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推薦:第二日,入宮的馬車一早便候在了府門外,兩輛!
一輛是鳳逸兄妹二人準備的,一輛,則是鳳舉平日裡專用的。
鳳逸和鳳清婉今日皆是一身鮮衣華服,尤其鳳清婉,一襲煙粉羅裙,繡著芙蕖朵朵,娥眉淡掃,脂粉略施,肌膚看上去更是吹彈可破。
鬢邊的一支水晶流蘇花釵隨著她每一個輕微的動作,閃爍出璀璨清透的光芒,十分惹眼。
今日的鳳清婉,便說是傾國傾城也不為過。
只是此刻,她一雙眼波明眸瞪著前方的馬車,幾乎咬碎了一口貝齒。
“兄長,這又是怎麽回事?她不是感染了疫症嗎?為何還敢出門?難道她瘋了不成?”
鳳逸自己也想抓個人來問問。
他想,也許,鳳舉真的是瘋了!
柳衿靠站在車前,對兩人說道:“三郎,婉女郎,二位可以先行。”
鳳逸和鳳清婉當然不會先行,不親眼看到鳳舉,他們如何能安心?
鳳舉和慕容灼走過松風廳前的松林,還未到正門口,便已注意到了那傾國傾城的佳人,那般美人俏生生地立在那裡,想忽視太難了。
鳳舉莞爾,側眸看向慕容灼,低聲道:“灼郎,你看我那族姐是否美麗絕倫,當得傾國傾城四字?”
慕容灼緊扣著她的手,神情磊落坦蕩:“本王的國與城,只會為一人而傾!”
“哦?何人?”
慕容灼斜睨了她一眼,勾挑的眼尾清冷與妖媚矛盾地共存著。
“你說呢?”慕容灼反問一句,抬手屈指敲在了她額上,“哼!明知故問!”
說罷,墨眉微微蹙起。
慕容灼盯著她臉上的面紗,低聲問道:“解藥可服了?”
鳳舉無奈:“灼郎,這個問題你已問了我四回了,解藥是你親眼盯著我服下的。”
慕容灼瞪著她,抿著薄唇不說話。
鳳舉知他是擔心意外,笑了笑,拖著他向正門外走去。
“阿舉!”
鳳逸語氣有些不善,本想上前質問,可邁出兩步,看到鳳舉臉上的面紗,想起她身上的疫症,腳步猛地停住,還不著痕跡地後退了一步。
“阿舉,你的情況如何能出門?萬一染上了他人……”
“三哥,太子妃特地送來邀帖,阿舉豈能推拒呢?”鳳舉的聲音聽來有些無奈。
“可你……”
鳳逸仍是不甘心,他們煞費苦心就是為了防止鳳舉赴宴,可眼下這般豈不是白費功夫?
鳳舉卻截住了他的話:“三哥,聽父親說,洛河郡貪墨案之後,從華陵到地方都空出不少位子,如今各家賦閑的貴遊子弟不少,你與裴家少主裴紹也在其列,而且你二人看重的位子總有衝突。這種緊要時候,為了你的前程,我們可不能出一點差錯被人拿捏說事。所以,阿舉作為鳳家嫡女,太子妃特地邀請我赴宴,我若不去,別人會如何想我們鳳家?如何想你?”
鳳清婉冷笑:“哼!阿舉,你會這般好心,為我兄長考慮?”
鳳舉淡淡地看她一眼,說道:“族姐,你太不識大體了。三哥是你兄長,但他也是我兄長,即便再有隔閡,我們始終都是鳳家之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