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槡州偏南的陳縣,因為與漁州臨近,所以商品貿易十分發達。縣裡百姓也並沒有因為戰亂而受到經濟上的影響。
陳文浩,祖上原是貧農,後面開辦絲織工場,因為織出的絲織品質量上乘又顏色鮮豔,所以便發家致富。但卻根本沒法從陳文浩的身上看出有經商頭腦的跡象。
陳文浩自幼習武,並不喜愛文學,前幾年父親為了讓他知書達禮,能儒雅隨和,便請了當地有名的許學士來給陳文浩講經誦文。這可給陳文浩苦壞了,每當他看見那些詩篇文章,隻覺得昏昏欲睡,提不起精神,也因此沒少被許學士訓誡。
後來,在陳文浩父親以及許學士軟硬兼施下,陳文浩可算是有所進步。一日,許學士在夜裡找到陳文浩,對他說:“吾嘗聽聞汝甚愛習武,吾有三本習武之書,現贈予你,作為你我二人的告別禮。”
原來,許學士年近半百,不想在陳縣早早的結束這一生,想到各處遊歷一番。而這三本武學書,則是許家祖傳,許學士雖然教過無數學士,但唯有陳文浩對他來講印象深刻,念在緣分,便將這三本書送給了陳文浩。
陳文浩顫抖地接過書,淚流滿面,他哭著給許學士磕了頭,並讓他路上保重。許學士扶他起來,幫他拍了拍身上的灰,笑眯眯的看著他,隨後便頭也不回的轉身而去。
本以為許學士走後,陳文浩會自習研讀那三本書,沒想到,這一切卻被陳文浩的吃喝玩樂取而代之了。陳文浩將三本書籍放在櫃中後,不過兩天就忘記了書的存在,成天只顧著與周圍街坊的年輕人玩耍。
他父親看他這樣,心中也是無奈,心有余而力不足。沒辦法,隻好放縱他這樣遊手好閑了,只要不招惹官司便是謝天謝地了。
幾年後,因為受戰亂影響,陳文浩的父親和剩下的親人,一同搬去了南方鄰國居住,但陳文浩並不想離開陳縣。於是陳文浩的父親便將他托付給了陳縣的縣尉,陳文浩的叔叔陳昂照看。
陳文浩一個人住在老宅,在經濟方面,完全不用他考慮,一來是父親留得多,二來是有個叔叔買單。因此,陳文浩變得更貪玩了,沒了約束的他,成天醉生夢死,貪圖享樂。
他也想到過許學士,但是他就是感覺累,不知道為什麽。他也很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他總覺得人出生總是有自己的使命的,可他並不知道他的使命是什麽。每當想到這,他就不想再想下去了。
“累,真的好累,算了,能過一天是一天吧。”
但是總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事情,這件事也改變了陳文浩的一生。
那天夜裡,喝的大醉的陳文浩一個人搖搖晃晃的走在陳縣的街上,路過陳昂家時,看見有四個黑衣蒙面人在院裡商量著什麽。借著酒勁,便大步上前揪住其中一個蒙面人,問道:“你們四個來此做甚?”
只見那個被揪住的蒙面人一腳便將陳文浩踹翻在地,然後摸出一柄短刀,剩余三人見此情況,也紛紛摸出小刀來。陳文浩一時間清醒了不少,他看見那四個人提刀走來,頓感不妙,向後退了幾步,撿起草地上的碎石,便向他們擲去。
一個蒙面人被砸中了頭,血流不止,氣急敗壞的大步衝上前去,陳文浩側身躲開蒙面人的突刺,又將早已攥在手中的石塊狠狠地砸向了那個蒙面人,蒙面人此時已經是滿眼冒金星。陳文浩再趁機奪下短刀,毫不猶豫的一刀刺進那個蒙面人的心臟處。
剩下三個蒙面人見此情形,一擁而上,要殺陳文浩。陳文浩手持短刀與他們三人搏鬥,但一人怎能敵過三人?很快陳文浩手臂上便中了數刀,他自己也力竭倒在地上。
正當那三人要痛下殺手之時,他們仨的身後,出現了一個魁梧的影子。刹那間,三個人的身體全都變成了兩段,陳文浩大驚,定睛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叔叔陳昂。陳文浩剛想說什麽,就因為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給我用最好的藥,治不好你們也就不用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