才發現這不是夢。他繼續往城中走,發現江柒、江羽和江翎守在一具屍體旁,二位公主更是在掩面抽泣。
“啊?不是吧?不可能!這怎麽可能?”陳文浩自言自語的喊著,一邊靠近早已經僵硬的屍體,當他確定屍體的身份後,陳文浩兩眼一黑,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