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浩等人逃到了深山老林裡,見已經沒有追兵了,便直接在原地休息起來。
目前陳文浩這邊只剩下江羽、江翎、江憶、蕭楠和那個高勝犧牲自己救出的孩子。此時的陳文浩,失魂落魄,滿臉憔悴,和剛進南槡城那會簡直是判若兩人。蕭楠見陳文浩跟丟了魂一樣,便用手朝他眼睛那裡揮了揮,又拍了拍他,又喊了幾聲他的名字,可陳文浩一點動靜都沒有,他現在和死人唯一的區別就是他還在呼吸,眨眼吧。
“是,我們是損失慘重,失去了了我們的家,失去了我們的夥伴,但是你現在這樣真的是他們想看到的嗎?他們拚上性命就為了救你出來你就是這樣回報他們的嗎?他們要是有在天之靈,他們看見你現在這個樣子,會不會失望透頂呢?”蕭楠忍不住了,這一戰他打的太憋屈了,他自幼習武,熟練槍劍,曾經比武時從未輸過,不想這次卻被人打的丟盔棄甲,狼狽不堪。
“陳文浩,不,主公,唉…習慣了。我隻想對你說,人,可以失敗無數次,但一定要贏最後一次,你才二十二歲,人生的路還很長,不過一次失敗而已,它不能阻止你繼續向前啊。”江翎也開口道。
陳文浩突然回過神來,“是啊,我不能就這樣一蹶不振,只要人不死,就還有機會!”眾人見陳文浩恢復了一點士氣,心裡也得到了一絲安慰。
“下一步我們去哪?不會要在山裡做土匪吧?”江憶問道。
“有兩條路,第一條是去找我的叔叔陳昂,但是我現在不知道他在哪。還有一條路,就是我堂哥的信寫道說在嵊州有一貴族世家,姓令,可以去投奔他們。”
“那就往北進發吧,估計要要走到猴年馬月才能到吧。”江羽抱著孩子隨眾人一同出發。
位於嶧州北部,有一雪山,據說這山本來是沒有積雪的。亂世前十八年,有一白龍墜入此山,片刻就消失不見,但山上從那時起就每日有小雪降下,日積月累,山上的積雪越來越多,而且只要不離開山頂,雪就不會化,當地人覺得這是神跡,便稱其為白龍山。不過這白龍山在亂世降臨後,便被一夥土匪霸佔了,這夥土匪實力十分了得,竟能將官軍打的節節敗退。
陳文浩等人來到了雪山的不遠處,“據說這裡常年鬧土匪,不知道是真是假。”陳文浩看山上那積雪,立馬就否認了山上有土匪這一說法。
“當心點總歸錯不了,我們離那怪山遠點,寧願多走路,也別沾晦氣。”江翎說道。
可陳文浩這人多少是沾點厄運纏身的,江翎剛說完那句話沒走多遠,陳文浩等人就被密密麻麻的土匪包圍了。
陳文浩見狀哈哈大笑,江翎氣急敗壞,罵道:“我說什麽?我說什麽?你還不信,說什麽沒有沒有,現在這是什麽!”陳文浩抹了抹笑出來的眼淚,說道:“江兄別急,不就一群山野村夫嗎?我們幾個動動槍劍棍棒,不就解決了嗎?”
江翎心想也是,不就是土匪嗎,有什麽好怕的,幾個人將江羽圍在中間,隨即就和土匪們展開混戰。但是這幫土匪不太一樣,要和陳文浩等人對戰的,不是什麽雜兵嘍嘍,而是土匪群裡領頭的那幾個。
“擒賊先擒王,看我怎麽打的你哭爹喊娘。”陳文浩十分自信,劉桐的官兵,他可能打不過,但是對付一些土匪,他還是綽綽有余的。在一聲大喊後,雙方開始交手。
不出半個時辰,陳文浩等人全都被俘虜了,一個個被捆在馬上,扛上了雪山。江翎急得面紅耳赤,他出生皇氏,活到現在還沒受到過這種侮辱。這一幕被一個戴著狗皮帽子的人看見了,那人遠處看,似乎很英俊又很文雅,近距離一看,就感覺有點猥瑣了。“你怎麽看見男的也臉紅啊,我給你蓋上,別看了。”說罷狗皮帽子就搞了塊破布蒙住了江翎的頭。其他押送的人見狀,也紛紛給俘虜們蒙頭,到陳文浩時,是一個長的十分漂亮的年輕女子走了過來。“美女我怕悶,別給我蓋行不行?”那貌美的女子,拋了一個眉眼,隨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陳文浩的頭蒙住了,還拿出長槍,給陳文浩的後背狠狠的打了一下,疼得陳文浩齜牙咧嘴。
他們被掀開遮布,發現自己處在一個近似宮殿的的地方。前面的台階上,一座蓋著虎皮的大椅坐著一男一女,男的相貌端莊,與陳文浩差不多年紀,女的比剛剛打陳文浩的那名女子更加漂亮。兩邊站裡著領頭的土匪們,他們神情嚴肅,目光炯炯,似乎隨時在等待著領頭那人的號令。
“你們幾個,從什麽地方來?為什麽來?又想到哪裡去?”最中央的男人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